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第九十三張 左氏防狼法

進叔在旖旎的氛圍裏,無聲歎氣:誒!小蝦米是翻不起浪,隻是若有風推波助瀾,就另當別論了。

江夏初難得的窘迫,剛要起身,鈴聲響了,還是千年不變的出廠設置鈴聲。

“在哪?”

電話裏頭的聲音很大,似乎火氣也不小。

男人嗓音獨特,不愧是天王。

江夏初稍稍坐遠了,淡淡回話:“家裏。”

這兩個字,真受用!

沙發另端,男人唇角輕染笑意,手指來回摩挲著江夏初的那杯茶。

此時葉天王正開著車窗,叼了一根煙,別提多妖氣了,調調也別提多邪氣了:“你是要我現在再去找個女伴嗎?”

江夏初將電話拉遠點:“我會去。”

“快點,大爺我不喜歡等人。”

葉天王脾氣不小,說完掛了電話,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先掛了江夏初的電話。

這人,架子漸漲啊。

江夏初隻是無奈笑笑,起身,看向左城:“我晚上要出門。”

那邊,把玩著茶杯的男人眸子微微沉凝:“夏初,別去。”

與其說是命令,倒更像央求。

心頭微軟,但還是理智:“你知道我要去哪?”

左城不說話,很明顯,江夏初行蹤他一清二楚。

也是,明的監視有左魚,暗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怕是她中午吃了什麽,睡了多久,也會有人向左城匯報的絲毫不差。

既如此,她直言:“那你應該也知道,我一定會去。”男人臉色一冷,江夏初不由得柔和了幾分,“很多媒體都會到場,借著這次頒獎典禮,說清楚也好。”

說著往樓上走,左城跟著身後。

態度明確,這音樂盛典,她是去定了,就算他反對。

一年一屆的音樂盛典,江夏初的圈子左城不懂,但是不代表他要放任她獨斷專行,他很不放心,況且剛才的電話裏的男人,他更不放心。

語氣莫名其妙就冷了幾個度:“和葉在夕?”

心,咯噔了一下,一向淡然的女人眸子微閃,微急的語速,像解釋:“嗯,隻有他能幫我澄清。”

江夏初知道,緋聞這個東西,就像養精蓄銳的獸,風平浪靜也隻是暫時的,早晚會翻天覆地,她要的是一勞永逸。

她啊,犯了一個大錯誤:她忘了,他的男人不僅能力強,獨占欲也強。

他極力隱忍著慍怒,眸子厲得好似要刺穿她:“你是不信,還是不願?我說過,你的事情,有我。”手,擒著她的肩,聲音一緊,像繃著的弦,“夏初,你就不能好好待在我身後嗎?”

左城的妻子,這個鐵定的頭銜,她啊,還是沒有理所當然地去接受。

天知道,現在的他多想將她碎在掌心了,那樣就不用這樣患得患失、無可奈何了。

他的眸子慌亂卻綿密地纏著她的,她躲不開,張張唇,微微酸澀,緩緩說:“左城,總有一天,你會讓全世界知道,我是你左城的妻子。”頓了頓,這番話,她似是花了很大的力氣,“真到了那一天,我希望站在你身邊的是最好的江夏初。”

是情話嗎?不是。曖昧嗎?也不。這些玩意,江夏初還真不懂。

隻是偏生,一句話,她抓住了男人心深處那軟的那塊領地,然後完全占領。

左城眸光忽地凝聚,亮得動人心魄,一把將女人攬到懷裏,言語裏全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溺:“我說過,你不會迎合男人,卻對我次次拿捏精準。”吻了吻她眉間,笑容美得華麗,“江夏初,你真厲害。”

“你這是答應了嗎?”

她笑著問,軟糯的語氣裏,帶著煙雨中裏江南氣息,軟軟的,柔柔的,像隻頑皮的貓兒,每一個字都撩撥著左城的心。

“夏初,你總是讓我一次又一次地投降,我該怎麽辦才好?”

怎麽辦?答案是,毫無條件的投降,毫無下限的縱容。

怎麽辦才好?他牽起了她的手,走向了更衣間。

更衣間很大,很多衣服,清一色還帶著出廠商標,不需要揣測,很明顯,江夏初第一次進來。

江夏初唇邊,笑意一直未減,看著男人專注地挑著衣服。這個男人,本就長了一雙極好看的手,穿梭在那些華麗眩惑的禮服中,絲毫沒有影響半點美感,還生生添了幾分性感。江夏初不由得幾分晃神。

“我會以讚助商的身份出席,答應我,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男人突然轉眸看她,她眸子稍稍斂著,隨手拿了一件黑色的禮服掩飾局促,回答:“我盡量。”

男人奪過她的話,不由分說的霸道:“不是盡量,是一定。人多的地方,最容易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江夏初一怔,心頭被微微扯了一下,跳得亂了,胡亂點頭:“嗯。”

男人還沒完,幹脆停了手裏的動作:“還有,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偶然也不行。”

他眸光沉凝,像那絢爛的琉璃,極美。

這個男人,認真是便有如此眼神,能將這種小家子氣的話說得這樣大氣霸道,大概也隻有左城能做到了。

不得不重申,左城啊,獨占欲也忒強。

江夏初哭笑不得,淡淡說:“除了葉在夕,我在圈裏沒有相熟的人。”

淡然的語氣,聽起來就算沒有敷衍,也像敷衍,引用關艾的話:江夏初這丫,什麽都好,沒啥大毛病,就是淡定,不是裝淡定,是真淡定。

這麽個極品男人,說著這種極品暖昧的話,也隻有江夏初不為所動了。

這女人,不是太會裝,就是太不會裝!

而且真是單純的孩子,竟忽略了葉在夕那隻‘最凶猛’的狼。

當然,左城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葉在夕那可一直是左城心坎上的一根刺,恨不得立刻拔了,沉了嗓音,說:“葉在夕也是男人。”

江夏初怔了,之後,笑了,嘴邊梨渦漸深,極好看,晃了左城的眼,淡淡玩笑:“那你應該把我藏起來。”

曾經,總是冷嘲熱諷針鋒相對的女人也會笑著玩笑了,隻是男人好像永遠不滿足,沒有一點戲謔,很認真地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會。”

藏起來才好,那樣誰都不可以覬覦,她就是他一個人的。

這個男人,心裏竟有這樣孩子氣的想法。

江夏初細細看著左城,很少這樣專注地盯著他看,似要刺穿他眸底所有情緒,左城不自然地斂了斂,猶豫著躲開。

這別扭的男人,換一個詞,那叫悶騷!

江夏初隻是笑笑,不說話,安安靜靜挑衣服,半響,剛要拿出一件黑色的禮服,手叫男人擮住:“這一件吧,白色最適合你。”

五年前,江夏初就不穿白色了,如今呢?左城想知道。

江夏初隻是看了一眼:“可是我喜歡黑色。”

左城眸子一暗,落寞來得鋪天蓋地又來勢洶洶。

突然,手上一空,上一秒還說喜歡黑色的女人接過左城手裏白色的禮服,什麽也沒說,直接進了換衣間。

男人眸中雲破日出,唇邊笑暈開,恣意渲染,美得著實是勾人。

這個男人,真是個妖孽!太美!

那個女人,真是個異類!嘴硬!

這算不算棄械投降、割城讓地?

她啊,退了一步,然後又一步,一點一點失守,悄無聲息。

不出一會兒,換衣間的門開了,女人拖著長長的裙擺走出來。

左城視線就再也移不開了。

純白色的長裙,不張揚的華麗,露肩的設計正好顯出江夏初若隱若現的鎖骨,百褶蓬鬆的雪紡襯得她肌膚勝雪,僅用一根長長的紡絲收在腰間,繞過胸前,在左肩別了個蝴蝶結,白色的裙擺似荷葉,曳地。

不得不說,左城的眼光很好,不知道是衣服襯了江夏初,還是江夏初襯了衣服,總之就一個字:美。

還是那種不染煙火氣的美,很合江夏初的氣質:淡雅安靜,簡而華麗。

左城一直知道他的女人很美,卻不知美得如此驚心動魄,加上情人眼裏出西施,就這樣,左城華麗麗地癡了。

“合適嗎?”

江夏初狐疑地眼神,清淩淩的嗓音,左城三魂五魄才回到狀態,正了正眸光,看了幾眼,十分認真的回答:“換一件。”

明明就很美啊,這男人想什麽呢?

誒,關鍵就是太美了,別忘了這男人的獨占欲。

江夏初困惑了:“我覺得很好。”

其實哪件江夏初都會覺得好,她向來對審美,對衣著沒有追求。

“太露。”

左城不疾不徐丟過去這麽兩個字,理所當然地桀驁不拘,霸道獨裁。

江夏初愣了,以她一貫低調保守的眼光看來,還好啊。

好吧,不是這衣服的問題,是某人的問題。

“已經晚了。”江夏初沒有要換下來的意思,男人的心思她猜不透。

“讓他們等。”左城言簡意賅地說,那語氣,那叫一個狂妄。說完,低頭就開始挑衣服。

這一次,顯然,男人的標準已經變了,成功地避開了所有正常標準,最後,遞給江夏初一件帶了毛絨披肩的白色長裙,款式古典,或者說:保守。

江夏初並沒有接過去:“那是頒獎典禮,不是私人晚會,讓人等不好。”

不好?在左城的字典了,他說好,就沒有人需要說不好,反正駁回!

左城,一貫的獨裁統治,誰又敢說什麽,這男人,就是有這本事。

男人還是一貫不溫不火的語氣:“我沒到,沒人敢開始。”

也是實話,左城作為最大的讚助商,砸了大把的錢,無疑是衣食父母,置辦方當菩薩供起來也不為過。

能說什麽?說資本家狂妄嗎?算了,狂妄這個詞配不起左城。

江夏初隻能無語,但是不接過衣服。

這女人也倔,虧得是江夏初,要是別人——沒這可能,左城不會給機會。

左城還是不疾不徐,走過去,俯身,湊在江夏初耳邊:“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幫你。”

這話!最曖昧的威脅。

江夏初臉一紅,接過衣服,乖乖去了換衣間,某男人唇角笑得真真好看。

這兩人啊,真是逆轉了,現在越來越無可奈何的是江夏初。

托了左城的福,江夏初出左家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看看時間,遲了半個小時,左城沒說什麽,一個電話過去,吩咐等著。江夏初稍稍放心,車子不疾不徐,最後停在了盛典會場的私人停車場。

江夏初手才剛觸到車門,手就叫男人抓住,他手心竟有些冷汗:“夏初。”

他緩緩喚她,聲調沉甸甸的。

“嗯?”

什麽也沒說,伸手,便將女人攬在懷裏,吻了吻她額角。

“記住,我一直都會在。”他在她耳邊,溫言細語。

她點頭,十分乖順。

“保護好少夫人。”

“是。”副駕駛上的左魚同樣一身晚禮服,與周遭冷冽氣息有些格格不入。

“叩叩叩——”

車窗打下,就見車外一張俊臉擺譜,沒好氣地催促:“至於嗎?別磨蹭了。”

左城一個冷眼望過去,那人一雙桃花眼,微轉,繼續風情萬種,要多騷包有多騷包。

這不正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天王葉大人,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左城放得下心才有鬼。

“記住我的話。”忽然便擮住江夏初的唇,“嗯?”

一個字百轉千回,十足的蠱惑啊。

江夏初連忙點頭,慌亂地下了車,低頭,進了葉在夕的車。

切——車外的葉在夕重重冷嗤一聲,十分的不屑一顧,咬咬唇,心肝脾肺髒都不爽了,懶懶跟上江夏初,一雙眸子死死盯著自己車裏的女人。

男人之間關於女人的戰爭,就算沒有硝煙,那也是危險係數極高的。

葉在夕的車才剛開到會場外,便可以聽見車外熱火朝天。江夏初手心收緊,滲出了細細的汗。

一張俊臉湊過來:“怕嗎?”

“還好。”眉頭皺得死緊,原本就沒有化妝的臉,更白了。

這還叫還好?嘴硬的女人!葉在夕打心眼裏看不爽。

雖然不爽,還是牽起江夏初的手,笑得痞氣:“不怕還出了一手心的汗?”上一秒還調侃的男人,一本正經起來,“等會兒什麽都不要說,讓我應付。”

“嗯。”

推開車門,葉在夕挽著她,先一步出了車,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進去吧,我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