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你們好,我是羅德!
“你們好!我是羅德!羅德裏格.伊澤森.桑托斯.萊特!我的名字太長了,所有人們都叫我迪甘,具體是怎麽來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是隊友,也會成為朋友,所以我希望大家稱呼我羅德!”
迪甘說著,沉默了一陣才接著道:“我不想說什麽我很高興來到熱刺這樣的話了,我已經說得夠多了,事實上,並不是那麽一回事兒,我必須承認,我還沒有愛上這支球隊,不過我相信我很快就會愛上它的,對於你們,有些人我很了解,比如盧卡,我們曾在佛羅倫薩一起打拚了三個賽季,還有簡、塞巴斯蒂安和穆薩,我們是國家隊的隊友,其他人,我們曾是對手,無論是在俱樂部,還是在國家隊,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是一個整體了,這很棒,我期待能有更多的新朋友,喂!這個時候你們是不是應該鼓掌了!?”
眾人一愣,然後紛紛拍起了手,他們發現,迪甘並不像外界媒體傳說的那麽冷漠,事實上這個男人很~~~~~~~風趣!
是的!很風趣!
而且也並不是很難接近。
迪甘接著又道:“我對熱刺了解的並不是很多,在來之前,我還專門查了一些資料,熱刺從建隊到現在,已經過去130年的時間了,在130年的時間裏,熱刺有過輝煌,但是那已經很遙遠了,有誰知道,熱刺上一次拿到冠軍是什麽時候?”
熱刺的球員們互相對視著,最後還是本土球員考爾克舉起了手:“是1999年的聯賽杯!”
考爾克全家都是熱刺的忠實球迷,對熱刺的曆史自然是如數家珍。
迪甘點點頭:“沒錯,是1999年的聯賽杯,當時熱刺1:0戰勝了萊切斯特城隊,到現在已經13年的時間了,有誰知道熱刺上一次拿到頂級聯賽冠軍是什麽時候嗎?”
這一次是赫德爾斯通回答道:“是1961年!”
迪甘打了個響指,道:“沒錯!是1961年,距離現在的時間更加漫長,已經過去51年了,整整半個多世紀的時間,在130年的建隊曆史上,熱刺的所有的榮譽加在一起,也隻有兩次頂級聯賽冠軍,兩次歐洲聯盟杯冠軍,一次優勝者杯冠軍,八次英格蘭足總杯冠軍,還有四次聯賽杯的冠軍,我們的死敵阿森納呢?十三次頂級聯賽冠軍,十一次英格蘭足總杯冠軍,兩次聯賽杯冠軍,十三次英格蘭慈善盾杯冠軍,一次歐洲優勝者杯冠軍,而他們的創建時間呢?比我們足足少了四年!那群渾身上下散發著臭鹹魚味道的阿什伯頓區的混蛋,已經壓在我們頭上太長時間了!”
迪甘的一番話,頓時讓更衣室內的眾多球員,產生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情緒,隻要了解熱刺的文化,就沒有不知道熱刺和阿森納關係的,說是仇敵都有些不夠,簡直就是不共戴天,兩隊的北倫敦德比,一直以來都是英超賽場上最激烈的戰鬥,火爆程度,甚至超過了曼徹斯特得比,和利物浦和埃弗頓之間的利物浦德比。
第一次北倫敦德比還是在上個世紀初的1909年12月4日,在接下來的一百多年曆史當中,兩隊曾對戰161,其中阿森納勝67次,托特納姆熱刺勝50次,兩隊戰平44次。
最近一次北倫敦德比大戰是上個賽季的聯賽第26輪,阿森納在酋長球場迎戰來訪的熱刺,阿德巴約先是助攻薩哈首開紀錄,隨後貝爾製造點球,阿德巴約罰中,但是緊接著比賽就進入到了阿森納的節奏,範佩西和薩尼亞扳平比分,隨後沃爾科特梅開二度,羅西基也有進球,阿森納連入五球,最終5:2大逆轉熱刺,在中立球迷的眼中,這場比賽堪稱經典大戰,但是對托特納姆熱刺而言,這就是絕對的恥辱。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兩隊在長達126年的時間裏,和平共處的隻有區區六年,而仇恨長達120年。
沒錯!120年!
在這個石階上,永遠不會再找到一對擁有如此悠久曆史的不共戴天的死敵了,阿森納成立於1886年,熱刺則早出生4年,作為北倫敦,甚至倫敦最大的兩家球會,兩家的老板、教練、球員、球迷,甚至清潔工可謂是水火不容。
冰凍三尺,決非一日之寒。
仇恨,當然不是憑空產生的!
1887年11月19日,當時還被稱作皇家阿森納的槍手在友誼賽中與熱刺首次相遇,當時還沒有現在漂亮的草坪,雙方的泥地裏拚的你死我活,結果主隊熱刺的球場燈光在第75分鍾突然“因故”熄滅,熱刺便以2:1拿下了比賽。
熱刺宣稱是因為阿森納部分球員遲到導致天色太暗,而阿森納球迷則堅持認為熱刺是在比分優勢下故意熄滅球場燈光。
三個月後阿森納做東以6:2還以顏色,結果據說有三名球員被踢傷,兩隊仇恨的種子就此種下。
但是由於阿森納是由為陸軍製造槍炮的皇家兵工廠工人組建,地址位於現在泰晤士河的東南,是個魚龍混雜的貧民窟。
而熱刺這個名字是從諾思伯蘭伯爵家的一個不孝子孫那裏拿來的,這個家族擁有托特納姆地區附近的大片房產。
熱刺的鼻祖是金枝玉業的“龍騎兵”,而阿森納的創始人是五大三粗的“野炮手”。兩家的氣質從一開始就有天壤之別,雙方俱樂部高層並沒有對這個比賽懷恨在心,衝突也隻限於球迷之間普通的爭論。
熱刺於一八九九年把主場設在北倫敦的白鹿巷,事實上熱刺自創會開始,一直在北倫敦的托特納姆區域活動,在這裏建基立業當然是理所當然的。
當時的阿森納由於所在地的市場太小,和倫敦市區隔河相望,發展空間有限,地區經濟非常衰敗。
陷入財政危機的阿森納,在掙紮了一段時間後降級,剛巧那個時候保守黨議員、富勒姆俱樂部董事諾裏斯爵士看中了阿森納的潛力。
阿森納得知諾裏斯有意入主,高興的差點兒沒把他手給咬下來,諾裏斯於是順利當上了阿森納的主席。
他本來想將阿森納與富勒姆合並,以增強實力構築一支超級球隊,如此異想天開的想法遭到了兩家俱樂部球迷的強烈抵製,並再正常不過的最終被足總否決。
緊接著諾裏斯的將兩隊都以克拉文農場作為主場的方案,被失去耐心的足總看也不看直接打回。
兩計不成,諾裏斯爵士於1913年又拿出了第三套方案,將阿森納遷往北倫敦的海布裏,一座距熱刺不過咫尺之遙的球場,當地有大批的猶太人移民,地鐵直達球場附近的吉萊斯皮路,絕對可以吸引無數捧場的居民,諾裏斯那幾十萬英鎊就指著他們兩周一次的自覺奉獻了。
再此之前,北倫敦主要有兩家球會爭奪球迷,熱刺與萊頓東方.熱刺在一九零九年剛斥資了五萬鎊重建白鹿巷球場的西看台,以吸引更多的觀眾.阿森納企圖在海布裏建立球場對熱刺絕對有影響,原因是海布裏比白鹿巷更接近倫敦市中心,而球場在地鐵站旁的位置更容易吸引球迷,如此一來,對於仍未有一大批穩定擁躉的熱刺來說,阿森納此舉無疑是欺負到頭上來了。
這個決定無疑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阿森納球迷無法接受球隊搬走,熱刺的球迷討厭阿森納的到來,感受到威脅的切爾西也大力反對。
三家俱樂部聯名向足總抗議,但是反抗很快被鎮壓了,神通廣大的諾裏斯擺平了一切阻礙,取得了全麵成功。
於是,世界足球曆史上最著名的德比之一,也在北倫敦紮下了根。
托特納姆當地的一家報紙把諾裏斯描繪成圍著雞舍打轉的巴斯克維爾犬:“他們無權搬到這裏來!”
這成了熱刺球迷永遠的德比宣言。
仇恨的種子已經被埋下了,接下來需要等待的就是這個種子生根發芽了,1914/1915賽季聯賽結束的時候,熱刺球迷悲哀的發現,他們的球隊落在了積分榜的榜尾,將連同倒數第二的切爾西一同降級,當時由於歐洲戰事日漸激烈,隻能將所有賽事暫停。
1919年,聯賽恢複,聯賽委員會打算在甲級增加兩隊,就如在1898年一樣,當初,本來需要降級的布萊克本及紐卡斯爾因為聯賽擴軍得以保級,既然有案例可循,熱刺這時自然期待得到相同的待遇,以保存甲級的席位。
阿森納當時是乙級的第五位,看起來怎麽折騰也輪不到阿森納升級,但是諾裏斯爵士卻得到了發揮自己政治手腕的機會,盡管這個時候阿森納完全可以通過升級附加賽升入甲級,但是已經在阿森納身上投入了很多金錢的諾裏斯爵士不願意再冒險。
諾裏斯早就瞄準了這個英甲名額,他相信隻有通過壓製此時仍是北倫敦最受歡迎的熱刺,阿森納才有更大的發展契機,而且出身市井的他隻在乎自己能否達成目的,根本不理會他人的說辭。
在決定哪些俱樂部能保住英甲身份時,英足總做出了讓足總執委們投票,而不是讓英乙球隊打附加賽的決定。
有了足總的默許,諾裏斯更加放肆無忌,他利用各種手腕將英格蘭足總的執委們一個一個拉攏過來,要求他們暗自承諾同意阿森納升級。
當時英格蘭足球界對托特納姆熱刺的反感是共同的,熱刺一直是個猶太人足球俱樂部,從創立早期開始,俱樂部所有權和經營權始終被猶太人控製著,連他們選用的球衣主色,都和以紅藍兩色為主的其它英格蘭足球俱樂部不同,熱刺選擇的是白色。
在諾裏斯運籌帷幄兩個月後,英格蘭足總最終對升降級問題的討論令人震驚,阿森納被納入升級球隊之中,理由是“阿森納對英國足球發展的突出貢獻”,以及阿森納加入足總的時間比托特納姆熱刺長15年。
隨後就是關於決定升降級球隊的投票,投票結果讓完全蒙在鼓裏的熱刺球迷們大為震驚,足總執委們以18票對8票的結果,通過了阿森納升級、熱刺降級、切爾西保級的結果。
當熱刺降級的消息傳來,該隊的吉祥物,他們訪問阿根廷回國時船長送的一隻綠色鸚鵡立刻感到不適,沒幾天就斷了氣。
自此,英格蘭足壇就流傳著這麽一句老話:“病得像隻鸚鵡。”
從此,北倫敦七姐妹大街上,東北端的熱刺和西南端的阿森納,從此成為了不共戴天的一對死敵。
熱刺在降級後很快化悲痛為力量,在第二年就以破記錄的成績回到了甲級聯賽,但是元氣大傷的他們在1928年又麵臨降級危機,當年三月的聯賽異常激烈,聯賽倒數幾名的積分相當接近,每場比賽的勝負也變的極其重要。
同樣在保級泥潭中掙紮的還有曼聯和樸茨矛斯,而此時在查普曼**下已經成為英國勁旅的阿森納,和熱刺比賽時傾盡全力,可是對待另外兩支保級球隊卻隻派上替補隨便應付
其中最關鍵的一場,就是阿森納主場令人費解地以0:2不敵熱刺的護級對手樸茨矛斯,令熱刺更陷於水深火熱中。
當熱刺已完成所有比賽,阿森納又在主場故意0:1不敵曼聯,令曼聯得以從後超過熱刺,令熱刺保級失敗.熱刺的所有人一致認為,在正常的情況下,阿森納沒有可能在這兩場比賽中連一分也取不到,事實上,如果阿森納可以在其中一場比賽中取得一分,熱刺已經可以幸免於難,熱刺降級當然可以令阿森納得益,因為他們可以借勢招攬更多北倫敦球迷。
從那個時候開始,原本就積怨已深變得更加水火不容,每次兩隊交鋒時,海布裏和白鹿巷外邊的街道和酒吧就成為了非常危險的去處。賽前賽後,雙方的球迷都會大打出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自此,阿森納和熱刺各自的運程此起彼伏,從未出現過雙雙高飛或者一塊倒黴的時候,阿森納再也沒有離開過頂級聯賽,熱刺則先後三度降級,先後有15年在乙級聯賽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熱刺在30年代一蹶不振的時候,恰逢阿森納在名帥查普曼帶領下橫掃英格蘭,50年代熱刺在宿將亞瑟羅的執教下,將熱刺在兩年內從乙級聯賽中遊打到了甲級冠軍,並為名帥尼科爾森打下了基礎。
熱刺60年代在著名教練尼科爾森率領下,成為英格蘭第一個雙冠王,1961年和1962年他們還連續兩年稱霸足總杯,1963年,熱刺隊改寫了英格蘭足球的曆史,奪取了當年的歐洲優勝者杯冠軍,也成為了第一支在歐洲賽場奪冠的英格蘭球隊,那個時期,阿森納則隻能在聯賽下遊掙紮。
緊張的關係,仇恨的情緒,讓這兩支球隊之間,很難出現球員的流通,所以當白鹿巷球場出現“叛徒,騙子,猶大”的時候,許多看球時間長的球迷,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名字,沒錯,這是熱刺球迷在坎貝爾自由轉會去了阿森納後給他們老隊長的憤怒的稱呼。
在兩隊曆史上,一共有十幾名球員曾經有過直接流動,但真正引起轟動的就隻有兩起,其一是北愛爾蘭國門詹寧斯跳槽到海布利,其二是熱刺隊長坎貝爾自由轉會投奔死敵。
詹寧斯的轉會雖然讓熱刺球迷不爽,但詹寧斯效力熱刺13年,最後被熱刺董事會拋棄,他才刻意選擇阿森納,有心讓熱刺難堪,轉會費更是隻有區區45000英鎊。
但熱刺球迷一直拿他當自己人,多年之後他們還奉詹寧斯為偶像,坎貝爾則不同,他一直拖延續約,得悉溫格要他之後,賽季末結束就接受了阿森納的邀請,讓培養他成材的熱刺一個子都沒拿到,坎貝爾頂著熱刺球迷的詛咒奔向了海布利。
被俱樂部拋棄可以原諒,拋棄俱樂部則罪不容誅。坎貝爾最後一次為熱刺上場是2001年4月的足總杯賽,他表現英勇,帶傷堅持90分鍾,可惜熱刺仍然失利。
也就是那場比賽後,溫格含蓄的表示欣賞坎貝爾,當坎貝爾再一次在白鹿巷登場的時候,他已經披上了死敵的球衣。
從未有哪場德比象坎貝爾的回訪那樣激起了白鹿巷的怒火,從未有哪場德比雙方拚的如此火暴。
熱刺的球迷為了坎貝爾的回歸,準備了四萬隻寫著“猶大”的氣球,不管坎貝爾拿球與否,場上都是一片痛罵,以後幾個賽季,凡是坎貝爾回到白鹿巷,主隊擁躉都沒有放過他。
關於兩支球隊之間的仇恨,明眼人都明白,兩支誌懷高遠的球隊擠在北倫敦,爭奪生存所需要的各種資源,注定有你沒我。
2006年兩隊為了最後一個歐冠名額而爭奪,本來占有先機的熱刺,卻因為球員吃壞了肚子,輸了最後一仗而前功盡棄,至今有人懷疑是不是阿森納“下毒”?
隻要事情發生在這兩個冤家身上,多離譜的謠言都有存在的可能,算來兩隊的爭鬥也一個世紀多了,但120年對於阿森納與熱刺的暗戰來說,還遠遠不夠,而這樣的仇恨,也將會繼續持續。
作為托特納姆熱刺的新任隊長,迪甘當然很清楚兩支球隊之間的仇怨,他倒不是想要取悅誰,不過作為熱刺的新任隊長,即使迪甘對阿森納沒什麽仇恨,這個時候也必須表現出,對阿森納的無比厭煩,敵視。
因為,作為隊長,他首先要得到隊友們的支持,沒有什麽是比這個話題更能引起球員們共鳴的了。
“被死敵壓製了這麽久,熱刺的球迷已經13年沒有享受過冠軍的喜悅了,難道這樣的窘境,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看著那些操炮手得意,難道我們的心裏會覺得舒服?”
安蒂埃尼斯注意到,隨著迪甘的演講,球員們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即使是那些剛剛加盟球隊的球員也是一樣,雖然他們和迪甘一樣,對托特納姆熱刺都沒有太深的感情,可是他們現在已經披上了白玫瑰的戰袍,從這一刻開始,他們未來幾年內,至少在合約結束之前,他們的命運都將和托特納姆熱刺,牢牢的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迪甘這個時候笑了:“先生們!我不管你們是怎麽想的,但是在我的人生字典裏,不能沒有冠軍。”
球員們動容了,冠軍!隻要是在競技場上的,就沒有人不喜歡冠軍!
“從現在開始,我們將會是一個集體,曾經我們效力於不同的球隊,有些人也在世界杯,歐洲杯,或者其他賽事的舞台上,有過交手的經曆,但是現在,我們是一起的,從現在開始,曾經的一切都過去了,我們要在一起戰鬥,和英超賽場上的其他十九個對手,和歐冠賽場上的每一個敵人戰鬥,直到贏得冠軍,不要去考慮得到了什麽,要去看我們為球隊付出了什麽,在這裏,在全新的托特納姆熱刺,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冠軍!”
說道這裏,迪甘的聲音突然變大:“在北倫敦,不!在倫敦!不!在英格蘭!不!應該說是在全歐洲,隻能有一個王者,那就是托特納姆熱刺,讓該死的阿森納去見鬼吧!上天注定,他們那些膽小鬼,娘娘腔,隻配在我們的麵前瑟瑟發抖!”
看著被迪甘的一番話鼓動到有些瘋狂的球員,萊德利.金不禁問了一句:“羅德這家夥,一直都是這樣嗎?”
安蒂埃尼斯聞言,笑了起來:“怎麽樣?看上去,他比我更像是一個心理學碩士!他是個天生的鼓動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