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一聽又是羊圈,索性鼓起腮幫來雙手叉腰威脅道:“好啊,好啊,把我丟羊圈去,跟羊睡覺都比跟你睡覺要好上千倍萬倍!”

“再說一遍?”牧逸扭頭看著她,她的模樣憨態可掬,讓他本要生怒,卻在板起臉的那一刻不合時宜的揚起了嘴角。

“幹嘛,不服氣,不服氣就把我丟羊圈去好了!”喬伊狠狠的給了他一計白眼,眸光裏滿是挑釁。

她就不信牧逸真的敢把她丟到羊圈裏去,要是真的敢,她就跟牧逸拚命!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怪我。”牧逸劍眉微挑,高挑的身姿轉身往前一步站在了她麵前,暖色的燈光下,他的影子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你……你幹嘛?”喬伊眼皮直跳,他的氣勢好像真的打算將她丟到羊圈裏去,她警惕的將手護在胸前。

牧逸見她如此,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了些,喬伊就是那種讓人又愛又恨的人,恨的時候恨不得掐死他,愛起來總覺得她什麽地方都可愛。

總想伸手去捏捏她光滑的臉,但念到她可能會跳腳的可能性,牧逸才收斂了這種想法,俯視著她一字一頓道:“丟你到羊圈。”

“你……”喬伊沒想到,他真打算把自己丟到羊圈裏去,立馬往後退了半步,他的威壓讓她感到了不安和一種不好的預感。

誰料,她身後就是樓梯,突然往後一退腳下一空,整個人就往後傾倒,喬伊尖叫一聲就往後倒。

還好牧逸手疾眼快,猛地攬住了她的腰,這才免去了喬伊整個像是皮球一般滾下樓梯的場景。

喬伊驚魂未定,被他摟在懷裏,一時間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推開他,就這麽緊緊的抱著他,心如擂鼓是因為驚嚇。

這時候牧母正在樓梯口見二人抱在了一起,臉上的笑意甚濃,但是還是開口說道:“熱水已經燒好了,你們要洗澡的話就下來。”

喬伊這才回過神來,猛地推開了牧逸,有些尷尬,低聲嘟囔道:“要你摟著我?”

“讓你笨。”牧逸淡淡的笑意,要不是他抱住了她,她今天不死也得重傷,就是客廳的高度也有三米左右。

喬伊冷哼一聲不跟他計較,應了牧母一聲便下樓去洗澡,雖然有七個小時的時差,好在她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現在完全沒有困意。

等她洗完了澡,心裏還對方才樓梯口的事情耿耿於懷,都怪牧逸,要不是他說要把她丟羊圈去,她也不會驚慌失措險些掉下了樓。

說不定牧逸就是存心的,明知道她可能會滾下去,所以出言恐嚇她!

這麽想著,對牧逸又是咬牙切齒,她穿著牧母給她準備的睡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固執的不肯上樓去。

想到要跟牧逸共處一室一晚她就百般不自在,好像又千萬隻蟲蟻在身上爬來爬去一般。

牧逸站在樓台之上見她洗完了澡這才下了樓進了浴室中,牧逸好像是經常來歐洲,在這裏還有他的衣服,還有他的睡衣。

牧成然的身材沒有他高大,牧成然的衣裳顯然他是不能穿的,他洗完了澡穿著灰色的睡衣走了出來見喬伊還坐在客廳沙發,不由的挑眉說道:“你還不去睡覺麽?”

“要你管?”喬伊決定就算是在沙發裏睡上一宿也不會跟牧逸同床,打死她也不會跟牧逸睡在一起。

“是嗎?”牧逸嘴角邪魅,揉著半幹的頭發自顧自的往樓上走。

順便說道:“晚上的門是不會關的,如果羊出了羊圈的話可能回跑到客廳裏來,你睡覺的時候記得去找我媽拿個被子,免得明天早上羊就把你的睡衣吃了。”

喬伊聞言木然愣了愣,而牧逸走到了樓梯口突然想起了什麽,頓下步子,回頭又對她說道:“對了,那些羊很喜歡吃頭發,或許你明天就是個禿頭。”

說罷,他不再管喬伊徑直往樓上走去,喬伊想象著自己變成個禿頭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心想牧逸定然是詐唬她,可是她耐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因為牧逸一席話她甚至想那些羊吃不吃人啊?

趁著她睡著把她啃了怎麽辦?

這麽一想覺得很有可能,畜生又不通人性,就算啃人也是很有可能的,她再也坐不住,連忙隨著牧逸往樓上走。

就算是一晚不睡覺,她也堅決不讓羊給啃了!

牧逸已經躺在**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麽,見她進來一點詫異都沒有,放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喬伊有些窘迫,她膽小她承認,懦弱的進了屋子並非她所願,但是進都進來了她隻好坐在了沙發上,故作鎮定的拿起遙控板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牧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電視裏,電視裏播放的是一出美劇,她窩在沙發裏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

“已經多少點了,你還不睡覺?”牧逸問道,撐著頭看著她。

喬伊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不去看牧逸,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就看會兒電視要你管?”

說罷她轉了台,電視上是講著德語的主持人在說些她聽不懂的鳥語,配上圖片,圖片是盛天的公司大樓。

喬伊愣住了,腦子一抽對牧逸說道:“你看,他們在說盛天呢,在德國居然還有報道盛天的!”

牧逸噗哧笑出了聲,她的樣子就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有什麽好奇怪的,還不是因為你,所以盛天現在被世界都關注著。”牧逸笑著說道,來德國的時候,盛天的股份已經漸漸回暖,他晚上看了看,已經高出了原來股份兩個點。

想來喬伊的冤屈洗刷,不少人對盛天的關注度提升了不少,人都說禍福相依,盛天跌的時候也伴隨著它的回暖。

“什麽叫因為我。”喬伊白了他一眼,她就不該跟牧逸搭話,她知道因為她的原因讓盛天險些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對牧逸多多少少有那麽點愧疚感。

可是她卻不能對牧逸說些道歉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共處一室就能緩和的。

她心不在焉的想著,看著電視裏,報道已經轉了篇幅,她又聽不懂,但卻盯得緊緊的。

“過來睡覺。”牧逸的口氣不鹹不淡,好像兩人睡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

喬伊搖了搖頭,索性整個身子倒在了沙發上,聲音有些朦朧的回答:“我是不會跟你睡一張**的,你死了那條心吧,我今晚就在沙發上睡一晚。”

說著她便關了電視,閉上了眼睛,跟牧逸共處一室已經很難為情了,要是同眠共枕那還得了?

“過來!”牧逸又重複了一遍,但是喬伊還是無動於衷,轉了個身,將腦袋靠著沙發的靠背,心意已決。

牧逸眯起眼睛看著沙發裏卷縮在一起的身影,不知在想啥,突然掀開被子來穿著拖鞋往沙發走。

喬伊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靠近,還胡思亂想著一些事這樣會更好的入眠,突然她感覺有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她猛地睜開眼扭頭看去,整個人已經懸空,被人橫抱在了懷裏。

“牧逸,你幹什麽?放開我!”喬伊喊了起來,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抱,這次卻分外的緊張,整個人掙紮起來,手腳踢打,要他放下自己。

“不要亂動!”喬伊雖然是一個女孩子,但是用盡了力氣撲打還是有些惱人的,特別是牧逸手摟著她的腰,而她就像是從水裏剛撈起來的雨一般,不安的掙紮,讓他很難把握力度。

“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麽?”喬伊已經不聽勸,不停的掙紮,看著床在眼前越來越近,更是惶惶不安起來。

牧逸該不會打算真的跟她一起睡吧,還是要行夫妻之實?

“我們不過是領了結婚證而已,不是真的夫妻,你放開我!放開我!”想到可能要被霸王硬上弓,喬伊掙紮得更加厲害了,一生的清譽,她可不想就此毀於一旦!

牧逸微微蹙了眉頭,抱著喬伊一點點靠近窗邊,喬伊根本不受控製,越發的掙紮用力,不時的扯著他的睡衣,胸前一大片堅實的胸膛都露了出來。

“牧逸,你個禽獸!”她口不擇言開始罵了起來,心裏害怕極了,她害怕被牧逸撲到在**。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喬伊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跟他一起來德國,這不等於羊入虎口,把自己當做是了誘餌?

這裏可是牧家老巢,牧逸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不要吵!”牧逸有些煩躁,搞得好像是強上似的,讓他父母聽見還以為他是個虐待狂!

喬伊根本不聽,他越要讓她安靜,她越不安分,眼看就到床邊她隻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就在她凶猛掙紮的時候。

誰知道正是牧逸想把她放在**的時候,她扯著牧逸,瞬間牧逸瞳眸驟然放大,腳下一個趄趔整個人也跟著倒了下去,整個人壓在了喬伊身上。

喬伊的叫聲戛然而止,牧逸的唇剛好抵在她的額頭,她圓睜著眼,眨巴眨巴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薄涼的唇瓣柔軟的像是花瓣一般,她的下巴剛好觸碰到她的視線,皮膚細膩的找不到毛孔。

鼻尖是淡淡檀香縈繞,喬伊木然亂了方寸,忘記了呼吸,心裏莫名的心悸。

牧逸也完全沒想到會這樣,愣了愣便回過神來跪在**,旋即腳踩在地上站直了俯視著還目瞪口呆的喬伊說道:“讓你不要亂動的。”

喬伊木訥的躺著一動不動,瞳眸卻轉著去看他,額頭那種柔軟的觸感還彌留著,她有些懷疑是不是她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羊給踢了。

怎麽,在那一刹那,她的心那樣劇烈的跳動著,好似隨時都可能會從胸口蹦出來一般,一定是錯覺,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