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的以這種方式出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多數人卻都是雙唇微微張開,一副呆若木雞的神情看著這名剛剛從覲天寶匣中爬出來的男子!

“是你,你沒死!”

最先出聲的竟是容一瘋,隻不過他的聲音卻陰冷無比,陰寒中又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殺氣!

“臭小子,原來你藏在此處!”白發老嫗看清逆天容貌後,登時一蹦跳起三尺高,怒不可竭的橫眉冷對的後者,不過,她也沒急著追究,畢竟此刻的逆天可謂深陷囚籠,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眾多九級絕頂高手麵前輕易遁走。

不止這二人,等方風,柔似水,木蓮,花飛劍等認得逆天的人,看清這剛從寶匣中爬出之人的容貌時,也都個個表情萬般,酸苦甘甜不一,驚詫莫名。

“劍皇詔呢,劍皇詔在什麽地方?”童絕似是陡然想起了什麽,猛然欺到覲天寶匣近前往裏看去,隻見光潔的匣內空空如也,哪有什麽劍皇詔。

他猛然抬頭看向逆天,眉宇中帶著幾分怒氣的道:“你……把劍皇詔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哎——”逆天連忙擺手止住他道,“老頭兒,你可別亂說,我可沒有動你們的什麽劍皇詔,盜劍皇詔的另有其人!”

“什麽!”這此倒輪到百花劍花衝有些急了,“劍皇詔真的被人盜走了,什麽人盜走的?”

逆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不急於回答,微微掀眉朝四下望去,等看清容一瘋、古上清、白衣老嫗等人一雙雙陰冷無比的眼神時,心中著實寒了幾分,以他的智慧自然猜得出當下是什麽場麵,不覺暗捏一把汗。

“不錯!我的確知道劍皇詔是何人所盜,隻是怕你們不相信而已。”他淡定的道,“盜走劍皇詔的是一名二十歲出頭的黑紗少女,她大破三關八陣,不但盜走劍皇詔,而且將我困在覲天寶匣內,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問問昨晚守在劍皇閣中的劍山中人便清楚了,相信那黑紗少女逃走的時候驚動了不少人吧!”

“胡說八道!”童絕胡子一吹,瞪大眼睛喝斥道,“昨晚的確有人擅闖劍皇詔,但不過是暗器穀的幾個鼠輩而已,何來什麽黑紗少女!”

“童掌舵,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出乎意料,白衣老嫗倒是慢悠悠的走到逆天近前,一邊惡狠狠的盯著後者,一邊咬牙切齒的道,“昨晚擅闖劍山禁地的何止暗器穀的人,我看還有這位小兄弟吧。我說的沒錯吧,聖域的長老大人——逆天!”

最後這幾個字無異於一記悶雷,狠狠的敲在眾人心頭,個個臉上的表情都開始精彩起來,誰會想到這從寶匣內陡然出現的青年竟然就是聖域的新晉名譽長老逆天!

而容一瘋、穀上清等人卻是紛紛對望一眼,眸中漸漸閃出得意的神色來。唯有木蓮和聖域諸人,均是麵沉似水,焦慮萬千,但在這種場麵,他們這樣的人物顯然也不好插口。

“你……你是聖域的長老?”童絕有些震驚的打量著逆天,異常的意外。

逆天嘿嘿一笑,原地轉了個圈,一邊比劃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嘻嘻笑道:“怎麽?不像麽,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在場許多人都能作證。”

若是此話出自旁人之口,童絕或許還會懷疑幾分,但從白衣老嫗口中道出,他卻是深信不疑。

“呃……柔婆婆,此人……這位聖域長老昨夜真的在劍山禁地出現過?”童絕有些不解的問向身邊的白衣老嫗。

他這一問顯然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逆天突兀的在覲天寶匣中出現,這便意味著昨夜擅闖劍山禁地的有他一個!

“嘿嘿!”白衣老嫗冷哼幾聲,暗帶幾分嘲弄的道,“他可不是單單的擅闖那麽簡單,暗度劍池,私闖劍龍洞,如此已是死罪,偏偏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還盜走劍魄噬神蓮,我以為能夠做到這個份上你的膽子已經夠大的了,沒想到居然連劍皇詔的主意你都敢打,你當我劍山是什麽地方!”

她這一番話登時激起劍山眾人的群起憤慨之心,擅闖劍龍洞,染指劍魄噬神蓮,盜取劍皇詔,條條都是死罪,最可恨的是此人居然還敢‘正大光明’的現身劍山峰會,這是在嘲弄劍山一脈麽?

“嗬嗬,柔婆婆,這位聖域長老的膽子可不止如此呢!”容一瘋慢慢悠悠的踱了過來,最終卻已是笑的合不攏嘴了,聽他接著道,“實不相瞞各位,這位所謂的聖域長老,便是在大巫皇宮一掌殺死容霸,一招劈廢穀豺的真正元凶!”

他說出此言,一角的木蓮不覺偷偷向穀豺之父穀上清處打量,卻見他麵沉似水的臉龐,絲毫看不出喜怒,一對精眸倒是異光閃爍,緊緊的盯在逆天身上。見此表情,木蓮不覺為逆天擔起心來,今日的他可真成了眾矢之的了,這穀上清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人。

容一瘋的這一番火上澆油來的正是時候,劍山眾人正在對逆天昨夜的舉動咬牙切齒的時候,卻陡然聞聽此人居然還有斬殺劍山中人的‘壯舉’,這不是挑釁是什麽!

嘩——

一時,劍山弟子皆都沸騰起來!

“殺死他,殺死他!”

不知誰帶頭喊了一句,眾人竟皆都異口同聲的呼喊起來,一個劍山峰會儼然已經轉變成逆天的個人審判會。

麵對這些,逆天倒是沒有顯出絲毫的畏懼,隻是麵不改色的淡淡的看著在場的眾人,眸中精光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好了,大家先別吵!”童絕終於出口製止道,“此人罪大惡極,藐視劍山,的確罪不容誅,不過,劍皇詔的下落還須從此人口中套出,大家先冷靜下吧!”

一發不可收拾的怒斥聲,直到半刻鍾後才漸漸停止。

童絕麵無表情的盯著逆天,朗聲問道:“逆天,你可知罪?”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局麵了,逆天自然不想再多做什麽無畏的解釋,就算他費盡口舌能夠解釋劍皇詔非他所盜,但還有其他的罪名呢,盜取劍魄噬魂蓮,殺死穀豺……這些可都是賴不掉的,況且,他堂而皇之的從覲天寶匣中爬出來,傻子也知道他與劍皇詔的失蹤大有關聯。

一條罪名已夠死罪了,他又何懼再多幾條!

逆天攤了攤手,無賴的道:“知罪又如何,你們劍山能把我怎麽樣?”

“嘿嘿!”童絕冷哼了幾聲,道:“既然你已認罪,省卻我等不少盤問的工夫了,我且問你,劍皇詔何在?”

逆天心中如驚濤駭浪般的思考著對策,外表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無賴表情,聽他嘻嘻笑道:“童掌舵,如果我真的盜走了劍皇詔,何必還把自己關在覲天寶匣內等死,我再說一遍,劍皇詔如今在何方,我不知道!”

“廢話少說,先拿下他再說!”容一瘋竟似有些迫不及待了。

“嗯!”白衣老嫗也跟著附和,“此人狡猾無比,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滿身逃跑的手段,千萬不能再讓他逃開了!”

連她都對逆天的逃跑術有所忌憚,童絕不覺麵露奇異之色來,既然眾口一致,那就隻有先擒下逆天了,聖域那邊先別管,至少總不能讓劍山在天下群豪麵前丟了麵子吧。

正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人來,他緩緩走到逆天近前的不遠處,一邊冷聲道:“讓我來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自告奮勇的人赫然便是劍山七劍之奔雷劍嶽驚雷。

對於嶽驚雷的話,眾人皆默不作聲,顯然大家都默同了。逆天以一人之力挑釁劍山,這早就讓劍山眾人在天下群豪麵前掛不住臉了,如今有一名劍山七劍自告奮勇的出頭,哪個不欣慰。

就算逆天實力再強,以他的這個年紀也總不可能是劍山七劍的對手吧!

“嘻嘻!”

見到嶽驚雷正一臉正氣的朝自己走來,逆天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死到臨頭還笑!”嶽驚雷堂堂劍山七劍怎容逆天這等嘲諷。

逆天笑著向他拱手作揖,道:“豈敢豈敢,小子犯罪要勞駕劍山七劍親自動手,真是榮幸之至!不過——”他說到此,話鋒陡然一轉,悠悠的道:“奔雷劍嶽前輩,時隔三年不見,別來無恙吧!”

“嗯?”

嶽驚雷的怔怔的停住了腳步,重新打量起逆天來。自逆天一出現在眾人麵前起,他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無論怎麽想始終想不出在何處見過逆天,今經逆天這麽一提醒,他再次沉思起來。

“啊,原來是你!”就在此刻,一旁陡然有人開口道。

眾人循聲望去,這出口說話的人竟然是風塵三鷹‘金鷹’呂不蒙!以呂不蒙沉吟寡言的性格,能當眾驚呼,已足見他心頭的驚訝之處了。

“呂兄,難道你認得此人?”嶽驚雷猶自不解的問道。

呂不蒙雖然認出了逆天,但臉上的疑惑卻是絲毫未減少,聽他有些難以置信的道:“嶽兄難不成忘了麽,三年前,大荒山絕天峰絕頂一役,親眼目睹刀君槍帝生死決戰的有哪幾個?”

“啊!”

嶽驚雷這一聽才恍然大悟起來,扭頭看向逆天,果然,眉宇間七八份相似當年的那名少年,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在絕天峰頂,就算是槍帝本人竟似對此子都有幾分屈就的感覺,他……到底是什麽人?

覺察到逆天的身份非同一般,奔雷劍一時竟無從下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