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日子就已經夠難過了,洛程希若是安分守己還能好好過個日子,秦薇淺看在她還算老實的份上應該不會跟她一般計較,可洛程希非要自找麻煩,她這樣子能鬥得過誰?
會有誰會把洛程希放在眼裏?
洪如雪十分心累:“我看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咱們背地裏罵一罵秦薇淺是可以,但千萬不能把人給惹毛了。”
“你也知道秦薇淺有一個厲害的舅舅,更知道秦薇淺有多有錢,這樣的人絕對不是我們憑借一己之力可以對付得了的,我若是你就老老實實什麽也不要做,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明天我們去完歡樂世界就直接回家去,不要繼續留在這個鬼地方了。”
她好聲好氣地勸說。
卻把洛程希給惹毛了,洛程希很生氣地回答:“我不想聽你說話。我事情沒昨晚是不可能就這麽回去的。江風還需要我的幫助,我現在走了豈不是說話不算話,我不要做這樣的人。”
“你腦子給我清醒一點吧,都什麽時候了還想這些,江風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江風也根本不想管江亦清的死活,我可聽說了,江風還去找過柳京科呢,據說是要提供一些江亦清跟龍清河勾結的證據,還是一些機密。”洪如雪提醒她。
洛程希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江風這個時候找龍清河的麻煩不是想把人往火坑裏推嗎?”
“你知道就好,江
風這就是想讓龍清河跟江亦清一起死,他的目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個時候你再去幫助江啟他們一家,可真的就是跟江風對著幹了,難道你要跟江風對著幹嗎?”洪如雪詢問。
洛程希當然不願意。
但這件事情就是超乎了她預想。
而這一切都按照江風計劃在進展。
柳京科在拿到相應的證據之後第一時間派人去抓龍清河。
龍清河也不知從哪個小道消息打聽到這件事,連夜潛逃出國,但他的那群手下可沒有這麽幸運,被抓走了一大批。
這些人的手上都幹淨不到哪裏去,龍家在江城的房產也被查封了不少,龍門內部人心惶惶,基本上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也跑到偏遠的地方躲起來了。
但基本上能抓的都被帶走了。
江亦清安安穩穩在醫院住了好些天,雖然一直被看管著,但日子還算是不錯。
忽然得知龍清河被通緝了,他慌了,想要打聽龍清河的消息,但他現在自身難保,自己都顧不上更別說是想護著龍清河了。
最讓江亦清惶恐的是,據說這一次抓龍清河是因為江風提供了一些證據,能被江風攥在手裏的證據有多嚴重,江亦清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十分惶恐和不安。
江家旁支內部更是亂成一鍋粥。
魏盈怒氣衝衝跑去找江風卻沒能找到人,從酒店的工作人員口中得知江風被江家的車
子接走了,她立刻就聯想到了江玨。
“我就知道這兩人會在背地裏勾結陷害江亦清,沒想到他們還真的如此喪心病狂,太可惡了,江風這個混蛋,他怎麽可以胳膊往外拐到這種地步?他還是人嗎?”魏盈當場在酒店大堂發飆。
酒店的工作人員很尷尬地看著她,沒有吱聲。
魏盈滿腔怒火,憤怒地給江風打了一個電話,卻無人接聽,她隻能去江玨家門口堵著。
介於之前三番兩次被掃地出門,魏盈也算是長記性了,她沒有鬧著要衝進去見江玨,而是耐心在門外等著,她知道江玨有不留宿客人的習慣,隻要一直守在門口,江風就一定有出來的機會。
她的到來也被門衛第一時間通報給吳揚聽。
吳揚倒是很意外,沒有想到這魏盈還挺厚顏無恥的,對江風說:“魏盈來了。”
“她來找誰?”江風很疑惑。
吳揚說:“人就杵在大門口,除了找你還能找誰?難不成還是來找我們少東家的?她可沒這麽大的膽子,不敢自取其辱。”
“那一定是為了龍清河的事情來的,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一旦牽扯到龍清河,魏盈就一定會著急,她大概是想著保住龍清河,就等於保住了江亦清吧。”
江風苦笑。
江亦清不是什麽好東西,龍清河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兩人就應該進去一起作伴。
隻不過,龍清河和江亦清
一樣,兩人十分懂得規避責任,他們總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一切責任推卸給別人,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可能龍清河也沒有想到這種時候江風會忽然出來給他捅刀子吧。
江風很心累,也很無奈:“做這件事情之前我就考慮到了後果,我知道她們一定會找上門,也知道他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不過既然我已經決定好了這麽做,就不會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改變我的目標。”
吳揚說:“我還真的擔心你會忽然想開了跟他們站在同一陣營。”
“我又不傻,我鬥不過你們,鬥不過任何人。”江風苦笑。
他本事有多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來找江玨隻是想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順便打聽一下江芸思的下落。
柳京科之前答應過會幫忙尋找失蹤的江芸思,但是這麽多天過去了也一點消息都沒有,江風知道這個時候依靠柳京科是不可能了,江玨在國外的勢力比較廣,查起來也比較容易。
吳揚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下午兩點了,他說:“少東家馬上就醒了,你跟我進去等著吧。”
“謝謝。”江風十分感激。
見到江玨之後他第一時間開了口:“少東家下午好,不知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我姐姐應該是被龍門安排在某個地方,隻有你有能力把人找出來,你能不能幫幫忙?”
“我可以幫你
,但是你能為我做什麽?”江玨懶洋洋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睡意漸漸散去。
江風說:“任何事情。”
“任何事?”江玨忽然笑了,說:“我若是讓你現在拿把刀把江啟的脖子抹了,你也能去做?”
江風僵住了,一時啞口無言。
江玨說:“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江芸思的死活也跟我沒有關係,我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幫你做事。”
“可現在能夠幫我的人隻有你了,我找過其他人,對方能力有限,都辦不到。”江風說。
江玨:“我說了,你能為我做什麽事?”
“我……”江風咬著牙。
江玨:“我提醒你一句,豐城礦難時,江亦清的人也在現場。”
江風的臉隱隱發青。
江玨繼續說:“所有人都知道當時礦難責任方是封九辭,最後也是你和江芸思賣了封九辭一個人情,把人給救下來了。最近也查出來這礦難的事情跟江家有關係,但卻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指向江亦清。”
“我若是如實交代,我姐姐也會牽連其中。”江風對這件事情一直都有所保留,因為後來他知道江芸思也牽連其中。
江玨:“江芸思如今已經是個瘋子,就算被查出來了,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可其他人……”江風擔心會有一群人因為他而喪命。
江玨:“你好好想清楚,是江芸思死,還是別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