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傅讓我們守在這裏看著這些孩子幹什麽?”
“師傅心裏怎麽想的我怎麽會知道。”
恢弘的建築群中,一處偏遠的角落裏坐落著一間毫不起眼的石殿,石殿外此時正站著兩道年輕身影,手持長劍,身上穿著同樣的淡青色衣衫,看上去年歲不大,十六七歲的模樣,此時的二人正悠哉的坐在石殿外的台階上,無所事事的閑聊著。
“師兄,聽說身後石殿中的這些孩童是獻給閣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坐直身形,靠左邊的那位年輕弟子目光眺望了一下四周,旋即扭過頭,故意壓低聲音,衝著對麵那個比自己年紀稍長的師兄這般開口,言語中帶著幾許疑惑的詢問道。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閣主在練什麽功法,需要童男童女的鮮血為引,所以現在咱們整個宗門都在暗中尋找。”
聽到對麵傳來的疑惑聲,這位師兄探出身子,往前湊了湊,這般開口道。
“聽師傅說閣主的實力絲毫不遜色外界那些大宗派的長老,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是不是真的?”
頓了頓,那位年紀稍小的弟子再度出聲,目光中帶著幾許興奮的神色開口問到。
“嗯,我也聽師傅提起過,閣主的實力功參造化,像我們這種小門派的各個閣主、族長,都無一人是其一合之將。”
聽到對麵傳來的帶著幾分興奮的話語,這位師兄的臉上同樣掠過一抹激動,閣主實力越強,他們所在的門派自然水漲船高,出門都會感覺臉上倍兒有麵子。
“既然如此,那閣主為何還要偏居一偶,而不選一處好的寶地開宗立派呢?”
接著,那年輕的弟子再度開口,眉梢皺起,臉上閃過一分疑惑的神采。
“我哪會知曉,這些都是師傅他們那些大人物需要考慮的,咱們就安安分分的做個弟子就好。”
伸個懶腰,師兄張嘴打著哈欠,目光瞪了對麵的師弟一眼,旋即站直了身形,沉聲開口。如他所說,這些事不是作為弟子的他們所能考量的,閣主與師傅自然有著他們的考量,他們本分的做些弟子該做的事就好了。
“劉山,王石,你們兩個打起點精神,別整天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道身影緩步走來,身上穿著一襲紫色的衣袍,龍行虎步,樣貌普通,身形略顯寬大,臉龐四四方方的,一頭寸發看上去頗為幹練,看那年歲差不多在四十左右。
隨即,見他身形一閃間出現在兩位弟子身前,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著,瞪了一眼那位年紀較小的弟子,衝著二人這般開口教訓道。
“謹遵師傅教誨。”
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紫衣中年人,兩位弟子一個趔趄,慌忙著站起身形,連連點頭,望向前者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畏懼的神色,趕忙開口答應著。
“你們在這裏守著,任何人都不要放進來。”
目光在眼前的兩位弟子身上掃視著,紫衣中年人眼神肅穆,四下環視了一圈,對著二人沉聲開口,眼底掠過一抹陰沉。接著,一道光影閃過,中年身影就已不見蹤影,消失在了石殿黝黑的門庭內。
“小道長,如何?”
石殿外的一處假山後,兩道身形隱蔽著身形,探出身子,望著石殿外站立的兩人。江小七輕聲開口,對著一旁的小道士這般開口道。
“這裏的弟子長老實力大都稀鬆平常,不過石殿中隱藏著的那股氣息卻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聽著身旁傳來的江小七的疑問,小道長眉梢一挑,平淡開口,從他的話語中聽不出太多的情緒波動。
“感覺整個門派都透露著一股詭異,看上去好像有些不真實。”
對於小道長的話,江小七也頗為認同,從他們踏進這片山穀以來,就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受到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進去看看。”
沉吟一下,江小七借著假山隱去身形,對身旁的小道長如此開口。言罷,身形悄然而退,緊接著,兩道身影幾乎同時閃出,隻能隱約得見一抹殘影掠過。下一刻,兩人已至石殿門外,掌心間靈光閃動,就這樣,石殿門外的兩道身影還尚未作出反應之際,就已然昏迷了過去,被江小七二人拖到一旁的草叢中,掩藏了起來。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目光掃過四周,發現並無異常後,閃身掠進了石殿黝黑的門庭中,消失了蹤影。
“唉,好奇害死貓,這裏可沒想象的簡單。”
就在江小七二人踏進石殿的同時,山穀外的老驢幽幽開口,臃腫的身子趴在草地上,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瞪得渾圓的兩隻大眼望著眼前連綿的山穀,瞳孔中閃爍著莫名的色彩,言語中不知表達著何種意味。
石殿中
這裏是青石鋪就的台階,門庭之後是一望無際的長廊,看不到盡頭,隻有通道兩側閃爍的玉石在散發微弱的光芒,為這昏暗的甬道增添了幾分光亮。
此時,江小七二人正好奇的打量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長廊,腳步輕盈的邁動著,小心翼翼。對於一個陌生的環境而言,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這條長廊好像是向下的。”
沿著長廊的石階走了很久,江小七停下邁出的腳步,目光望著愈發狹窄的通道,眉頭一皺,對著身旁的小道長開口道。
“嗯,距離我們進來後,估計已經下探了有一千米左右。”
聽到身旁江小七傳來的詫異聲,小道長麵色平淡,沉著開口,目光同樣打量著愈發狹窄的通道,深邃的目光閃動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麽,竟然修建出這樣一條通向地下的長廊。”
眉頭微皺,江小七低聲呢喃,心中思慮著,這裏的一切仿佛都在透露著詭異。
“滴答滴答”
水聲滴落,碰撞在堅硬的石板上,濺起片點水花,細看過去能夠發現,滴落墜地的水珠透露著一抹淡淡的紅色,輕嗅過去能夠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這裏,是一片開闊的廣場,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處於常年不見天日的地下,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山壁,山壁上鑲嵌著晶瑩的玉石,散發著綠色的光芒,映照在這片寬闊的廣場中,給昏暗的空間平添了幾分詭異。
昏暗的廣場四周,擺放著數不清的高大石像,並成兩排站立著,有的人首蛇身,有的虎軀狼頭,模樣千奇百怪。不過這些石像大都是殘破的,掉落的四肢散落在石像周圍,石塊堆成一團,看上去有些淩亂。
而在廣場的中央位置,擺放著一處宏偉的祭壇,祭壇整體呈四方形,有五米之高,站在下方幾乎看不清上麵模樣。
祭壇四周,九道石階整齊排列著,上麵揮灑著斑駁血跡,不過都已經幹涸了,呈現出一種黝黑的色澤,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祭壇的上方中心處,立著一尊大鼎,三足兩耳,由青銅澆灌而成,有一人多高,渾圓的鼎身估計要三個人才能環抱過來。不過這在麵積足足近百平方的祭壇上倒顯得有些嬌小。
自上而下望去,青銅澆築的大鼎此時正汩汩的冒著氣泡,水封騰著,發出滋滋聲響。透過鼻息聞去,能夠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借著四周環繞的墨綠色光芒定睛瞧去,那青銅的大鼎中沸騰的竟然是血水,殷紅的色澤讓人心中駭然,刺鼻的味道讓人有種幹嘔的衝動。透過殷紅卻有幾分透明的色彩望去,赫然看到,其中正躺著兩道**的孩童身影,一男一女,雙眸緊閉著,稚嫩的臉頰上流露著痛苦的神色。
孩童身上布滿了血痕,一道道的清晰可見,更為詭異的是,鼎中死去的稚嫩孩童身上,還鐫刻著一種詭異的紋路,由血色雕琢,在鼎中沸騰的血水下蠕動著,好似活的一般。
兩個稚嫩孩童身上各自鐫刻著,紋路鮮紅,不過對比之下紋路卻有不同,不過一致的是,那血紅色的紋路同樣栩栩如生,在二人的身上蠕動著,那模樣看上去駭人至極。
而在青銅大鼎下,有著一個黝黑的深洞,直達地心,黝黑的洞口仿佛能吞噬光芒,完全看不到其中隱藏著什麽。不過緊接著,一團黝黑色的火焰自鼎下的洞口蔓延而出,裹帶著一抹陰冷的氣息,熊熊灼燒著,彌漫在青銅大鼎的底部,灼燒著鼎中沸騰的血水。
“恭喜閣主即將大功告成。”
這時,空**的廣場中響起一道欣喜的話語,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道身影趴伏在祭壇下的石階前,低著頭欣喜開口,這道身影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江小七在石殿外見過的紫衣中年人。
不過此時的他卻沒有了之前的那副傲慢神態,反而卑躬屈膝的趴在地上,向前延伸的雙手顫顫巍巍,言語中都帶著幾分顫抖。
“吼”
下一刻,一團黝黑色光芒徐徐出現,宛若一團黑氣,在祭壇的上方緩緩凝實,最後化為一道人影站立在祭壇的青銅大鼎旁,自上而下的俯視著祭壇下的紫衣人影。
依照眼下的情形來看,祭壇上矗立的黑衣人影想來就是所謂的神秘閣主了。此時的閣主周身黑氣逐漸收斂,露出了其中真容,瘦削的身形被包裹在寬大的黑袍下,完全看不清身形,隻能透過昏暗的光亮隱約看到,黑袍下一雙黝黑的眼眸環繞著黑色氣息,這位閣主的身形整個的飄**在空中,看不到雙腳,那般模樣透露著難以言說的詭異。
“有客人來了,你去招待一下。”
沙啞的嗓音自黑袍中傳出,閣主瘦削的身形微微一側,望向廣場後方狹窄的通道,對祭壇下跪伏的紫衣人影這般開口道。
“是。”
不敢有絲毫忤逆,紫衣人影緩緩站起身子,倒退下去,目光望著後方昏暗的長廊,眼中閃過一抹陰翳。他倒想看看,是誰如此膽大,竟敢擅闖此地,既然有人執意找死,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轟隆隆”
身處昏暗長廊的江小七二人正緩步行進著,腳步下小心翼翼,警惕的打量著通道四周,此時,距離他們進來此地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的光景,但這通道卻依舊未見盡頭,由此可見,這地下廣場究竟位於何等深處。
倏地,一陣轟鳴聲自兩人耳畔炸響,緊接著,江小七便是看到,身旁的通道牆壁豁然出現一道缺口,墨綠色光芒下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吸力,未曾來得及有所反應,江小七二人就已經被那股莫名爆發的吸力吞沒了進去。
“嗡嗡”
墨綠色光芒爆發後,江小七二人身形一閃,就被吞沒了進去,下一刻,兩人就已出現在了一處四麵岩壁環繞的封閉空間內,周圍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的光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吹拂在二人身上。
釋放出靈魂力查探著周圍的一切,想要弄清眼下自身所處的是何種環境。但當他釋放出靈魂力後豁然發現,自己的靈魂力被壓製到了一個極低的地步,隻能探查到周身方圓三米的地方,如此場景不禁讓他眉頭一皺,心中警惕起來。
“哼,兩個鼠輩竟不知死活的來到這裏,既然你們喜歡,那我就送個順水人情,讓你們永遠留在這裏。”
就在江小七二人摸索著周圍環境之際,一道冷笑聲突然在耳畔響起,言語中帶著譏諷,毫不掩飾他的殺意。
“轟隆隆”
緊接著,江小七赫然發現,這幽閉的空間中仿佛憑空多出了些東西,陰冷的氣息鋪麵而來,吹打在他的臉上,下一刻,江小七就感覺身前一陣冷風襲來,伴隨著呼嘯的風聲,一柄寒光利刃出現在了他靈魂力的籠罩範圍內。
抽刀格擋,火花四濺,一切都在一瞬間,下一刻,江小七就被那股巨大的力道震飛出去,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身後的岩壁上,頓時隻覺喉嚨一甜,一股血腥氣自他鼻息間蔓延。
不過他不敢有絲毫停留,強提一口氣抽身閃躲,因為黑暗中的那抹身影已然襲來,寒光刀影在他靈魂力觸及的範圍內迅疾而來,一道劈在了他之前撞擊的岩壁上,帶起連串的火花。
“好強的勁力。”
又是一記蠻橫的衝撞,江小七身形再度倒飛出去,手中長刀橫插在地,劃出連串的火花,這才止住倒退的身形,眸中閃過一抹凝重,感受著黑暗中湧動的閃爍身形,低沉著開口道。
扭過頭去,江小七望著不遠處金光彌漫的身影,瞳孔忍不住一縮。
那裏,小道長也與黑暗中閃動的生物戰在了一起,不過相比於他這邊的狼狽而言,小道長卻從容的多,在他周圍一起掠去的不止一道身影,狠辣的對他攻去,但無論那些身影如何揮砍,都難近小道長身軀一丈範圍,他周身彌漫的金光好似銅牆鐵壁,將他包裹的水泄不通,交戰中給人一種閑庭若步的從容感覺。
同時,江小七借助小道士周身彌漫的金光看去,瞧清了黑暗中閃動的身影模樣,立時,他的瞳孔不由得一縮。
那些身影並非活物,而是死去多時的人,身上的血肉盡數幹癟,僅剩幹癟的皮囊包裹著嶙峋的骨架,手中揮動著寒光冰刃,悍不畏死的衝向金光彌漫的小道長,那副模樣讓江小七不由得想起曾經與老驢所見的陰兵借道,隻是這些枯瘦的人影身上並無那種獨特的陰冷氣息。
“刺啦”
江小七目光失神的刹那,身前黑影再度來襲,泛著寒光的刀影對他力劈而下,作勢就要將他劈為兩半。
“砰”
江小七一個閃躲,避開了人影的強大攻勢,掠到一邊,長刀頓時劈在堅固的地麵上,帶起一串火花。收刀入鞘,江小七身影淡漠而立,望向黑暗中身影的目光中閃爍著一抹興奮的神采。
“試試吧,應該管用。”
話語呢喃著,江小七眼眸跳動,在黑暗中那抹身形的追逐下在幽閉的空間中來回閃躲,像條泥鰍一樣絲滑,任由黑暗中那抹寒光如何劈砍,都難以接觸到他的衣角。
倏地,江小七逃遁的身形猛地停滯,嘴角微微一掀,一道泛著靈光的符文出現在他掌心中,閃爍著蔚藍色光芒跳動著,上麵勾畫著繁複的圖案,看上去頗為精致。
“定”
下一刻,黑暗中迅疾奔行的身形揮刀劈來,衝著江小七的腦門狠狠劈落,但緊接著,那狠辣劈落的刀影戛然而止,長刀在距離江小七腦門還有一寸時突然停滯,再也不能落下半分。
而此時,黑暗中那道身影的腦門處,一抹蔚藍色的靈光符文徐徐閃爍著,散發著晶瑩光澤,被江小七精準探出的手掌精準摁住,就是那一刹那,迅疾奔行的身影戛然而止,手中沒有了絲毫動作,在江小七注視的目光中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砰”
黑暗中的身影栽倒後,江小七彈了彈指尖,目光帶著幾分滿意的望著地上沒有了動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
“沒想到第一次施展還真成了。”
在心中這般呢喃著,江小七對第一次施展靈符所取得的結果頗為滿意。自從得到靈符師的傳承後,江小七就一直在鑽研著,體悟靈符師一脈的精妙之處。
從傳承的記載中江小七逐漸了解到,靈符師一脈並非單純的布置陣法進行殺敵,這一脈所包括的東西極為繁複,無論是山川走勢,龍脈氣運,還是禦獸禦屍法門,這一脈都盡數囊括在內,甚至還包括了入殮下葬,武者的修行養生,這一脈都有所涉獵。而他剛剛所施展的就是靈符師一脈中的禦屍法門,也就是他自小就極為熟練的趕屍。
雖然這是第一次以靈符的方式對屍體進行操控,但取得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一時間,江小七心中對靈符師一脈更加向往了起來。
這種以靈符禦屍的手法與他曾經所用的方式,最本質的區別就在於靈符的刻畫上,曾經的他是以朱砂或者鴨血等物件在人的屍體上刻畫符文,以靈力進行驅趕。
而靈符師一脈則是完全用靈力直接刻畫符文,不需要與屍體直接接觸,減少了冥冥中的因果,這種死氣能避則避,在靈符師一脈中,非常講究因果報應,冥冥中的定數會與一些莫須有的東西牽扯在一起,這也是外界傳聞的很多關於靈符師詛咒的因由。
“起”
收起心中關於靈符師的念頭,江小七指尖輕動,腦海中靈魂力滌**,伴隨著口中默念的晦澀咒語,黑暗中栽倒的屍體僵直的站起身,眉心處的靈符閃爍著光澤,在江小七的操控下,直奔不遠處小道長周身圍繞的黑影而去。
“嗯?靈符的波動。”
突然加入的身影讓小道長麵色一怔,平淡的目光中掠上幾分奇異,望著那道身影額前閃爍光芒的靈符,有些訝異的開口道。他未曾想到,江小七竟還是一位隱藏的靈符師。
“不可能,這家夥怎麽能抹除我的靈魂力,控製那些傀儡的。”
於此同時,在廣場的一角,紫衣人影透過一塊光幕看著被江小七操控的傀儡,忍不住咆哮出聲,麵容上掠過一抹猙獰,話語中有些歇斯底裏。
“定”
伴隨著江小七口中晦澀的咒語響起,三道蔚藍色靈符同時射出,在小道長周身彌漫的金光限製下,精準的貼在了他們的額頭上,頓時,三道身影戛然而止,手中揮出的長刀也在此刻靜止下來,沒有了動作。
對於一個靈符師而言,這種預判方位,找尋機會出手的方式無疑是有些簡陋的,不過對於初入靈符師一脈的江小七而言,能夠同時凝練三道靈符,進而控製這些屍體傀儡,已然是非常出色的了。
“沒想到江兄還是位靈符師。”
望著周身僵直的四具傀儡,小道士的目光來回在他們額前打量著,最後視線落在了緩步走來的江小七身上,嘴角含笑,這般開口道。
“略懂些皮毛而已。”
對於小道長的言語,江小七沒有在意,擺了擺手這般如是說道。
“我想我應該找到出去的缺口了。”
話音一頓,江小七望著身前的小道長,微笑開口。
“轟”
不過不待江小七說完,他便是有些汗顏的看到,身旁的小道長周身金光一閃,一道凝練的大手狠狠轟擊在了不遠處的石壁上,頓時,隻見一道墨綠色光芒照射進來,倒映在了兩人的麵龐上。
透過墨綠色的光芒望去,那裏,是一片寬闊的廣場,角落裏,一襲紫衣的中年人正一臉陰翳的將閃身躍出的小道士二人望著,瞳孔中充斥著濃鬱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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