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兩個注定悲劇的人（七）
“赫赫….“李衛跪坐在地上，口裏不斷地喘氣，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著同樣氣喘如牛的加托裏斯說道，”老頭子，別以為你是老人家，就能夠欺負人！如果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幹掉了~~！呼呼~~“
加托裏斯聽到李衛的話，氣得胡子都吹起來，額頭上的青筋暴綻，恨不得立馬抽出劍把李衛給大卸八塊，但無奈他那年老的身體卻支持不了他再與李衛大戰三百回合，隻好瞪著眼睛看著李衛，氣呼呼地說道：“就你這小子嘴硬，剛才怎麽就不見那麽牛氣？就會跑！”
“廢話，你拿著劍，我手上什麽都沒有，難道就呆呆站在那裏任由你砍埃譿w. ”“ 。俊崩釵爛緩悶廝檔潰耙膊粃hīdào你那麽激動幹什麽？不就是一個小甲蟲嗎？雖然有些神奇，但我又不是不還給你們？用得著提劍砍人嗎？”
“你懂個屁啊！”加托裏斯不由得更加生氣，“聖甲蟲雖然寶貴，但是哪比得上那件聖物分好？有那件聖物的話，可是可以號令整個基督教的！怎麽想到雅克他竟然把它托付給你這個毛也沒有長齊的小屁孩！真是胡鬧！！！”
李衛聽到加托裏斯的話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說道：“什麽？號令基督教？難道屠龍刀倚天劍什麽的也穿越到這個世界了嗎？不然這麽會有這些東西存在的？話說，老頭子，你是不是弄錯了？雅克神父隻是把聖甲蟲給我而已，並沒有給我另外的聖物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誤會？誤會你個頭啊！如果不是把那件東西給你，怎麽會用托付…唔，等等，你這小子該不會不知道吧？”加托裏斯本來聽到李衛的話想好好地訓他一頓，但是他很快就從李衛的隻言片語中意識到什麽，不由得狐疑地看著李衛說道。
“恩？知道什麽？七件聖物嗎？這個我知道啊！”李衛以為加托裏斯說的是基督教聖物的事。不由得睜大眼睛看著加托裏斯，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麽？雅克他隻給你說了七件聖物？”加托裏斯聽到李衛的話，上下打量著李衛，臉色詭異地說道，“難道他就沒有說什麽其他別的嗎？
李衛愣了一下，苦思冥想了一下，突然間想起雅克神父說道的那件秘密，不由得心裏一顫，脫口而出地說道：“難道是那個秘密？”
“恩？說清楚點？”加托裏斯不動神色地看著李衛，似乎想要從李衛口中確認一些什麽一樣。
“雅克神父曾經說過。他有一個秘密，還問我想不想知道。不過我沒有答應，因為他的條件是想我也變成秘密….”李衛一五一十地把當天的情景給加托裏斯說出來，並且把自己並不知道那個秘密的事給說了出來。
加托裏斯不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慢慢站起來說道：“原來如此，我大概明白了！原來你還沒有知道那個秘密，那就好！那個秘密不是現在的你能夠知道的。”
李衛看著加托裏斯那略顯滄桑的麵容，心裏對他們口中的那個秘密更為好奇。不明白為什麽加托裏斯和雅克神父這兩個可以說身居高位的人對那個秘密那麽在意。剛才他和加托裏斯在大廳裏那追逐的時候，李衛可是感覺到加托裏斯他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殺氣，可以說，如果剛才李衛真的跑慢一步的話。很有可能就變成能夠永遠守護秘密的死人了。
“究竟是什麽秘密呢？”李衛心思被加托裏斯和雅克神父的行為弄得癢癢的，張口想要問加托裏斯那個天大的秘密是什麽。
“你不要問了！就算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連雅克那個說話漏風的人都能夠把這個秘密保守下去，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加托裏斯若無其事地看著李衛說道。“而且現在的你，知道這個秘密，隻會惹來無盡的麻煩。並不會給你帶來什麽的，你還是對這個秘密死心吧！”
“切，誰稀罕！”李衛一副酸溜溜地說道，“我才不想知道了！想必也是什麽有趣的東西，我才不會在意了！好了，老頭子，你剛才追了我那麽久，現在能夠聽我說回話吧？”
加托裏斯老臉一紅，咳嗽了兩三聲，隨手把李衛的佩劍扔給李衛，若無其事地說道：“切，剛才是我弄錯了，所以才那樣！不過，誰叫你欺負我家的珍妮！剛才的事就當是小小教訓吧！”
看到老頭子死要麵子的樣子，李衛不禁為之氣結，他從來都認為自己的臉皮夠厚的，但是看見眼前這個多年的老神棍，他還覺得自己的臉皮簡直比廁紙還薄。明明是生死相向的一件事，硬是被眼前這個不要臉的老頭給說成是教訓，做人不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啊！！
“咳咳，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加托裏斯看到李衛不善的眼神，拉開話題地說道，“還有你這次來法蘭西的目的是什麽？你該不會山長水遠來這裏探望我老人家吧？”
李衛心裏不斷地吐槽道：誰想和你這個老頭子打交道，如果不是阿爾斯托莉的事，我才不會找你這個老頭子。
想到遠在不列顛的吃貨，李衛激憤的心情稍稍平複下來，平靜地對著加托裏斯說出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並且要求加托裏斯派遣人手幫助他的事情如實告知。
“這麽說，你這次來就是為了積攢彩禮才來到法蘭西的？“加托裏斯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李衛說道，”就憑你和你那三百人能夠幹出些什麽事來？”
李衛有些無奈地說道：“恩，現在已經有五千人了，不過我想很快這個數量就會增多吧！畢竟法蘭西這片土地不太安寧，是我們這些人冒險的好地方。”
“恩，說的也是！”加托裏斯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在整個法蘭西都有線報的他，對於整個法蘭西的局勢了解程度比那些將軍們都要深得多。他知道現在整個法蘭西就是一個是非之地，雖然現在暫時平靜，但是總會因為某些不安分的人而變得動**起來。
“唔，雖然你是雅克那小子推薦來的。但是我還是要考慮一下！這樣吧，我明天在答複你吧！”加托裏斯想了一下，對著李衛說道，“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我也和教派裏的諸位商量一下。”
李衛聽了，臉上也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畢竟他也知道這樣一件事並不是可以輕易決定的事，加托裏斯沒有一口拒絕，那就說明這件事有戲了。
想到這裏，李衛心裏不由得更加淡定。於是就準備向著加托裏斯告辭，然後去和阿爾塔他們匯合。他可不想和這個神經質的老頭子再多呆一會。
就在李衛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身穿銀白色修士袍的年輕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看到加托裏斯就立馬失聲大喊道：“不好了，門外來了許多士兵，個個都帶著武器，說要見長老你。”
“士兵？全副武裝？這是怎麽一回事？”加托裏斯聽到修士的報告，雙眉緊皺地說道，“他們有說是怎麽一回事嗎？”
修士慌慌張張地說道：“沒有！他們語氣都很不客氣。似乎來者不善。對了，他們都是胡人，說他們的大帥要見長老你。”
李衛聽到這裏，心裏不由得為之一動。似乎已經猜到那些胡人的來曆了。整個羅馬帝國甘用胡人來做近衛隊的，也隻有那個茶幾之一的斯提裏科。隻不過那個最後的羅馬人找這個老頭子幹什麽呢？
雖然說加托裏斯是拜上帝教的牧守，但是整個法蘭西還有其他的強勢的羅馬教派，城裏更是有著羅馬教會的分會。有著正統、權威的羅馬教會不找。反而找拜上帝教這個低調的教派，這其中不得不說有貓膩…
而加托裏斯顯然也知道來人是誰了，但是他並沒有出現李衛所想的驚慌。反而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想不到那個家夥也會找上門來，想必羅馬那邊也把他逼得很急吧？罷了罷了，也就去看看他吧！不然的話，恐怕不能夠善了。”
李衛聽到加托裏斯如同自言自語的話語，不由得心裏一震，更是奇怪地看著加托裏斯，似乎在想他為什麽會認識那個大茶幾的。要知道，斯提裏科現在可是帝國炙手可熱的大人物，怎麽會被這個鄉下老頭認識的？
“李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大元帥？看看真正的男人是怎樣的？”加托裏斯瞥了李衛一眼，開口說道，“也讓你有個奮鬥目標！什麽時候你成為斯提裏科那樣的人，那你也就有資格知道我們的秘密了。”
切，誰想成為那個大茶幾？李衛心裏不屑地想到。不過想到這個大茶幾的威名，李衛還是挺感興趣的，懷著瞻仰遺容的心思，李衛立馬答應下來，並且跟著加托裏斯走出宅門。
門外的胡人守衛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到加托裏斯倆走出來，為首的胡人首領不由得甕聲甕氣地問道：“你就是這個教派的首領嗎？”
加托裏斯點了點頭，臉色平靜地說道：“恩，我就是！你帶路吧！”
胡人看到加托裏斯如此上道，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請上車吧！元帥他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說完，他又指了指李衛，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個人是….”
李衛看著眼前的胡人，發現他們個個虎背熊腰，氣勢彪悍，身上都有這一股常人不能夠忍受的氣勢，讓人由心裏感覺到害怕。而他們的體貌特征也和李衛他差不多，都是黑眼睛、黑頭發，但是膚色卻是明顯不同。
李衛他的膚色是有些近乎白皙的huángsè，而這些胡人則是有著一種皮膚泛紅的感覺，讓人感覺他們是像是紅種人多過黃種人。
“他是我的護衛。”加托裏斯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想帶他去見識一下大場麵。”
“唔，那就快上車吧！”顯然胡人看到李衛的體貌特征，心裏也升起幾分疑惑。他也想詢問李衛關於種族的一些事情，但是因為時間不夠，他還是趕快讓李衛他上去那輛略顯華麗的馬車。
李衛看到胡人的體貌特征，心裏有些失望，卻也不再言語。快步走上馬車，任由這些胡人把他們兩個送去城鎮中央的官邸去。
“怎麽樣？感覺如何？”加托裏斯看見有些不習慣的李衛，沉聲問道。
李衛看到馬車裏那豪華的裝飾，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實在太難以置信了！竟然有著這樣一輛馬車。坐墊竟然是新出生不滿白天的羊羔皮，木料竟然是有著特殊香氣的檀香木，腳下墊著的竟然是可以當做傳家之寶的阿拉伯絨墊！最難讓我相信的是，竟然有著一打的絲綢手帕！這輛馬車價值千金啊！！”
“哦？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竟然認識這麽多財物，真是不可限量！”加托裏斯似乎對李衛能夠認出那麽多寶物有些意外，爾後又感歎地說道。“這輛馬車可是巴黎守將高斯的座駕，在整個巴黎都出名了！傳聞上任羅馬皇帝曾經想用一棟別墅來跟他換這一樣一輛馬車，可是他也沒有換。想不到他竟然把他送給斯提裏科了，真是難以置信。”
“恩，真是大手筆啊！不過他哪來這麽多錢？這樣一輛馬車，他一個守將恐怕不能夠負擔得起吧？”李衛有些疑惑地問道。
說實話，李衛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他在不列顛的時候，不單止居住在埃克特騎士的莊園中，也曾出入過由瑟的家宅。但是這兩個將軍家裏似乎都沒有這輛馬車值錢。對比之下，他對那個高斯如何積攢這麽多錢財感到好奇。
“嗬嗬，怎麽來的？當然是收刮過來吧！”加托裏斯輕蔑地說道，“他可是一個行省的最高長官。想撈錢難道還愁沒路子？這些年，法蘭西的強盜或多或少都與士兵有關，而他更是整個強盜的頭子。坊間都傳聞他特意養著那些強盜來搶奪過往商隊的錢物，事成之後八二分。偶爾有些惹不起的。他就黑吃黑。真是一個有為的將軍啊！”
李衛聽到，也不由得對這個高斯將軍深惡痛絕。說來也是，把這麽多錢財放在一個馬車上。那不就是說敗家嗎？要說一個軍人最重要的就是武器，如其花那麽多錢在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上，還不如花在盔甲武器上。
李衛想到早上入城那些士兵身上所穿的陳舊裝備，再看看現在腳下的豪華馬車，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恐怕這個城池的安危不容樂觀啊！喂，老頭子，你不如到時候跟我去不列顛吧？那裏比這裏安全多了。”
“哼？要我去不列顛？難道你想要我老頭子去投靠雅克那個小子嗎？我才不會去了！我就不算那些人能夠把我怎麽樣！？”加托裏斯氣呼呼地說道，“而且不列顛就安全了嗎？我看未必！亂世要來了，帝國領土裏又有哪一處能夠幸免？”
李衛默然。的確，亂世的來臨已經是一個共識了。最近這些年不斷的蠻族入侵，讓整個帝國都忙不過來，就連帝國的臣民都對帝國的安危產生動搖。
“唉，希望那一天不要那麽快來吧！”李衛感歎地說道。
“算吧，小子！就算亂世來臨，你這樣的小屁孩還能夠做些什麽？”加托裏斯不滿地說到，“就憑你那些人嗎？在這大潮裏，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
加托裏斯歎了一口氣，看著李衛說道：“本來我也不想幹涉你那麽多的，但是既然你來了，那麽我相信上帝一定會做出安排的。李衛，如果我向斯提裏科推薦你，你想去嗎？”
“誒？怎麽突然間說起這件事？”李衛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加托裏斯看了李衛一眼，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看，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以為斯提裏科真的是為了剿滅蠻族才來法蘭西的嗎？如果你以為這樣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可是為了羅馬的朝廷迫害，所以才到法蘭西這裏避難的。”
“而他，有求於我！如果我要求他幫你的話，我想他不會吝嗇於這些要求的。”加托裏斯緩緩說道。
“他有求於你？不會吧？你這個糟老頭子有什麽資格讓羅馬大元帥求你幫忙？而且你還要幫我？”李衛不敢相信地看著加托裏斯，似乎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你不是說要商量一下嗎？”
“反正我能夠幫他就是了！”加托裏斯眼中精光一閃，若無其事地說道，“至於為什麽幫你？恩，你不是說你的小女友和我的珍妮很像嗎？就衝這一點，我就感覺要幫幫你了！不然憑你這小鬼，恐怕也隻能夠讓那個女孩子白白傷心吧！”
李衛聽到加托裏斯說起阿爾斯托莉，不由得想起珍妮那與阿爾斯托莉酷似的麵龐，腦子裏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