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助理跟著靳言很多年了,他的做事風格他是有些了解的。

既然靳總這樣說,那說明靳總有自己的計劃,於是不再多問。

薑韻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便回到星港灣上班。

剛推開星港灣大門。

便看見傅一冉笑著衝她招手。

“薑小姐,你身體好些了嗎?”

薑韻禮貌性回應:“好得差不多了。”

“那天看你身上有不少傷痕,”傅一冉從包裏拿出一隻膏藥:“這是我在M國深造的時候,一個醫美大師給我的,對祛除疤痕很有效果,你可以試試。”

“畢竟美貌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可不能丟失了。”傅一冉拿起薑韻的手,將膏藥強行塞進薑韻的手裏。

“不用了。”薑韻試圖抽開自己的手。

美貌?

她早就不再肖想了,她身體裏的殘缺是任何美貌都無法彌補的。

還有身體上的那些傷疤,已經在身體上根深蒂固結痂,再好的藥膏也不可能抹平。

何必去欠一份強行塞給她的人情。

傅一冉一雙水潤的眼睛裏滿是無辜:“薑小姐,我和靳言有婚約在身,他在意的人,也是我在意的人,他在意星港灣的每一個員工,同樣我也在意。”

“你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

傅一冉已然將自己放在靳太太的位置。

傅一冉突然鬆開她的手,往一旁倒去。

薑韻抬眸,正好看到靳言出現在她身後。

“薑小姐,我也隻是一片好心,希望可以幫你消除身上的疤痕,你不想要也沒必要推我吧。”

“靳言哥!”傅一冉看到靳言走來,一臉驚訝地站了起來:“你怎麽在這裏,他們不是說你去公司了。”

靳言淡淡開口:“簡助理說你有事要和我談。”

傅一冉唇角微勾:“是的,關於海島項目,我有話想跟你說。”

靳言帶著助理和傅一冉在VIP室交談。

靳言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桌上:“什麽事?”

“海島項目有個漏洞。”

“什麽漏洞?”

“海島四麵環海,地理位置優越,靳家打算和傅家合作,將海島開發成高端旅遊度假休閑療養島嶼,為世界富豪服務。”

“這個方向本身沒有錯,也很有前景。”

“但是你們忽略了一件事,我讓人去仔細檢測過海島的地理環境和空氣。”

“是嗎?”靳言饒有興致地看向她,頗有興致:“說來聽聽。”

看到靳言對她提起了興致,傅一冉心中暗喜,看來她的策略是對的。

靳言喜歡聰明的女人,而她聰明又漂亮,想要吸引他的注意簡直易如反掌。

傅一冉娓娓道來:“海島的地下礦產資源十分豐富,但是那些礦物質容易產生毒素,如果人類長期在上麵生活久了,身體就會出現毛病。”

“海島項目對標的是國際富豪,這些富豪肯定會斥巨資查找自己生病的原因,很快就會找到海島上。”

“到時候我們將麵臨巨額賠償,甚至國際官司,到頭來極有可能捉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靳言深情款款地看向傅一冉:“傅小姐果然慧智蘭心,才貌雙全,那依照傅小姐所看,我們應該怎樣做呢?”

靳言看她的眼神很深情,靳言這人為人處世標準極高,很少會誇獎一個人,就連商業天才傅皓銘,在他眼裏都是不入流的人。

傅一冉心裏湧上一層喜悅,繼續道:“依我看,還不如將海島直接改成礦地,將裏麵的礦產資源開發殆盡,可以大賺一筆。”

“一點不比做旅遊來的少,等礦產資源淨化了,土地沒毒了,我們再在土地上建造度假村療養院項目,這樣豈不是一箭雙雕。”

靳言若有所思,抬眸看向傅一冉:“傅小姐聰明才智,不愧是傅家的大小姐,我認同傅小姐的看法。”

這麽久了,這是靳言第一次讚同她,傅一冉欣喜若狂:“都是靳言哥哥有眼光。”

“下周會有幾個關於海島項目投資人的會議,靳言哥可以陪我一起出席嗎?”

“當然。”

“那太好了,我相信海島項目將會是一個完美的項目。”

“有傅小姐這樣聰慧的人,外加傅皓銘這麽優秀的商業天才,這個項目我很放心。”

事情比傅一冉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眼看靳言對她的看法改變了,對她的好感也上升了幾個度。

傅一冉抿了抿唇,眼眸微垂,臉上泛起紅暈,一個嬌羞美麗的少女讓人忍不住心動。

“靳言哥,我還想問你一件事,雖然我知道女孩子不能太主動,但是因為是你,我還是願意放下女孩子的羞恥心。”

“什麽事?”靳言漆黑的眸底透露出晦暗不明的情緒。

“我想問你,關於我們的婚事和婚期你怎麽看?家裏催得急,因為五年前......”

因為五年前他們睡過?

傅一冉看似在商量,實則是在威脅,提醒靳言五年前的事情,是他們的把柄。

靳言眼眸微闔:“你在威脅我?”

傅一冉趕緊否定:“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傅家家教嚴格,女孩子講究從一而終,而我第一次就是......”

“如果我不娶呢?”靳言反問。

傅一冉耷拉著眸子:“那我隻能一輩子不嫁了,到時候外界可能會對我指指點點,但是我不在乎。”

如果她不說出去,誰會指指點點,當年那件事隻有傅靳兩家知道。

言外之意就是靳言不娶她,就會將事情捅出去。

到時候對整個靳家的前途和命運都有巨大的影響。

“傅小姐我問你一個問題。”

“靳言哥你有話直說就行,我對你知無不言。”

“那天晚上你為什麽要喝酒?遇到什麽傷心事了?”

傅一冉抿了抿唇:“因為考試考砸了,爸爸不高興,你知道的傅家對後輩的教育很嚴格,所以我喝了點酒,那時我才十七歲。”

“根本不知道酒精作用這麽大,所以才會......”

十七歲是未成年,傅一冉也在提醒靳言事情的嚴重性。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靳言聽完答案就離開了。

簡助理追了上去:“靳總您要是不娶傅小姐,恐怕會......那時候她還是個未成年。”

“她不是那晚的女人,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喝酒,她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