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女人心
一秒記住,
夏綿推推眼鏡,說:
“不對吧,那個衣櫃裏麵的隔板沒什麽問題啊帶著空間去修行最新章節。”
安回答說:
“這就是第一個她利用的思維定勢,她並不是從正麵進去的,而是從……”
她比劃了一個攀爬的動作:
“……從衣櫃上麵,進到衣櫃後麵可以躲藏的空間裏去的
。”
大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確實,一般人都會以為,可藏身的密道都在容易進入的低處,而像彭瑞箋那樣臃腫體型的人,也不會爬到高處去躲藏,但是如果拋開這些思維定勢的話,彭瑞箋躲藏的地點簡直簡單到小兒科,她完全可以利用組合式衣櫃裏麵的格子,輕鬆地爬到衣櫃上頭,從上麵的隔板進入衣櫃內部的夾層,躲藏起來。
為了驗證安的說法,夏綿往彭瑞箋的房間裏去了,少頃,他鑽了出來,滿臉都是讚歎,他對安說: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居然在她的房間裏撒麵粉?”
安笑起來,她在彭瑞箋失蹤的當天,就在房間裏四處撒下麵粉,還故意把窗簾拉上,如果彭瑞箋確實躲在房間裏的話,她肯定是要出來的,到時候,房間裏光線昏暗,她是看不清房間被安做了什麽手腳的。安去檢查過了,在她房間地板上,赫然出現了一串從衣櫥通向門口的腳印!
聽完夏綿對於現場的描述後,大家無不用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安,夏綿則盤腿坐下,通報了彭瑞箋躲藏的地點:
“衣櫃上方有個可拉動的滑板,拉一下就能打開,果然有個很寬鬆的空間,足夠躲下一個人,但是那裏麵現在沒人了。”
安也是早有預料的樣子。點一點頭,說:
“能想象到,她沒道理一直躲在那裏,既不舒服,又沒有足夠的水和食物,如果她還躲在那裏的話,我反倒覺得吃驚。”
話說到這兒,安又轉過去對著洗衣機說:
“我到現在為止說得都還對吧?”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不過安也不需要她的回應,此時她的沉默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她繼續講了下去:
“接下來
。就是你的失蹤了,蘭任心。”
大家屏氣凝神,等著聽安的推理。畢竟蘭任心簡直就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消失的,他們很難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來對蘭任心的失蹤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串延伸在泥地裏、戛然而止的腳印,充滿了靈異的意味。現在想來都讓人背脊生寒。
安徐徐吐出一口氣,說:
“其實,你的計劃差一點就沒實現成。要不是一陣風,恐怕你就會被當場揪住了。”
風?
看著大家疑惑的眼神,安做出了解釋:
“當時,蘭任心看到路嬰的屍體。佯裝被嚇到了,轉身跑了出去,她沒料到修反應那麽快。要不是她曾經受過訓練,可能還沒跑到門口就被抓住了,而蘭任心的計劃,關鍵詞就是‘時間差’,如果這個時間差設計失敗了。就可謂是滿盤皆輸了。要不是當時恰好刮來一陣風,阻住了修追出去的步伐。你的計劃恐怕就要失效了。而那串腳印,是蘭任心在借口上去洗澡的時候,從二樓的走廊窗戶跳下去,製造的假腳印!”
“她的體育細胞很強悍,從二樓的高度跳下去,還是有把握不會受傷的。在跳下去後,她就以自己的落點產生的腳印為,一步一步地倒退,直到倒退到大門口,接下來,她脫下自己的鞋子,沿著別墅邊緣垂下來的繩子,爬回了二樓——或者,她壓根就不用爬回二樓,那個時候,路嬰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我們都集中在路嬰的房間李,她甚至可以從大門光明正大地進來遊戲三國之英雄傳說全文閱讀。這中間還有一道必要的工序,她需要把沾了泥的鞋子扔掉,換上另外一雙鞋子,以免地板上會沾上泥土,在事後引我們懷疑。你裝作聽到動靜來到路嬰房間門口,裝作被嚇壞了,向外逃去……”
安說到這裏,桃花眼再次眯起來,有點挑釁地問洗衣機裏的人:
“跑出門之後,你其實壓根就沒往腳印延伸的方向跑,而是沿著別墅的邊緣,繞到了別墅的另一邊,你最後要做的,隻是再發出一聲詭異的慘叫,那時候,我們推開門,看到你留下的腳印,思維定勢會再度發揮作用,認為你是跑到泥地中央消失的。對吧?蘭任心小姐?‘銀河’小姐?”
蘭任心還是不動,不說話,但她的喘息聲愈發急促
。
安有點惋惜地搖了搖頭,看樣子她是想讓蘭任心自己走出來,但把蘭任心失蹤之謎揭開,並未戳到她的痛處,還需要再添一把柴嗎?
“其實我挺替你可惜的。”
安這句話讓大家都不明所以起來,想來蘭任心也許也是迷惑,安怎麽會突然這麽說。
“其實,路嬰的死,是不必要的。”
洗衣機裏猛然發出一聲巨響,好像是蘭任心沒掌握住平衡,頭撞上了洗衣機內部的滾筒。安沒理會這聲響,接著說下去:
“說清楚點兒吧,我所說的‘你們’,隻有三個,你蘭任心,彭瑞箋,還有墜崖而死的夏琪,路嬰並不在你們其中。或者原先,她也是你們的同盟者之一,然而,隨著交往的深入,你們拋棄了她。實話實說,路嬰確實一點也不優秀,唯一占優勢的隻有年輕而已,但是性格、外貌,是你們當中除了彭瑞箋之外最沒有競爭力的女人了。她被拋棄,她被殺,原因呢?自然是你們感覺,這個女人不能完成你們的計劃,不是一個合格的同盟者,她難以操控,情緒化,表麵神神叨叨,但是內裏卻膽小如鼠。對於這類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你們是不需要的。”
安越說越快,那邊躲在洗衣機裏的人,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所以你們殺了她!夏琪陪我進入路嬰的房間時。就有意地說,路嬰房間的棺材蓋本來是沒有合著的,並且是要千斤頂支撐著的,這句話確實發揮了作用,它讓我認定,那個棺材蓋,原先就是很重的,而實際呢?我在再次查看路嬰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隻是給了棺材身一個不輕不重的推理。棺材身就整個翻倒在地!這說明什麽!棺材根本就不是我們事先想象的那麽重!你們事先用安眠藥讓路嬰睡著,握著她的手,用她的手掐死了她自己。然後把棺材蓋合上,在棺材蓋裏注入某種物質,或者是鉛,或者是石灰添水,人為地讓棺材蓋變得沉重。人為地形成了一個看似打不開的密室!為了掩蓋氣味,你們特意在房間裏點滿了香蠟,讓香蠟的氣味掩蓋注入的物質的氣味!你和夏琪都是知道這個計劃的,但你們仍然欣然去做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完成了一件神聖的事情,為你所愛的郭品驥除去了一個拖油瓶一樣的追求者?但你就沒有發現嗎。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自己的利益,你們最愛的是誰?你們自己!除了你們自己,你們誰都不愛!你們為了完成你們滑稽的儀式。不惜讓一個又一個人先後死去!你們以愛之名做出的事情,禽獸不如
!”
“不!!!”
一聲尖銳得不似人能發出的尖叫從洗衣機裏傳來,一個瘦高的人影陡然從洗衣機中跳起,她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全部浸濕,頭發亂七八糟。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三秒鍾之後。從她的胸腔裏擠出一聲不甘的悲鳴:
“不……我愛……我愛……”
安冷眼看著她,繼續說:
“你愛你自己。”
“不……”
“你們都愛自己天下王者。”
“不是,品驥……我愛……”
“你愛他的話,為什麽不正大光明地追求,為什麽要躲在幕後,算計同樣愛他的人?”
“他是我的……”
“對!他是你的,你們每個人都認為,他是獨屬於你們每個人的。所以,你們的組合就是荒謬,在路嬰死之後,你們就已經失控了,你們容不下夏琪這個心計過重的人存活,所以,夏琪才成了你們計劃中最後一個犧牲品!”
蘭任心一時語塞,修眯起眼睛看著安,似乎在問究竟是怎麽回事。安笑了笑,回答了修的疑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會被叫到夏琪房間裏,恐怕她是用了什麽讓你在意的事情,逼你不得不過去的吧?總之,在你到了她的房間之後,她坐在了陽台上,對嗎?”
修點點頭。
“你們發生了口角爭執,而且你確實推了她,否則你也不會承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是嗎?”
修還是點了點頭,不過他隨即補充了一句:
“我沒碰她,隻是想要掐她,她自己向後閃了一下,失去平衡才掉下去的。”
大家聽修這麽說,都傻了,過了半晌,江瓷才想起來開口罵人:
“靠
!修你都沒碰到她,你沒事兒擔什麽責任啊!”
修此時的表情顯得很無辜:
“確實因為我做出了掐她的動作,她才會掉下去的。”
安得到修的回答後,笑意更深了:
“那就徹底完美了。”
她繼續轉向蘭任心,口氣恢複了平靜冷淡:
“我想,你們原先的計劃,是讓夏琪假意墜崖,實則是讓她跑掉吧?”
蘭任心的頭顱無奈地垂下,這個動作,在某種意義上是肯定了安的說法。
“正如修剛才所說的,他的初衷隻是掐住夏琪的脖子,然而夏琪卻掉了下去。這讓我懷疑,她當初選擇坐在窗台上,是不是就是為了給自己創造一個掉下去的機會?”
龍熾聽得一頭霧水,剛想問,江瓷就問了:
“隊長,你的意思是說,夏琪事先就知道自己會掉下去?”
安笑笑,反問江瓷說:
“江瓷,如果你是修,我是夏琪,我從窗戶掉了下去,但是抓住了欄杆,暫時緩住了下墜的力道,你會怎麽辦?”
“我能怎麽辦啊,當然是下去救你啊。”
“如果我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呢?”
“我當然是折回來……”
話說到這裏,江瓷突然頓住了,大家也霎時明白了安的意思:
江瓷所做的一切反應,都是正常人在這種異常狀況下能夠做出的最直接的反應,這個計劃正是利用了修離開窗戶,準備趕去樓下救夏琪的時間差,如果當時夏琪想要逃脫,隻需要從已經被撬鬆的防盜窗進到屋裏,然後,模仿著蘭任心,大喊一聲,等修返回查看的時候,隻會以為她已經墮入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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