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名棋手的特權
和年輕棋手喜歡到棋院與夥伴們一起訓練研究,接受教練們指導的安排不同,象林海濤,陸一鳴這樣成名已久的棋手更習慣於自已安排自已的時間,按理說這樣的情況似乎不利於棋手狀態的維持,但具體在棋類項目中,許多棋手的水平其實比教練還高,讓那些高水平者接受不如自已者的安排指導,教的學的,兩方麵都會覺得不自在,這和足籃排等運動有所不同,那些運動教練員自身的運動能力不必一定要高於隊員,隻要他們能把自已的戰術意圖,經驗意識傳授給運動員,沒必要手把手的去一一糾正,而圍棋,想要讓別人接受自已的想法,就必須得拿出可行而且成立的方案,不僅可行而且成立,還得比別人的效果更好,換言之,當兩者的想法不同時,你得有以實力認對方承認的能力,否則的話,任你紅嘴白牙,能把死的說活,活的說死,說的是天‘花’‘亂’墜,棋贏不了我,我憑什麽聽你的?所以,這些已經成名的棋手不來棋院參加日常的訓練活動,盡管不太符合運動員的管理規定,但也沒有人會去較這個真,隻要不和比賽安排發生衝突,領導也是睜一眼閉一眼(這也不是一定的事兒,有時要看領導還有大環境,曾經中國圍棋的第一人古力有一段時期狀態低‘迷’,連續輸掉幾場重要比賽,勝率不到百分之五十,放在一般棋手身上,這樣的成績馬馬虎虎,也算是差強人意,但誰讓古力是中國圍棋第一人呢?如果單是這樣倒也罷了,棋手的狀態有起伏是正常情況,有一段時間輸的多些也很正常。可恰巧的是。就在古力狀態低‘迷’期間。另外一位棋手孔傑卻是大放異彩,在世界賽場上衝頂成功,屢次奪得桂冠,兩相對比。更顯出古力的狀態低‘迷’,以至於許多人議論,古力是否就此回歸平庸,再也不能回複以往的神勇。中國圍棋第一人的稱號是否就此改戴在孔傑頭上。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時任棋院院長的劉思明公開批評古力,講其成名後放鬆了自我,過多的社會活動減少了訓練時間,棋院訓練室很少能見到其人就是具體表現,如果馬上改變,嚴格要求,就會毀了自已。劉院長批評得義正嚴辭,很有領導的氣勢,不過。無論棋手還是棋‘迷’
對他的作法大多是兩字字的評價‘外行’。棋手的用功不在於每天‘花’幾個小在棋盤上那隻在水平還比較低的時候管用,到了職業一流高手的水平。基本技戰術方麵已經屬於熟練工作,反複的磨練隻不過是熟上加熟,你會的我會,我懂的你也懂,再怎麽投入‘精’力,也不可能與別人拉開距離,所以,對高水平的棋手而言,真正的重點還是在對圍棋的理解上,招法的鑽研,無論怎麽‘精’妙總有極致,就象死活,官子,做為題目,就必定會有一個唯一的最佳答案,業餘是棋手來做是這樣,職業棋手來做是這樣,超一流棋手來做也還是這樣。但是,對圍棋的理解卻不是這樣,條條大路通羅馬,往往是這樣下可行,那樣下也是一盤棋,所以不可能有唯一的定論,棋下到世界一流的水平,棋手拚的其實是這樣,而這種對圍棋理解的提高方法卻是因人而異,有些人是靠著埋頭苦用功,有的卻是觸類旁通,功夫在棋外,之所以對劉思明的作法評價為‘外行’,就在於其忽視了棋手自身的特殊‘性’,把其業餘五段棋手的經驗硬安在世界寇軍級別的棋手身上,以為把對業餘五段棋手有用而且成功的經驗安在古力身上也會有用,結果被人調侃取笑也就沒什麽好奇怪的了。)
林海濤在沒有比賽或者重要活動的時候一般很少到棋院來,以他今時今日在棋壇的地位,也沒有人會去要求他那樣做,今天棋院沒有他和他老婆的比賽,雖然有一些別的比賽,但份量不重,引不起他的興趣,所以想要見到林海濤問清情況就隻能主動登‘門’拜訪了。
林海濤的家離棋院倒不是太遠,白紙坊,孫文東開車載著劉誌峰,兩個人用了不到二十分鍾便到了林海濤家的樓下。
停下車,劉誌峰掏出手機,撥通號碼本想出發前先聯絡,不過孫文東擔心知道自已要來,林海濤會找借口避開不見,所以等到了地方才讓劉誌峰聯絡,來個守株待兔,隻要林海濤在家,就別想溜掉。
“喂,海濤嗎?我誌峰呀,起‘床’了嗎?”電話撥通,劉誌峰笑道。
“起了,這都幾點了還問。你是不是閑著了?”電話那邊傳來林海濤的聲音。
“嗬,起了就好,我和孫主任現在就在你家樓下,有點事兒想要問你,我們現在就上樓,有什麽不方便讓我們看到的快收起來。”劉誌峰開著玩笑。
“什麽?,你們要問什麽?”林海濤反問道他其實也不是全無心理準備,昨天王仲明已經分析過了,如果李麗紅與金鈺瑩的比賽是孫文東蓄意所為,那麽早晚會來探他的口風,他隻是沒想到孫文東會這麽急,居然等不到他去棋院的時候自已就主動跑上‘門’來了。
“嗬,人都到樓下了,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喂,是不是真的在做兒童不宜的事情?要真是那樣,我們再等十分鍾好了,十分鍾,夠用了吧?”劉誌峰笑道。
“切,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是不是最近和嫂子過的不夠和諧,到我這兒過嘴癮來了?!”林海濤哼了一聲,反口問道。
“嗬嗬,越說越沒溜了。好了,既然沒有見不得人的,我們倆這就上去啦。”有孫文東在旁邊,劉誌峰也不想把這種隻會在關係近的朋友間開的玩笑說得太多,已經確定林海濤在家了,劉誌峰掛上電話,和孫文東一起下車上樓。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