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同感
“燦宇輸給那個人了嗎?”——俗話說,人逢喜事心情爽,吳燦宇惹是贏了,怎麽可能會是現在這種痛不欲生的樣子?樸仁勇問道。..
“嗯......”金伍中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那個王仲明什麽來曆?”,出乎幾人意料之外,樸仁勇確定事實之後,情緒反而冷靜了下來,兩個原因,第一,現在是在公共場合,大排檔裏並不隻是韓國圍棋代表團的人,自已大發雷霆,知道的明白自已是在教訓晚輩,不知道還以為這幫人起了內哄,影響不好;第二,事情已經發生,自已現在發脾氣也於事無補,明天還有一場比賽要打,在沒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前把這些年輕棋手的心情搞壞,顯然並非明智之舉。
“呃.......,對王仲明,我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隻知道他是去年年底進入棋勝樓的,雖然是業餘棋手,但實力卻是強的不象話,成為棋勝樓的講師後不久,就在一場小型的比賽中戰勝北京另外兩家棋樓——烏鷺社和陶然居的高手,其中陶然居的高手就是昨天咱們在昆侖飯店門外碰上的曹英,他在中國和另外三名棋手被稱為‘業餘四大天王’,可說是頂尖的業餘高手,那一次的勝利是他在北京棋社圈子裏第一次公開亮相,可謂是光彩照人,黑馬成色盡現。”金伍中答道——崔精成。曹英。孫浩,從這三個人那裏了解到不少關於王仲明的情況,雖然三個人的立場不同,所講的也未必都正確,但梗概大體還是對的。
“......,王仲明的表現越來越驚人,先是隨企業交流團訪韓贏了吳燦宇,再往後又在一場公開的對抗賽中戰勝北京另外一家最大棋社百勝樓的最強棋手,現役職業三段棋手崔尚誌,更在一次非正式的十秒超快棋決鬥中輕鬆戰勝圍甲主力選手譚浩強——這次中韓年輕棋手對抗賽。他也有參加。因為這一連串的勝利,雖然沒有參加過一場正式的大型賽事,卻被視為無冕之王,中國業餘圍棋實力上的最強者。贏譚浩強那盤棋的經過曾經在《圍棋天地》中刊登過。從棋的內容上看,真的是非常輕鬆。”
“等等......,你說那個王仲明算上今天,贏了燦宇兩次,譚浩宇一次,還有崔.....什麽的一次?”樸仁勇並沒聽說過崔尚誌的名字,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的是,王仲明在兩個月的時間內連續四次與職業棋手對陣並且獲勝,而其中三次的對陣者是中韓兩國一線職業棋手——就算是職業一流棋手。都未必有把握達到這樣的成績,一個在棋社裏教人下棋的業餘棋手,怎麽可能做得到呢?
“.....沒錯,是崔尚誌。”金伍中確認道。
樸仁勇神色凝重,陷入沉思——棋勝樓他是知道的,棋勝樓的總經理陳淞生他也不止一次打過交道,隻不過那時陳淞生還沒從棋院退休,他的印象中,棋勝樓雖然在北京地區的名氣很大,但再怎麽大。終究也隻是民間棋社,旗下高手要麽是退役,又或者是很少能打上比賽的三流職業棋手,要麽是業餘高手或女子棋手,數量不少。但絕對高度和當打的一線職業棋手相差至少兩個身位,就拿之前名頭最響的劉長春來說吧。和現在的一線棋手下棋恐怕也是被讓先的棋份,而這個王仲明居然能在平先的情況下連續四次戰勝三位現役職業棋手,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伍中,那個王仲明多大年紀?是不是職業退下來的?”見樸仁勇陷入沉思,趙源慶插口問道。
“嗯......,看樣子大概三十出頭吧?反正差不了太多。至於是不是職業退下來的......,棋勝樓的老總說不是,不過,我的感覺,這個人的氣場很強,尤其是在對局室的時候,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連我這個旁觀者都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我想,與之麵對的燦宇感受會更深吧?.....,總之,那種‘泰山崩於前而目不瞬’的勝負師氣質我隻在樸勝熙,孫賢周等幾位前輩棋手身上有過類似的感覺,所以,要說他沒有職業棋手的經曆,我反正是很難相信。泰衡,你覺得呢?”金燦宇仔細回憶著答道,未了又向樸泰衡求證。
“嗯,你說的對,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除此以外,從棋的內容上,我也很難相信那些招法會出自於業餘棋士之手。燦宇局部接觸戰時的力量咱們都知道,麵對麵的戰鬥,幾乎就沒有吃過虧的時候,但在和王仲明的兩盤棋中,兩次正麵鬥力的結果,一次是漏算對手的妙招而慘敗,一次是被對手巧妙的棄子轉身,贏了局部,輸了全局,從結果看,給人的感覺就好象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似的,但看棋局的進程,顯然燦宇一直是在反擊反擊再反擊,不肯按照對手的意圖去行棋......,為什麽會是這個結果,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明白,燦宇大概也是這樣的感覺吧?”樸泰衡從另外一個角度證實道。
能夠高明到下出的棋連樸泰衡,吳燦宇這樣的年輕才俊都搞不懂,這樣的人可能是業餘棋手嗎?
樸泰衡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但話裏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三十左右歲,實力強到讓金伍中,樸泰衡也不得不佩服的程度,這樣的人會是誰呢?......
雖然在發著呆,但樸仁勇的腦子卻一直都沒有閑著,幾個年輕人的對話他聽得是一清二楚,看來明天得找機會問問孫文東了。
卡拉ok已接近尾聲,大排檔裏的許多人明顯地都鬆了口氣——總算是快熬到頭了。
那位服務員端著一盤烤串兒走過來放在桌上,數量明顯比剛才他們點的多了近一倍。
“咦,是不是送錯了?我們沒要這麽多呀?”樸仁勇連忙問道。
“沒錯,沒錯,這是我們老板白送的,隻求你們一件事兒。”服務員笑著答道。
“什麽事?”樸仁勇不解問道。
“嗬,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求你們不要讓那位小哥再唱下去了......,人家唱歌最多就是要錢,那位小哥可好,簡直就是要命呀,拜托了。”服務員滿臉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