江芸思猶如一個受到驚嚇的瘋子,大吼大叫不說還張牙舞爪地打人,把靠近她的人撓得滿臉傷。

大家都被江芸思的模樣給嚇壞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敢強行把人按住,怕江芸思還會有更多過激的反應。

他們隻能朝著江風投去求救的眼神。

江風看到這樣子的江芸思時,心裏比任何人都難過,他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說道:“姐姐,我是江風,你看看我,我是你的親弟弟,我不是別人。”

“不,走開,走開……”江芸思發出尖銳的慘叫。

不管江風說什麽,江芸思都猶如一個瘋子一般大吼大叫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江風非常難過,卻什麽也做不了,他隻能壓下內心的痛苦讓人先把江芸思帶上車。

末了,江風還對吳揚說:“謝謝你,我姐姐的情況很不好,我需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就先走一步了。”

“好。”吳揚目送江風離開。

回到日落城堡之後發現整個城堡內空****的,也沒有人,吳揚十分意外,問了管家才知道大家都在偏殿。

“少東家今日帶著一個團隊回來了,要給江琴治病。”管家跟吳揚

說。

吳揚回答;“檢查出結果了嗎?”

管家說:“應該出了一些。”

“如何?”吳揚詢問。

管家說:“非常不好。”

江琴這些年應該是一直被當成小白鼠來做實驗,身體注射了非常多的藥物,人能夠活著其實已經很不錯了,想要一點事都沒有顯然是不可能。

不過這些話他們也不敢在江玨麵前說,怕江玨會傷心。

家裏的其他人今天都出奇的冷靜,就連平日裏喜歡蹦蹦跳跳的秦薇淺和孩子都老實了許多,也沒有出去玩,一直守在偏殿等醫生的結果。

吳揚走到偏殿的時候看到江玨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整個人冷漠得有些嚇人,但是吳揚看得出來,他其實非常難過,隻是因為是個男人,所以他什麽也沒有表露。

“回來了。”頭一次,江玨主動打招呼。

吳揚走到江玨身邊,低著頭:“江芸思已經被江風接走了。”

“人如何?”江玨回答。

吳揚說:“應該是在太中一郎的家中受到了虐待,看起來很不好。”

“嗬。”江玨冷哼一聲。

吳揚說:“我看到的時候精神有些許失常,不知道是不是瘋了。”

“他們這一家人承受能力強著,她若是真的這麽容易是瘋掉才叫奇怪。”江玨十分冷血,對江芸思更是生不起半分憐憫。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江玨給過她選擇的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和她那個母親一模一樣,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江玨沒有再開口。

吳揚看了一眼裏麵忙碌的醫生,問道:“江琴小姐如今怎麽樣了?她還好嗎?”

“不確定。”江玨的聲音很淡很淡。

吳揚立刻閉了嘴,有些後悔問出這句話,這簡直就是在江玨的傷口上撒鹽。

他們等了許久,最後等到的結果卻是江琴的狀況非常不好,暫時還不能從實驗室離開,不僅如此,他們還查到了江琴身上有各種傳染病,十分危險。

醫生嚇壞了,連忙通知江玨把整個日落城堡封鎖起來,並通知總部運送藥物過來給眾人服用。

控製住之後,江琴就被送到江玨的私人研究室裏麵治療,整個偏殿也被封鎖住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伊蘭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聞接回來的江琴身上有許多傳染病,立刻跑來找江玨,結果讓江玨大罵了一頓,最後拉去打了幾針。

伊蘭也沒有想到江琴的情況竟然這麽嚴重,更沒有想到江啟這一家子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她非常憤怒。

“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他們還有良心嗎!”伊蘭大罵。

吳揚說:“要指望這一家人有良心比天上下紅雨還要難。”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如今救回來的人就隻有江琴一個人,她原本是那麽優秀的一個女孩最後卻變成這個樣子,可以想象其他那些莫名失蹤的人,他們當初都遭遇了什麽!”伊蘭攥著手心,越想越氣。

江家本來就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家族,因為多數人都有遺傳病的原因,外界的人都知道江家的人活不久,加上江家是國內外數一數二的藥企,若是真的有人莫名其妙死了,外人根本就無法察覺。

這也是這麽多年來,外界的人都沒有懷疑過江啟一家子任何的原因。

如今江琴的下場,其實就是本家其他枉死的人真實寫照吧?

他們怎麽能夠不生氣!

伊蘭憤怒的說:“溫葒既然早就知道江琴的存在就證明這一切都跟她脫不了關係,不能就這麽放過這個女人,必須要她付出代

價!”

“江芸思不是還在太中一郎的手裏嗎?既然如此,就沒必要把人還回去了!”

秦薇淺說;“溫葒是拿江琴換的江芸思,現在的江芸思已經被江風接走了。”

“什麽?就這麽接走了?”伊蘭非常生氣:“他們一家子做了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就應該付出代價,為什麽讓人這麽輕輕鬆鬆的走了?”

吳揚說:“江芸思被江風接走的時候精神有些失常。”

“那應該是在太中一郎的手上吃了點苦頭,那個那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江芸思落到他的手裏可不會有好下場,可就算是這樣這件事情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溫葒這一家子把江琴害成這樣,哪有隨隨便便就蓋過去的道理?絕對不能夠咽下這口惡氣。

吳揚說:“伊蘭殿下說的是,我會去處理。少東家一整日沒吃過東西了,不如你們先去吃晚餐吧?”

伊蘭一愣。

秦薇淺也反應過來,江玨因為江琴的事情已經沉默地坐在角落裏一整天了,什麽都沒有吃,其他人也不敢湊近他。

秦薇淺連忙說道;“舅舅,我們一起吃晚餐吧,吃完了,醫生那邊應該就得出治療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