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他們甚至開始了驚慌,所有人都開始慌了。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被發現了。
一群人齊刷刷看向了江風,沒想到一開始這麽順利,到最後家都被人端了他們都不知道。
江啟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江風有意為之,否則怎麽會這麽巧合?他們一家人才剛剛跑上船,就正準備離開,江玨的人就突然從駕駛室裏麵殺出來,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忍不住多想。
“江風,這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保證沒有人知道嗎?現在這又是什麽情況?”江啟終於忍不住了,他憤怒地看向江風,渾身怒火,恨不得把人給活剝似的。
“能是怎麽回事?被發現了,還能怎麽回事?”江風陰沉著臉說道。
都是有眼睛有腦子的人,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這樣子了,江風還能不明白嗎?
看著眼前這一群熟悉的護衛隊,江風沉聲問道:“吳揚呢?他人在哪裏?”
既然江玨的人在,那麽吳揚肯定就在附近。
這話剛剛問出口就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有人從上麵下來了,江風迅速朝著樓上望去,就看到吳揚帶著幾個下屬正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下來。
“果然是你。”江風沒有任何意外。
吳揚說:“江二少爺好大的能耐。”
“如果不是你們放水,我也不會這麽順利買到郵輪,更不會申請到離港審批,你們故意在這裏等著我。”
聰明的江風立刻意識到自己為什麽這一路都這麽順利了,因為
是有人在背後放水,所以他才能夠順利辦理好一切自己需要的手續。
然後,他歡歡喜喜的安排人準備把江芸思送走,沒想到會在最後的關頭出事。
現在想想,這的確是江玨做事的手段,給人希望,又讓人在希望中絕望。
“現在,你們打算怎麽做?”江風詢問。
已經被抓包了,說再多其他的也沒用了,江風知道江玨的脾氣,更知道江玨不喜歡被人欺騙,但是現在,江風確確實實欺騙了他們,因為江風一開始就說過隻會管江芸思一個人的死活,其他人根本就不會插手。
但是現在,溫葒和江啟都在船上,想要推脫責任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吳揚說:“江二少爺這話可就是折煞我了,你們一家人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好插嘴,該怎麽做是你的事。”
“?”江風不理解:“什麽意思?”
“嗬嗬,你說呢?”吳揚微微一笑。
江風皺眉。
溫葒顫抖著身子,小聲對江風說:“既然吳揚都這麽說了,就是不打算難為我們的意思,江風,你也是這麽想的對吧,那就讓他們離開,我們先出港。”
“你想出去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吳揚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溫葒臉色煞白,渾身沒有力氣,她從未有過如此驚慌,雙腿發麻,也不敢回答。
江啟則是氣勢洶洶:“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江風已經拿到了正規的審批,可以離開這裏,難道江玨還敢違規阻撓嗎?”
“誰說我們要攔著江風了?”
吳揚反問。
江風聽出來吳揚的意思了,他沉思片刻,對吳揚說:“我父母做的事情的確應該付出代價,所以我可以把人留下來交給你們處置,但是我姐姐沒有害過本家的人,就算之前誤傷了秦薇淺,也付出了代價,我希望能夠送我姐姐離開這裏。”
“江風,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溫葒急了,雙眼通紅,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江風說:“你是我的母親又如何?你做過壞事,的確要接受懲罰。”
“那你也不能就這麽拋下我,你明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人,我若是真的落到他們的手上還能有活路嗎?”溫葒怒氣衝衝地質問。
江風說:“那本家的其他人落到你們的手上之後有活路嗎?”
“你、你真是一個瘋子。”溫葒被氣得話都說不直了,牙齒都在顫抖。
棄車保帥這個道理江風比誰都清楚。
溫葒和江啟能不能保住,他也比任何人清楚,現在唯一可以清醒的也隻是江風和江芸思沒有參與當年的事,也沒有迫害本家的其他人,江玨恩怨分明,隻要不跟他作對,他不會傷及無辜。
所以這個時候不管溫葒說什麽,江風都會舍棄她。
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吳揚,江風說道:“他們,隨便處置,但我希望你能夠讓我帶著我姐姐離開,她現在病了,需要回到國內接受治療。”
“你的意思是江芸思也要走?”吳揚若有所思。
江風:“我之所
以買下郵輪就是為了把她送回國內治病,國外的醫療技術並不好,國內好的精神科醫生卻非常多,她已經受到了懲罰,江玨應該不會為難一個精神病人吧?”
“嗬嗬,少東家自然不會莫名其妙為難一個病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裝病的人。”吳揚微微一笑,看起來十分隨和的一張臉卻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
沒錯,是恐懼。
江風不理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姐姐的情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現在還病著,隻能綁住手腳關在房間裏喂藥才能冷靜,難道她一個大活人還能裝病嗎?”
“這說不準。”吳揚淡漠開口。
江風氣壞了,鐵青著臉說:“你們太過分了。”
吳揚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走,二是留下來,你們一家子誰也別想走,少東家心善,給你這個選擇的機會。”
“你什麽意思?”江風臉色十分難看。
吳揚:“我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麽清楚了,你還聽不懂?除了你,這艘船上任何一個人都別想離開。”
“我姐姐是無辜的,她沒有做過什麽壞事。”江風很生氣。
吳揚:“是不是無辜的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如果她真的那麽幹淨,少東家也不會傷害她,所以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還是她沒有成為某些人的幫凶才行。”
“江風,你不要恃寵而驕了,更不要以為當初幫助過少東家一星半點就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你所做的
一切,他都看在眼裏,給你這個選擇的機會,是希望你能夠迷途知返,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配合,我也可以按照規矩來對付你。”
吳揚的聲音非常平靜,他就是能做到非常隨和不帶任何威脅的說出一句話,但那平靜地口吻落入別人的耳中卻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他這樣的人,很危險。
能夠常年留在江玨身邊做一把手的人,確實是有著絕對強的能耐。
“我要求帶走我姐姐,一個人就好。”江風提出自己的想法。
吳揚搖頭。
“你們非要把我們姐弟兩人逼入絕路才滿意嗎?”江風質問。
吳揚說:“斬草除根,這可是你們做事的基本準則。”
“我們絕對不會過問江家的任何事情,不管江玨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哪怕報複我父母,我都不會怪罪,這一切都是他們罪有應得,我們更不會懷恨在心報複你們。”江風解釋。
他其實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溫葒和江啟做了多麽惡毒的事,這兩人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
他們哪怕是死了,江風也不會吭一聲,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活該。
但是江芸思不一樣,江芸思並未做過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也沒有害過人,不應該受到牽連,而且江芸思也早就已經跟旁支斷絕了關係,現在還瘋了,以後絕對不會威脅到江玨,更不會威脅到江家的其他人。
所以江風希望能夠將江芸思帶走。
隻不過這個提議被拒絕了。
因為吳揚不相信江芸思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