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打擊二房的好機會,滿光輝怎麽可能錯過。
於是,他果斷上前一步,直接打斷了滿文俊的話:“秦楓啊,今天是爺爺的壽宴,本來是個大喜的好日子。”
“你的情況我們也都了解,沒有必要打腫臉充胖子。心意到了就行了。”
“這禮物是什麽歸根結底也並不重要,隻是你拿一幅假畫來糊弄爺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老爺子就是個喜歡收藏贗品的人呢!”
滿老爺子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也有些不悅。
“就是,真是丟了我滿家的臉麵!”滿安瑜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能受邀參加滿老爺子宴會的人,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聽到滿光輝的話,眼中對秦楓的厭惡顯而易見。
“這滿家二小姐怎麽找了這麽個沒有用的東西?竟然還送贗品給自家老爺子,真是丟人!”
“是啊,這也太不像話了!”
眼見著周圍的賓客對著秦楓指指點點,滿安琪跟左若南恨不得現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
雖然滿老爺子是十分讚同秦楓跟滿家這門婚事的,但秦楓今日的行為,多少也有些讓他失望了。
這張鬆根可是江城有名的鑒賞家,更何況他的外孫手中還有真正的《富春山月圖》。
這樣一看,根本無需多言,這秦楓手中的八九不離十是個假貨。
但今天是自己的壽宴,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好讓家醜外揚。
想到這,滿老爺子淡淡的看了秦楓一眼:“你先下去吧。”
滿文俊見狀,長長地歎了口氣。
禮物沒獻成不說,日後滿家二房在滿家也要不受待見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楓會灰溜溜的離開時,他疑惑的開口道:“爺爺,這畫你都還沒看呢,怎麽知道我手中拿的一定就是贗品呢?”
“不是吧,這個廢物現在還不知收斂?”
“我要是他,早就沒臉見人了,果然贅婿就是沒臉沒皮啊!”
“他的意思是,楚家二少爺手中拿的才是贗品?”
眾人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紛紛嗤笑起來。
“秦楓,你還不嫌丟人嗎,趕緊退下去!”左若南忍不住開口道。
其實就算是贗品,《富春山月圖》也是十分值錢的。
因為《富春山月圖》的模仿難度極大,因此即便是贗品也為數不多。
隻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滿老爺子總不可能樂嗬嗬的收下。
隻是,秦楓並未像大家想的那樣羞愧。
他麵色如常的開口道:“我手上的這幅《富春山月圖》,乃是真跡。”
此話一出,場上的賓客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大笑起來。
“你真是搞笑,照你這麽說,我外孫手中拿的才是贗品?”張鬆根諷刺道。
這話若是別人說起來還能有幾分懷疑,隻是這張鬆根是何等人物?
他手中的名家名畫可謂是數不勝數。
藝術世家的積澱乃是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
而秦楓不過是滿家的一個上門女婿。
這兩個人到底誰能拿的出真跡根本不需要去猜測。
“秦楓,你住嘴!”
爺爺好不容易給了他一個台階下,滿安琪沒想到秦楓竟然這麽不識趣,還要在這丟人現眼。
難道是嫌她今天丟的臉還不夠多嗎?
這個廢物自己作死,還要帶上她們全家不成?
“爸,你將這畫打開,給大家看看。”秦楓對著一旁的滿文俊說道,眼神中依然充滿自信。
“這.......”滿文俊一臉為難之色。
但事已至此,滿文俊也豁出去了,想到自己這個女婿,曾經也是多次做過出人意料的事情,希望這一次也是吧!
於是咬了咬牙,接過畫在眾人麵前打開。
滿安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當場消失。
滿文俊將係畫的繩子解開,眾人統一的將視線放在了這幅畫上。
滿老爺子也不由得凝目而望。
大家多多少少在各種社交媒體上見過這副畫的樣子,但見過真跡的還是少數。
但不知為何,這副畫卻給他們一種十分獨特的韻味。
片刻後,滿老爺子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的朝著那副畫走去。
看到他這怪異的舉動,眾人感到十分詫異。
甚至連張鬆根的眉頭也忍不住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不會吧,這臭小子難道真的找到了真跡不成?”滿家大房夫人何見清忍不住嘀咕道。
“這怎麽可能,這小子拿的是真跡?那這麽說,楚家二少爺給滿老爺子送了副假畫?”
眾人都感到不可置信。
“不可能,張老爺子的鑒賞能力那是有專業認定的,他怎麽可能認錯?”
“看來這幅贗品做的也算是完美,足夠以假亂真了。”
半晌,滿老爺子咽了咽口水:“文俊,你去將楚家二少爺送的那幅《富春山月圖》打開。”
“好。”聽到滿老爺子的話,滿文俊不敢怠慢,連忙將另外一幅畫也展開在眾人麵前。
乍一看,這兩幅畫極為相似,甚至無法分辨出差異。
但內行的人仔細一看,便會發現秦楓帶來的那幅畫相比之下明顯精細了不少。
更加重要的是,這兩幅畫雖然相似,意境卻完全不同。
“爺爺,你快說,這兩幅畫,到底哪一幅是真的?”滿安瑜實在受不了了,開口詢問道。
滿老爺子眼珠一轉,環視了一圈場上的眾人。
半晌,他對著一旁的管家,十分認真的開口道:“老何,把這兩幅畫都給我仔細的收起來,放在書房內。”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動!記住,切莫小心安放,萬不可有什麽閃失!”
“好的,老爺。”
眼見著何管家帶著人將兩幅畫全部帶走,眾人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此刻的他們都是一頭霧水。
這滿老爺子是什麽態度?
為何兩幅畫都要精心收起來?
難不成這兩幅都是真跡不成?
這怎麽可能呢?
“還是說,就連滿老爺子也分不清楚其中的真假?”
賓客們紛紛議論起來。
滿安瑜十分不滿的撒嬌道:“爺爺,你還沒有說,到底哪一幅畫是真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