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桑被戳中了痛處,氣得牙齒幾乎都要被他咬碎了,若不是蕭金雲這個該死的女人傷害江亦清,又怎麽可能發生後麵這一係列的事情?

江元桑看出來了,這一定都是封九辭計劃好的。

否則上一次他人都來到江家了,卻沒有順手把蕭金雲帶走,而是將人留在這……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指使的對不對?”江元桑恍然大悟。

封九辭沒有理會他、

“封九辭!你給本少爺站住!是不是你在搗鬼?好啊,我江家盡心盡力的給秦豆豆治病,你竟然在這裏等著我們,好你個恩將仇報的封九辭,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江元桑那是一個氣急敗壞,就差點沒衝上去抓住這兩人大卸八塊了。

蕭金雲說:“這是我和江家的恩怨,跟封九辭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誰信你?要不是有他在背後給你撐腰,你這個廢物有膽子跟我們江家作對?”江元桑才不信蕭金雲有這麽大的膽量,毫不客氣的羞辱她。

但江元桑忘了,蕭金雲也是豪門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她雖然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但確確實實是蕭家這些年來嬌生慣養的,要比起身份和

地位,當初的蕭金雲甚至比現在的江元桑都要尊貴幾分。

麵對江元桑的羞辱,蕭金雲不怒反笑,一雙帶著恨意的眼眸十分的冷酷:“江元桑,論起廢物,你怕是比我更甚,我要好好謝謝你這個蠢貨,給了我反擊的機會,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你以為我會隻捅那一下嗎?若是我雙腿健全,你們江家這群病秧子,全都得付出代價!”

所有羞辱過她的人,傷害過她的人,蕭金雲都不會放過!

她素來有仇必報!

隻是傷了一個江亦清,對她來說還不夠,但,想到江亦清在江家的身份和地位,蕭金雲也就釋懷了!

“江家,該破產了。”蕭金雲目光狠辣。

封九辭看了一眼她濕潤的手掌心,還在淌著血,眉頭不由得緊皺,抱著人衝破阻攔快速離開江家。

江元桑怒氣衝衝的帶著人追上來,人跑到門口的時候封九辭的車子已經到了十米開外,留下一屁股的汽車尾氣,疾馳而去。

“來人!”江元桑憤怒的吼道:“給我追!”

“四少爺,家主性命垂危,還是先救家主吧!”管家哭喪著臉。

江元桑氣得渾身顫抖:“哭什麽哭?廢物!為

什麽會出現這麽大的紕漏?你是怎麽管的家!”

管家更委屈了:“四少爺,那電腦屬下也沒接觸過啊,我也沒想到會有人作假,若是知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您要一定要怪罪於我,那就殺了我吧。”

“豬!”江元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容夫人看過來。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江元桑又氣又惱!他罵人呢!他們都盯著自己看做什麽?難道是覺得他罵的不對?

就江元桑這個自負無比又不會認錯的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除非江亦清拿著鞭子抽他,否則他死不承認,傲嬌的揚著下巴,罵罵咧咧。

但本家和分家的人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後都覺得這江元桑腦子有坑。

明明可以避免的事情,卻因為他的私心搞成這個樣子,這四少爺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不說還把責任全部推卸到別人的身上。

真是,好大一頭豬。

眾人無語的搖了搖頭,甚至都懶得聽江元桑解釋,著急的等在急救室的門外。

一直到晚上八點鍾,醫生才從急救室裏麵走出來,癱在地上喝了一大瓶葡萄糖水,還沒喘過氣就被江元桑拽起來詢問

情況,醫生一口水嗆在喉嚨累得差點沒呼吸上來、

容夫人頭疼的扶著額,終是沒辦法袖手旁觀,她說:“四少爺,先讓醫生緩緩再休息也不遲。”

江元桑鬆開手。

容夫人去拿了些吃的給醫生補充體力,連續做了近十個小時的手術,不吃不喝,又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博士了,身體都有些吃不消。

吃飽喝足之後,主治醫生才緩緩說道:“還算順利,但不良反應有些大,家主還需要度過48小時的危險期才能確定十分安全。”

“你們怎麽這麽沒用!”江元桑罵罵咧咧。

容夫人不悅的嗬斥:“好了,你就別說了,你能安靜一點嗎?”

江元桑窩火,正要開口。

容夫人說:“管家,把四少爺帶下去,他累了,當好好休息。”

管家一愣。

江元桑更是驚訝的睜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麽也沒想到容夫人竟然敢讓他下去!

“怎麽,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元桑平日裏胡鬧有家主管著,現在家主昏迷不醒,難道還容他在這胡鬧下去?”容夫人的聲音比之前更嚴厲了幾分。

管家看了一眼累得虛脫的醫生們,知道江元桑接下來不可

能這麽老實,索性就聽容夫人的一次,強行把江元桑“請”走了。

這個坑哥的混世小魔王離開之後,分家的一群人終於憋不住了。

“真是的,這四少爺也太不知分寸了吧。”

“明明是他做錯事在前,還這般囂張,還威脅我們要我們所有人給家主殉葬呢。”

“要不是有他這個蠢貨在,家主怎麽可能受傷?他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日後若是真的繼承了江家的財產成為了下一任家主,那可是整個家族的悲哀啊。”

一瞬間,所有對江元桑的不滿全部都發泄出來。

他們覺得丟人死了,抱怨連連。

容夫人說:“夠了,大家都別說了,家主這不是還活著嗎?”

“容夫人,您也聽醫生說了,雖然手術是成功了,但不良反應特別大,咱們江家的人這動完手術稍有不慎是要丟命的,誰知道家主最後能不能醒過來?”其中一個年長的老者說。

容夫人走向醫生,詢問了一番情況,知曉江亦清的情況確實很不妙,還有可能需要進行二次手術,她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候,若是去找秦薇淺,不知道她會不會幫忙?

可,這個口,該怎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