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進來就準備繼續給江啟把藥給續上,但很快他就意識到病房內多了一些人,這群人看著就來者不善。
“他現在的情況很好,不需要救治。”
就在這時,吳揚忽然開口補了一句。
正準備給江啟繼續上藥的醫生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大概是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麽離譜的人。
看了看吳揚再看看江家旁支的其他人,發現那麽多人站在江啟身邊,此時此刻竟然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他們的模樣仿佛害怕極了。
至於吳揚身邊,此時正好整以暇的坐著一名氣質超絕,麵容十分矜貴的男人,他什麽也沒說,就這麽安靜的坐在一旁,雖一言不發,但是卻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在他麵前,竟然無一人敢忤逆,哪怕是旁人也被這強大的氣場給嚇得不輕。
“他的情況不太好,必須用藥吊著,否則很容易有生命危險。”醫生提醒。
江玨:“他現在不是好好的?我怎麽沒看出來他有哪點是危險的。”
這話說得在場的人都無語了。
江啟的情況好不好稍微用眼睛看一看就知道了,他現在哪裏好啊,分明就是快要掛了好嗎?他那張臉早已經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因為憤怒
而情緒激動,一副隨時都有可能要咽氣的模樣看著就嚇人。
但江玨這麽說,江啟身旁那一大家子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忤逆,醫生也漸漸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他也接近不了江啟,隻能朝著旁支的一些人尋求他們的意思。
“病人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他需要靜養不適合見客人,我建議大家都出去,讓他一個人好好休息。”醫生提醒。
大家夥看看吳揚,再看看江玨,一個個是話也不敢說。
他們哪來的膽子把江玨給轟走啊?這家夥明擺著就是不想走,難不成他們還當著江玨的麵直接動粗嗎?那到最後他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醫生,你先出去吧,我們處理完家事再找你。”容夫人忽然開了口。
她怕他們繼續跟江玨對著幹會惹怒他。
而醫生聽到這些話後沉默了半晌,看看江啟又看看來者不善的江玨,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牽扯進他們的事情來,隻能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人走後,容夫人才對江玨說:“少東家,你如今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何必繼續跟我們這些人過不去?江啟現在的身體狀況你很清楚,他如今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等死,你何必跟他過
不去?”
“未見得,你們的手段不是挺多的?一個個都想著找外援,是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江玨反問。
容夫人說:“既然少東家調查過我們就應該知道我們沒有想過要把你怎麽樣,隻是偌大的一個家族還等著老爺去救,他隻能想辦法讓家族的其他人謀生,找一些外援也隻是想東山再起罷了,沒有別的意思,你何必要曲解我們?”
“你這是在把誰當傻子?”江玨緩緩開口。
容夫人聲音凝重:“我知道少東家料事如神,什麽都清楚,但現在旁支已經凋零,老爺的身體也被你們虐待成這樣,他已經無力再跟你們對著幹了,我不明白少東家為什麽一定要趕盡殺絕?難道讓他半死不活的留著一條命不是你想要的嗎?”
在容夫人的印象中,江玨似乎並不想讓江啟死,他應該是希望江啟就這麽半死不活地活著。
可是現在江玨的態度哪裏是想要留江啟一條命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趕盡殺絕啊。
容夫人在江家效力這麽多年,這些年也是一直戰戰兢兢在為江家做事,如今發生這種事,她自然要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江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啟就這麽被欺負至死。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留他一條命?”江玨懶洋洋地問了一句。
容夫人臉色煞白:“少東家究竟想做什麽?”
“緊張什麽?”江玨輕笑。
容夫人說:“你坐在這裏,沒人能冷靜得起來。我不知道江少東家還想要什麽,但我希望你至少能夠高抬貴手,如今的旁支已經分崩離析,已經威脅不到你了,你想要的也已經達到了,何必不死不休?”
她主打一個認慫。
絕口不提他們背地裏做的那些事。
不得不說容夫人還真的挺聰明的,這種時候一個勁伏低做小,各種求饒,就是不提他們做過的那些荒唐事,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也不知道想給誰看。
旁支的其他人也都不說話,讓容夫人一個人來應付江玨。
他們都不想跟江玨再起正麵衝突,怕江玨一個不小心拿他們開刀,隻能讓容夫人自己去跟江玨交涉。
不過江玨本也沒想把他們怎麽樣,今天過來就是單純看看江啟的身體狀況。
他起身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緊張了幾分,深怕江玨一個不小心想不開,劈了他們所有人來練練手。
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呼吸都跟隨著江玨的一舉一動而緊張起來
。
容夫人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看向江玨,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
“走吧。”江玨忽然吐出兩個字。
眾人聽到這話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江玨竟然就這麽輕鬆地放過他們。
他們還以為江玨非要把大家扒一層皮才肯離開呢,沒想到竟是他們想錯了。
呼——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一群人目送江玨離開後紛紛說道:“可算是走了。”
“這王八蛋忽然跑來這裏,我還以為他想把我們打一頓呢。”
“沒想到隻是來酸幾句,嚇死我了。”
“這個江玨還真是個混蛋,好端端的跑來找我們麻煩幹什麽?他現在擁有的東西已經夠多了,竟然還想著跟我們過不去,這家夥還有一點人性嗎?”
一個個憤憤不平的罵著。
江玨已經走遠了,並沒有聽見他們說的話,但他卻很清楚自己離開之後一定會有很多人詛咒他,來到車庫,看著打開的車門,江玨卻沒有上車,而是淡淡補了一句:“夜深了,這麽晚,他們也不回家,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