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皓銘今晚的車開得特別的急,好幾個故意的凶險急轉彎,薑韻都差點被甩了出去。

她還要找到她的孩子,不能有任何意外。

憑著這一信念,薑韻竭盡全力地抓住車後座把手,努力穩住自己的重心,才勉強沒有甩出去。

“傅少,你可要小心點哦,後座的美女都差點甩出去了,沒有任何措施是很危險的。”後麵的人嬉笑著提點。

薑韻每一次下意識的往後移,拉開她與傅皓銘的距離,生怕碰到他身體一點,都讓傅皓銘莫名的煩躁。

騎車的速度不自覺加快,他甚至有點期待,薑韻會抱著他的腰哭著求饒。

薑韻知道,傅皓銘要的就是她危險,這樣他才有報複的快感。

果不其然,傅皓銘的車速更快了,疾馳而過的風差點將薑韻掀翻。

女人驚恐的叫聲,對傅皓銘就像一劑興奮劑:“你也知道怕死?當初詩詩臨死之前該有多絕望,我今天也要讓你體驗一下。”

為什麽?

為什麽所有人都在用薑詩的死來懲罰她,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啊。

天色比較黑,車速很快,傅皓銘沒有看清路上一顆拳頭大的石子,直直挺了過去。

傅皓銘意識到不妙,緊急刹車,車身在一陣抖動之後斜摔倒在旁邊的草地上。

石子不算大,隻是急停帶來了很大的慣性導致摔倒在路邊,不算太嚴重。

傅皓銘因為有保護措施,加上擅長賽車,毫發無傷,可是身後的薑韻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薑韻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隻聽“砰”的一聲悶響,身體與堅硬的地麵來了個猛烈的撞擊。她的手掌在摔倒的瞬間本能地撐向地麵,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一陣刺骨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她的腿被樹枝劃了幾道很深的口子,鮮血染紅了褲子,她感到腿上一陣粘膩。

薑韻掙紮著起身,身體卻不聽使喚,每動一下都伴隨著鑽心的痛。

傅皓銘看了眼不遠處的女人,心頭湧上一股說不清的情緒,莫名的煩躁。

剛才其實隻要薑韻肯像以前一樣緊緊抱住他的腰,她就不會被甩那麽遠。

她寧可死,也不願意抱緊他......

這太不像她了,從前的她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與他肢體接觸的機會。

剛才這一幕如果換做是從前,她應該抓住機會早就往他懷裏鑽了。

曾經的薑韻高傲且自信:“傅皓銘這世界上除了我薑韻誰也配不上你,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現在的薑韻隻會害怕地求饒,隻會離他遠遠的。

傅皓銘的心裏說不上來的煩悶。

他往躺在地上的女人身邊走了幾步。

地上的女人明明已經疼得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膝蓋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掉下來。

但是看到他走過來,還是拚盡全力往後縮了幾步,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惡魔,清淺的眸子裏滿是抗拒和恐懼。

帶著哭腔的聲音顫抖:“你別過來,我求你別過來。”

眼看傅皓銘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薑韻幾乎崩潰:“我說我求你別過來!我已經坐了這麽多年牢了,你還想怎樣?”

這個女人越是抗拒他,他越要接近她。

傅皓銘半蹲在薑韻跟前,拽住她的下巴,眸光陰沉:“我們的之間的遊戲什麽時候停,我說了算。”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薑韻已經沒有和他抗衡的任何籌碼了,除了祈求她想不出別的方法。

她還有孩子要找,必須努力地活著。

又是求,為什麽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是祈求!那朵驕傲優雅的白玫瑰到底去哪了!

傅皓銘鬆開她的下巴,輕蔑一笑:“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至少你要給我下個跪吧。”

一輛黑色賓利往這邊駛來,這是一段山路,陡峭且窄,司機開得比較慢。

車內的男人注意到車外的情況:“停車。”

飛車黨的人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了上來。

跪?哈哈,跪算什麽?傅皓銘認為下跪就是奇恥大辱了嗎?

比起監獄裏的那些屈辱,這簡直就是小孩過家家。

薑韻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身體上鑽心的疼痛讓她額上布滿細密的汗珠。

緩緩挪到傅皓銘身邊:“傅總,我求你了。”

彎曲的膝蓋就要落到地上,一隻強勁有力的手將她拽了起來。

冷冽低沉的聲音傳入薑韻耳簾:“誰讓你跪的。”

薑韻側眸,對上一張清冷矜貴的臉。

男人身姿修長挺拔,一手抄兜,一手毫不費力地拎起她。

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對上傅皓銘盛怒的臉:“傅總什麽時候格局大到欺負女人了?”

傅皓銘冷冷道:“這是我和她的事,還請靳總不要插手的好。”

“靳,靳總......”看熱鬧的飛車黨看到靳言來了,原本看熱鬧的神情立馬換成了緊張帶著些許忌憚。

靳言緋薄的唇角勾起一個幅度:“傅總,最近海島開發項目進展得還順利吧。”

海島開發項目是目前傅氏集團最看重的一個項目。

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就差靳言的一個簽字。

傅家是有錢。

但是在絕對的權力麵前,金錢隻是權力的附屬品。

而靳家不僅有錢,靳家的老爺子更是一位權勢滔天的神秘人物。

傅皓銘蹙了蹙眉:“靳總,我們兩家生意往來不少,你有必要為了一個賤人拿靳家來壓我?”

靳言冷笑一聲:“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至於生意,傅總可否聽過一句話,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如果傅總覺得這生意是靳家占便宜了,那我回去就讓他們斷了和傅家的合作。”

“你!”傅皓銘漆黑的眸子裏燃起熊熊怒火,卻又無可奈何。

傅皓銘還不至於為了這個女人放棄傅家這麽重要的生意。

來日方長,這場貓鼠遊戲還有的是機會。

傅皓銘冷冷掃了薑韻一眼,便帶著人人騎車離開了。

直到確定傅皓銘的離開,薑韻身子緊繃的弦才放鬆下來,整個人暈倒在地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薑韻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手上還打著點滴。

“這是哪兒?”

“你運氣真好,正好碰到晚上回別墅的靳總,不然不知道那班人會做什麽。”簡助理問:“薑小姐你怎麽得罪副總了?”

隨著“吱啦”一聲推門聲,身著白色襯衣和深灰色半休閑西褲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將一打照片扔在薑韻**:“編號0527,你坐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