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桑心裏麵憋屈的很,要不是他二叔在一旁盯著,打死他也不會到駕駛座上開車。
聽到那麽多人在質問自己,江元桑感覺非常丟人,從來都沒有這麽丟人過。
“求人辦事,你就是這種態度?”封九辭冷酷的聲音響起。
江元桑氣得牙癢癢的,回頭瞪了他一眼,快步走過去:“讓吳醫生過來。”
管家連忙跑去請人。
但江家那一群老婦人就看不下去了,說:“四少爺,你怎麽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了?”
“她可是蕭金雲的好朋友,家主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也有她一半的‘功勞’,你這麽做是當我們都死了嗎?”
“就是就是,怎麽能讓她進江家的門?”
“就連封家的人也來了?四少爺,你這是引狼入室啊!”
“現在江家外邊局勢大亂,股市也十分動**,咱們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你把封九辭帶來江家想做什麽?”
一群老東西越說越激動,有的袖子都已經撂起來了。
江元桑心情和他們一樣,他也不想看到秦薇淺他們啊!可眼下他還有事情求秦薇淺幫忙呢,就算再不喜歡表麵上也得裝裝樣子。
“都住口,我是請他們
來幫忙的。”江元桑嗬斥一聲。
大家都在用著關愛智障的眼神望著他:“四少爺,他們能幫什麽忙?”
“對啊,你該不會是著急到腦子進水了吧?家主有多不喜歡封九辭您是知道的。”一個男人跟著附和。
江元桑斜著眼睛等他:“你罵誰腦子進水?你是在罵我嗎?誰給你的膽子?你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拖出去!”
這麽一吼把大家都給嚇蒙了,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麵麵相覷。
“四少爺,所以你為了請他們幫忙,甘願去當司機?你可是家主的親弟弟,這傳出去多丟人啊?你往後的日子該怎麽辦?”
“就算再著急也不能這麽作賤自己,你這臉往哪擱啊?你還怎麽活啊……”
一群老東西苦言相勸,本來江元桑覺得沒什麽的,聽他們這麽一說這心裏頓時就委屈了,他是個大少爺呢,竟然給秦薇淺這種低賤的女人卑躬屈膝,他滿腔怒火。
江家二叔走上來,低聲嗬斥道:“你們都說夠了嗎?”
“二叔,你也來了,你好好訓訓元桑這個臭小子,若不是他幹的那點缺德事,也不至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元桑非但知錯不
改,還把封家的人給請過來,他這是在做什麽?這分明是在打我們所有人的臉啊!”
“家主若是知道了,一定打斷他的腿啊!”
“誰給他的權利?他問過家主了嗎?”
一群人找準了機會對著江元桑就是一頓控訴,大概之前都沒少受江元桑的氣,全都罵罵咧咧的,恨不得用唾沫水把他給淹死。
江家二叔臉色越來越沉。
其中一個女人說道:“二叔,你倒是說句話啊,元桑都把秦薇淺給請到咱們本家來了,難道你不打算說點什麽嗎?”
“人是我讓元桑請的。”江家二叔霸氣的哼了一聲。
眾人麵麵相覷。
全都懵圈了!
這什麽情況?
江家二叔說道:“家主身體抱恙,需要秦薇淺配合治療,所以,你們都對她放尊重一點。”
一個老頭不樂意了:“這像什麽話?秦薇淺是個外人,我們江家有的是人和醫生,犯不著求她幫忙。”
“就是,二叔,你可別中了她的圈套,家主有今天的下場也全都是敗她所賜。”
“他們一定提了很過分的要求,我們絕對不能答應。”
“說的對,這個秦薇淺到底是個什麽身份我們還沒有弄
清楚呢,貿然用她的血若是讓家主知道了,若是怪罪下來我們該如何是好?”
總之,一群人就是不願意讓秦薇淺幫忙。
他們可以強行按著秦薇淺配合醫生,但絕對不會求助於她。
這對江家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好事,他們最怕的就是欠人家人情了。
江家二叔知道他們是忌憚封九辭,同樣的,他也害怕,但他們不能因為不想欠人情就把秦薇淺拋之腦後,隻要家主醒了,一切都有回旋的餘地。
他說:“這次是元桑求了秦薇淺,她才願意幫忙,我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要尊重她,另外,讓吳醫生那邊準備兩個醫生,無條件為秦豆豆治病。”
“二叔,我們江家可從來不給外人治這種病的。”江家內部的醫生,這一輩子隻為江家的人服務。
就算是蕭金雲,這個名義上的未來女主人,想要治好那一雙腿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憑什麽秦豆豆可以例外?
大家都不樂意。
封九辭沒時間聽他們在這裏瞎比比,說:“我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考慮。”清貴的聲音十分囂張。
其中一個老頭氣呼呼的說:“太過分了。”
另一人也跟著不
悅:“他一個年輕的小輩,哪來的資格在我們麵前叫囂?”
“讓他們走。”幾個老頭直接準備撂攤子。
“走走走,走什麽走?你們幾個老頭都給我住口!誰再敢多說一句本少爺挖了你們的舌頭!”江元桑終於忍不住急了,他好不容易才請來的人怎麽可能就這麽白白放了?他這一路的臉白丟了?
容夫人見大家的情緒都不穩定,說:“上一次家主受傷也是秦薇淺幫的忙,所以我希望大家都不要鬧了。”
“容夫人都為她說話了那我們也無話可說了。”一個老婦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其他人多數是給容夫人麵子,因為他們知道江亦清很尊敬容夫人,隻是覺得這白白便宜了秦薇淺。
這個忙,他們人人都想占,就為了等江亦清醒過來後好好犒勞他們,若是出身不好的旁支受了這個恩惠是可以直接入本家工作的,日後還有機會繼承家主的位置,這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
就這麽看著秦薇淺在吳醫生的引路下走了進去,大家夥氣得牙癢癢的,齊刷刷朝江元桑投去憤怒的眼神。
江元桑十分憋屈,怎麽到最後反倒是他成了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