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的反應收入眼裏。
虞昭也沒有生氣。
她既然選擇了走這一條道路,這些情況,她很早以前便有了心理準備。
而她要做的,也恰恰是向這些人證明,好女並不輸於男兒,能力應該隻分高低,不分性別。
見眾人組建好了隊伍,隱龍部的人也沒有再耽擱。
一聲令下。
六組人馬,齊齊朝著山林裏而去,第三輪比試也正式開始!
剛一進入山林,虞昭便和曾躍輝的隊伍撞上了。
曾躍輝也是這一波參加選拔的人,善用長劍,能力很強,虞昭挺看好他的,但讓虞昭很無語的是。
曾躍輝不喜歡她,甚至是厭惡她。
而他不喜歡的理由,不是虞昭做了什麽得罪了他,純粹是因為,虞昭是個女人。
他覺得虞昭利用關係,參加了這場選拔,侮辱了他們這些拚盡全力,把選拔當作最重要的事的人。
對此,虞昭懶得解釋。
而不知道該說天意還是該說巧。
曾躍輝及其隊伍裏另外的四個人,恰好就是虞昭所看好的五個人。
即便有心和曾躍輝較量一番,但虞昭也不得不承認,曾躍輝的隊伍很強。
這陣容,就算說是今日六支隊伍裏麵的最強隊,也無可厚非。
曾躍輝也看見了虞昭。
他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冷冷的掃了虞昭一眼,便帶著人快步朝著山林裏而去。
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方旭湊近了虞昭,小聲道。
“我怎麽感覺你和曾躍輝之間好像有什麽矛盾。”
虞昭搖了搖頭。
“現在說這些沒用,我們還是先想想辦法,看看如何才能贏吧。”
“也是。”
見她明顯不想說,方旭也不再多問,他目光在四下環顧了一圈,隨之忽然蹙了蹙眉頭,一臉茫然道,
“不是說這裏麵會有線索嗎?怎麽我看了一圈,什麽都沒有發現。”
虞昭聞言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四周,一邊覺得好笑。
“要是線索那麽容易就能讓你發現,那這場比試還有什麽意義?”
方旭點了點頭,抬手撓了撓後腦勺,一臉憨厚的道,
“也是哦,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往裏走一點嗎?”
虞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其餘的三人。
對上她的目光,以為她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那三人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有一人主動站了出來。
“沒事兒,你們若是不行,這場比試就交給我來指揮吧。”
到了嘴邊的話一頓,以為他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特長,虞昭選擇了沉默。
隻見那人輕咳了幾聲,率先朝著林子深處走。
看他所走的方向,虞昭一開始還頗為驚訝的挑了挑眉頭。
心道,
難道這人真有些本事,她意外撿到寶了?
然而,下一秒,眼看著那人如視無物一般,直接略過了西北方向的一叢灌木,像無頭蒼蠅一般,橫衝直撞的便要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虞昭額頭青筋跳了跳,沒忍住開口道,
“那個……這位兄台,你走慢一些,你看一下西北方的那叢灌木,是不是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聞聲,那人腳步一頓,見說話的人是虞昭,當下皺了皺眉頭。
但礙於兩人現在同為一隊,那人終歸沒說什麽,隻是有些不耐煩的朝著灌木看去。
然而,他繞著灌木走了一圈,片刻一臉不悅道。
“這灌木並沒有什麽蹊蹺的地方,九公主,你別再大驚小怪的耽誤我們的時間了,你隻需要安心的待在隊伍裏,保證自己不掉隊,不拖累我們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聞言。
虞昭還沒說什麽,方旭首先不樂意了。
他眉毛一豎,當即瞪著眼睛沉聲道,
“你這什麽態度?九公主怎麽就拖累我們了?”
見方旭開口幫腔,那人本來想開口反駁,但一想到方旭的實力,終是抿了抿唇角,選擇了隱忍。
“方兄,我知道你跟九公主關係好,但這是比試,比試的結果還關乎著我們三個人,你且公私分明一些。”
聞言,方旭臉色一青,瞬間就怒了。
“我說你小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老子什麽時候公私不分了?”
那人目光在虞昭身上掃了掃,皺著眉頭道,
“這灌木本來就沒有什麽蹊蹺的地方,九公主卻大驚小怪,非要讓我過來查看,這不是耽誤時間嗎?還有,我們隊伍的實力本來就不算強,我要帶著你們贏,已經很困難了,她還如此不識趣,淨給我們添麻煩……再者,能帶上她,也還是看在方兄你的麵子上,如今,我隻是讓她安靜一些,別打擾我們,我態度夠好了。”
“就你這狗屎態度,還好,好你大爺。”
方旭怒罵出聲。
“還有,什麽叫你帶著我們贏?老子有讓你帶嗎?你把自己捧的那麽高,說白了還不是其餘的隊伍不想要你。”
方旭說話直白露骨,那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鐵青了下去。
他咬牙看著方旭。
“方旭,我敬你有些能力,但你說話也別太過分了。”
方旭冷哼一聲,並不買賬。
“人之間是相互的,九公主是我方旭的朋友,你尊重虞昭,我方旭就尊重你,反之,你若是欺負她,就別怪老子要為她出頭了。”
聞言,那人氣的嘴皮子直哆嗦,目光死瞪著方旭,又不敢真的和他對嗆。
而另外兩人,看著他們吵起來,都隻是皺了皺眉頭,怨怪的看了虞昭一眼,並不敢插話。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緊張而尷尬。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虞昭忽然動了。
她抬步走向那一叢灌木,纖細白嫩的手指指了指灌木的葉子,輕聲道,
“這位兄台,你口口聲聲說這灌木沒蹊蹺,那是你蠢!”
聞言,那人一怒,扭頭瞪來。
虞昭並不懼他,而是神色從容平靜道,
“這灌木的葉子上,那麽明顯的切口,你竟然沒發現,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腦子不好還是眼睛不好。”
虞昭話落,其餘眾人齊齊聚目看來,果見那灌木的葉子上有著明顯的切口。
另外兩人神色訝然,而那人則是漲紅著一張臉,據理力爭。
“就算有切口怎麽了?也有可能是這山林裏麵的野獸啃咬的,能代表些什麽?”
虞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能代表的東西多了,第一,這灌木發澀味苦,一般的動物不會選擇以此為食,第二,這切口如此整齊,根本不可能是動物啃咬所致,明顯是被刀劍一類的利器切割的,而根據切口的方向,我們便可以確認,造成這切口的人,或者準確來說,我們要找的人,在山林的西南方向。”
虞昭話落,除了那人,在場的其餘幾個人,瞬間都驚訝了。
他們不敢置信的看著虞昭。
唯獨那人,臉色青了又青,片刻還是狡辯道,
“這……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你有什麽證據?你區區一個姑娘家,我們憑什麽要相信你?”
虞昭無語的看著他,
“我自認為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是,我的確是女兒身,但誰規定姑娘就勢必不如你們男兒了?古時候還有武則天,花木蘭呢,我雖然不敢說自比她們,但我對我當下的判斷還是很有信心的,你一個大男人,若是連這點承認錯誤的心胸都沒有,那便當我什麽都沒說,至於我判斷的結論,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