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雙眼死死的瞪著秦薇淺,側在身旁的手幾乎是要被她攥出血來,強忍著憤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故作溫柔的對秦薇淺說:“你怎麽下來了?”

“餓了。”秦薇淺徑直從秦婉兒身邊走過,並笑著秦婉兒:“聽陳琦說你們在吃飯,我可以一塊吃嗎?”

“你……”秦婉兒沒想到秦薇淺居然敢這麽不要臉!這是她的家宴,她準備了一整天就為了討好封九辭的家宴,秦薇淺這個賤人哪來的臉皮提出這種要求!

秦薇淺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她秦婉兒的地盤嗎!

察覺封九辭和陳琦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朝看過來,秦婉兒笑著對秦薇淺說:“你是九辭的助理當然可以留下來一起吃飯,不過九辭不喜歡和異性同桌,來人,帶秦助理去偏廳用餐。”

“好的。”傭人走上來給秦薇淺帶路:“秦助理,請跟我這邊來。”

秦薇淺若有所思,但什麽也沒說跟著傭人一塊走了。

傭人並不了解秦薇淺,見她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秦助理是不高興嗎?那是主宅,通常隻有主人才能用餐,而且封先生實在尊貴,我們家小姐也沒有排斥你的意思。”

秦薇淺笑了笑,她倒是不在乎能

不能在主宅用餐,她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秦婉兒。

跟著傭人走了一路,來到了偏院。

院內設有遊泳池和露天長桌以及吧台,顯然是被精心裝扮過,不大的院子被安置成一個很漂亮的露天會場,宴會需要的一應物品應有盡有。

院中有許多客人,有的高談闊論,有的坐在角落沉默飲酒,還有的在泳池裏邊狂歡,玩的不亦樂乎。

傭人把秦薇淺帶到食品區後停下,說:“秦助理,這裏的菜品以及水果飲料都可以放心吃。”

“好的,謝謝。”秦薇淺道謝後走向食品區,拿了杯果汁和點心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有三個人注意到了秦薇淺,遠遠的議論:“那個好像是封總的助理,長的還挺漂亮的。”

一個中年男子笑著說:“這種助理又不是隻負責工作,能不漂亮嗎?”

羅艾琪問:“劉總的意思是?”

中年男人:“男人嘛,身邊有幾個女人很正常。”

羅艾琪皺眉:“你可別胡說,讓秦婉兒聽到了估計又要生氣了。”

劉總絲毫不慌:“我可沒有胡說,你們沒注意到嗎,那個助理脖子上戴的寶石項鏈價值好幾十萬,就算是總裁助理買這麽貴的項鏈也會有

點壓力吧?”

這話讓同桌的人十分好奇,忍不住多看了秦薇淺脖子上的項鏈幾眼,其中一個白衣女人說:“還真是,那寶石之前我去商場逛街的時候見過,三十萬出頭,這助理牛啊,隨隨便便一件首飾就好幾十萬。”

羅艾琪麵色一沉:“要不要告訴秦婉兒?”

白衣女人:“告訴她幹嘛?你沒看到秦婉兒剛才那囂張得意的樣子嗎,咱們安靜看戲不好嗎?”

三人小聲議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走近的秦婉兒。

“小姐……”站在秦婉兒身後的女傭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低低的喊了一聲。

秦婉兒回了神,折了回來,壓低聲音:“你去幫我做一件事……”

她湊近女傭耳畔,說完後警告:“不準讓任何人發現,懂了嗎?”

“好的,我一定做好。”女傭快步離開。

秦婉兒攥著拳頭,眼神毒辣,雖然不知道秦薇淺是靠什麽本事留在封九辭身邊,但這個女人必須除掉,至少不能再讓她留在封九辭身邊。

八點多封九辭就要走了,秦婉兒邀請封九辭到偏院跟大家告別,忽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一聲著急的驚呼:“我的東西不見了。”

秦婉

兒狐疑的朝說話的女人望去:“洪夫人,發生了什麽?”

洪夫人說:“我的戒指不見了。”

“戒指?這麽大一個東西怎麽可能不見呢?是不是掉哪去了?”秦婉兒很詫異。

“剛剛還放在桌上的。”洪夫人邊說邊找。

秦婉兒:“聽說洪先生當年花了一個億拍下天價鑽戒跟洪夫人求婚,這戒指想必對你意義重大,來人,趕緊幫忙找找,看戒指是不是掉在什麽地方了。”

秦婉兒叫來府上的傭人幫忙尋找,其他客人也紛紛起身準備一塊幫忙,誰知此時一個女傭卻忽然站出來問:“洪夫人的戒指是不是天藍色的,菱形的,這麽大……”

洪夫人瞧著女傭的比劃連連點頭:“沒錯,是這個,你見過?”

女傭咬唇,神色有些為難:“見過是見過,就是……”

“被磨磨蹭蹭,是什麽就明說。”秦婉兒厲聲訓斥:“沒看到洪夫人正著急著嗎?”

女傭指著對麵的秦薇淺:“我剛才看到這位小姐把那枚戒指放進她的包裏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秦薇淺的身上。

秦薇淺忍不住笑了:“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了?你別誣陷人。”

“我剛才確確實實看

到你走到洪夫人旁邊,從桌上拿走一枚戒指,我以為那是你的東西,沒想到是洪夫人的。”女傭說完後朝洪夫人說:“洪夫人如果不相信,可以親自去翻她的包包。”

洪夫人沉著臉,朝秦婉兒問:“秦小姐,這是你的宴會,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複。”

秦婉兒陷入兩難,朝封九辭投去詢問的目光:“九辭,那是你的助理,你看該怎麽處置?”

封九辭深沉的目光十分銳利。

秦薇淺解釋:“我沒有碰過洪夫人的戒指更沒有靠近她,不信可以調取監控。”

“對啊,查監控。”秦婉兒叫來管家。

管家連連道歉:“對不起小姐,監控前幾天壞了,一直沒來得及修。”

秦婉兒皺眉:“壞了?那怎麽辦?沒有證據直接翻別人的包不好吧。”

就在這時,秦婉兒的朋友羅艾琪說:“依我看就是她偷的。”

秦婉兒訓斥:“別胡說。”

羅艾琪回答:“我可沒胡說,一個小小的助理,戴著幾十萬的項鏈,這錢是哪來的?洪夫人的戒指那麽貴,是個窮人看到了都會心動,而且又有人證在,秦助理不讓翻包查看是心虛嗎?”

這話說的尖酸刻薄,火藥味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