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陰陽師 第七十一話 壓抑的氣氛

“你真的要這麽做麽?”昏暗的房間裏,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響起,顯示著房間裏至少有著倆個人的存在。

“怎麽?就連你都想要阻攔我麽?”暗啞的男聲回答著女人的問題。

“不是我要阻攔你,而是我覺得,我們冒著各種的危險得到了九寶,可是卻隻是為了這麽一個陣法就全部便宜了別人,這樣真的值得麽?”顯然,對於男人的執著女人並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不想幹嘛,隻是想得到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堅決的話語透露出男人的想法。

聽了男人的話,女人冷笑了一聲:“你的東西?你的什麽東西?是你把我變成這樣不人不鬼的樣子,可是你的心裏卻一直惦記著那個不肯將神獸血脈傳給你的女人!”

“你!”男人隨手一道符咒打了過去,符咒上微弱的光亮映照出了剛才說話的女人樣貌,那是怎樣一張恐怖的臉!

隻見女人的臉上一半如同正常人一樣,看上去十分的漂亮,而另一半則是森森的白骨,那還在轉動的眼珠在森森白骨的襯托之下格外的恐怖,一邊的牙齒跟牙床**在外,就好像沒有裝飾好的畫皮鬼一般。看著向著自己打來的符咒,女人的眼睛裏透露出一抹哀傷,她一閃身,躲過了符咒。被閃過的符咒帶來的微弱光芒直接照到了女人的身後,女人,並沒有影子……

“你竟然對我下手?是因為我戳中了你的痛處麽?如果不是我,你怎麽可能得到三生石?”抽泣聲傳來,意味著那麵目可怖的女人此時正在哭泣。

“你……你別哭了,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發火,那個陣法對我的意義,你是不會了解的,還差幾個就成功了,到時候人間從此就會如同煉獄一般,都不要好過!”聽見女人抽泣的聲音,原本態度堅決的男人瞬間軟了語氣,但是說到最後的聲音中卻再次染上了一絲陰狠。

“哎……”女人歎了口氣,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的執著,還是為了男人的頑固。

未知的房間裏執不休,而在溫泉旅館中,因為蘇沫而情緒失控的韓傲也在繼續述說著,發泄著自己的情感,似乎今天就是個適合說話的日子。

看著**昏迷不醒的蘇沫,韓傲原本還算平和的表情越來越陰鬱,讓桃子相信,如果這時候有誰惹到他一定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就如同之前沫沫跟自己講過的那隻被天雷打到形神俱滅的臭鼬精一般。

“千年之劫?到底是什麽意思?”韓傲開口,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這個……算了,既然已經到了現在這個狀況,我也就沒必要再跟你隱瞞了。其實早就想跟你談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桃子看著麵前表情嚴肅的韓傲,緩緩的說到。

“你既然擁有上古神獸麒麟的血脈,應該聽說過四聖獸吧。在很多書籍中會記載四聖獸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可是在我們所知的四聖獸則是,神龍,鳳凰,麒麟,神龜,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玄武。目前為止神龍血脈跟玄武血脈已經滅絕了,如今隻剩下的就是我們家族的鳳凰血脈以及你現在所繼承的神獸麒麟血脈。”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想著什麽,將視線移到蘇沫的臉上,桃子微歎了口氣,繼續說到。

“我們家族凡是擁有血脈傳承者,在超過15歲的時候,都要離開山穀出去曆練,可是成功的卻是屈指可數,這也就導致了鳳凰血脈也逐漸稀薄的原因。我的父母是這些曆練者中僅有的少數曆練成功的佼佼者,因此我的出生,曾經一度成為家族的希望。直到我離開家族出去曆練,那之間發生了很多事,包括我認識了離殤,結識了沫沫,可以說,如果沒有沫沫的話,現在的我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這話怎麽說?跟千年之劫有關是麽?”

“恩,是的,曆練不成功的就會遭受千年之劫的洗禮,可是能通過的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你聽說過鳳凰涅??,浴火重生麽?”回過頭,桃子看著韓傲,認真的說到。

“嗯……”

“曆練不成功的就會遭受鳳凰之火的焚燒,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是沫沫傳承了我的鳳凰血脈,才讓我免除了烈火焚身的災難,可是也是因為我,才觸動了沫沫的千年之劫。原本在傳承過後,若無意外,沫沫可以安然的到老。可是離殤為了得到鳳凰血脈,一再的為我們設下重重障礙,才引起了沫沫體力鳳凰血脈的覺醒。”說到這裏,桃子的眼圈微紅,顯然是自責不已。

“她不會怪你的…….”站起身來,韓傲輕拍了一下桃子的肩膀,安慰的說到。

“可是,可是眼下沫沫的狀況,我想可能就是因為血脈覺醒的緣故,不然為什麽會忽然間的昏迷不醒呢?”擔憂的握住蘇沫的手,紅了眼圈的桃子將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眉毛緊皺著。

韓傲在沒有了言語,他無法斷定是因為什麽原因而導致的蘇沫昏迷,更不能因為這個就去責怪已經極為自責的桃子,所能做的就隻有等待,等待著蘇沫的蘇醒。千年之劫?到底怎樣才能為蘇沫破解這個魔咒,他無法想象,如果真的無法化解這該死的千年之劫,自己又要怎樣?無法想,也不敢想。他緊盯著**的蘇沫,隻希望她盡快的睜開眼睛,看看自己。

而桃子,看著沒有了言語的韓傲,心裏除了擔憂剩下的就是濃濃的自責,她一直覺得蘇沫傳承了自己的鳳凰血脈才會遇到這麽多的麻煩事,如果不是她,沫沫也不會經曆這麽多的事故,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危機。要知道自己剛認識的蘇沫絕對是個對待外人無利不起早的性格,沒有任何對自己有用的利益,她是絕對不會管的,哪怕是同情人家也一定要從幫助的事情上獲得一部分利益,但是不是說她多麽的不通人情,相反,得到的那些東西最終還是會用在幫助需要的人身上。可是麵對自己,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傳承血脈,哪怕知道最後可能會有的結局。

此時,除了昏迷不醒的蘇沫之外,屋子裏的倆個人各懷心事,壓抑布滿了整間屋子,一室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