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騮聽到他這樣的答複後,竟是高興得大笑了起來,招喚著那七名女子走了過來,命令道:“被神尊看中,是你們的榮幸,現在該是你們侍奉神尊就寢的時候了。”

“是。”七名女子訥訥的回答,一個字齊聲落音,竟都將身上的衣紗解了開來。而就在這七名女子解開衣衫之際,又有陣陣異香襲進了他的鼻翼,令他一時有些昏沉而恍惚。

“你們這是幹什麽?”靖寒憶惱怒之下,命令道,“都給我把衣服穿上。”

那幾名女子微有些遲疑,就聽華騮命令道:“神尊的話,你們敢不聽嗎?”

“是。”七名女子又是訥訥的回答,將剛解開的衣衫又拉扯到了身上。

靖寒憶看向華騮,冷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華騮還是一臉嫵媚笑容,頷首道:“望靖公子見諒,華騮隻不過是為了完成使命,令靖公子覺醒為七星主罷了,除此再無他意。”

靖寒憶道:“誰給你的使命?”

華騮抬頭笑道:“當然是神給我的使命。”

“神?”靖寒憶冷笑,“什麽神?他現在哪裏?”

華騮又是妖魅的笑了笑,道:“靖公子也急著見神,如此便好,估計神現在也等得不耐煩了。”

靖寒憶剛要打斷她的話,不料,她嘴巴特快,馬上又接道:“華騮現在就帶靖公子去見神,說不定,靖公子還能與神共享天倫之樂呢!”一句話毫無避諱的說完,華騮腰枝一動,便為靖寒憶引著道路走向了城堡之中的一間廂房。

那間廂房從外表看上去也不見得有多新奇,但窗紙上映出來的剪影班駁陸離,竟是如同鬼魅一般晃晃悠悠,搖擺不定。靜寂之中,又有清脆悅耳的鈴聲傳了出來。靖寒憶的眸子冷冷一縮,就將那扇門猛地推開,頓時有冷風帶著又一種奇異的香氣撲鼻而來。

他的眼睛裏映出廂房之中一襲維幔緩緩打開,無數花瓣隨著維幔的打開緩緩飄下,在他腳下赫然又鋪出了一條妃紅儷白的花毯。耳邊聞著清泠的鈴聲作響,他的心也仿佛受其吸引,情不自禁的向裏麵走去,一路上,層層維幔好似為了迎接他的到來而一幕幕打開,直到最後,他看到了一個由百花壘起的花床。

**躺著一個人。

不用懷疑,這絕對是一個女人。雖然有紅色的雲紗幔帳罩住了那個人影,但從那曼妙的身形來看,這個人一定是女人,而且也一定是他所熟識的女人。

“你就是神?”靖寒憶冷冷的問。

“是。”幔帳掩映中的女子慵懶的回答,“你是不是還要問我,我是什麽神?”靖寒憶不答,那女子便嬌媚的一笑,聲音亦冷亦媚道:“千蝶蠱神。”

“千蝶蠱神?”靖寒憶的聲音變得更冷,“你怎麽也來到了這裏,在這裏幹什麽?”

幔帳被一陣風吹開,一張靚妝豐容而且絕豔魅惑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簾。

看來,她此刻還精心打扮了一番,頭上珠環玉翠,一張臉蛋本已美豔絕倫,尤其她還特意在眉心處畫上了一朵梅花妝,絕色中又添嫵媚,如此顯得更為蠱惑人心。而她現在所著的一身雲裳白衣卻又是半透明一般,晶瑩剔透的肌膚朦朦朧朧的映了出來,竟如美玉一般散發出濕潤的光芒,幽幽溫香清淡如蘭,卻也能壓製群芳。

這絕對是一種致命的**。尤其她還笑,笑得那樣媚惑而動人。

“我之所以來到這裏,當然是為了等你嘍!”雲婧微傾著螓首,望著靖寒憶溫柔一笑,慵懶的倚著床塌緩緩站起身來。她走起路來婀娜多姿,卻也毫不做作。衣紗隨著她行走時帶起的步風揚起,如凝脂般的肌膚在衣紗半掩下若隱若現。

是男人都逃不過她的**,但偏偏就有這樣一個不是人的男人對她毫不上心。

“等我?”靖寒憶微翕了眼簾,冷道,“等我幹什麽?”

雲婧見他仍舊一副冷冷淡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頓時窩了一肚子的氣,脫口就道:“還能幹什麽,勾引你呸!”說完,她已走到了他的麵前,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態。

靖寒憶無語,轉身便要向屋外走去。不料,雲婧突然喚道:“靖郎,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現在已經中毒了麽?”靖寒憶腳步立時頓住,回頭看向她道:“中毒?”

雲婧道:“聖泉裏的水你也喝過了,睡蓮的清香、櫻花道上的櫻香、華騮布下的海堂春還有那些女人身上的香味你都聞過了,難道你還沒有發現自己中毒麽?”

聽到雲婧這一番話後,靖寒憶已經開始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起來。

雲婧見他神情開始微微有些異樣,便笑道:“不錯,每一種花香都不會有太大的毒性,但是七種花香融合就會達到一種奇異的效果。七情玉花香,就算你是聖人也難逃七情六欲的煎熬與**。怎麽樣,靖郎,你現在感覺滋味如何?”

靖寒憶已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熊熊的火焰開始灼燒起來,而雲婧的宴宴耳語無疑於加快了這股火焰的燃燒,他已不得不相信雲婧所說的話,更不得不承認此刻他心裏已莫名升騰起了一種欲望,一種可以毀滅所有理智並剝離掉人性的自尊而隻剩下罪惡與貪婪的欲望。

七情玉花香,就算你是聖人,也難逃七情六欲的煎熬與**。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意誌抵製住這種**,但在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之前,他必須趕快離開!

雲婧還說了些什麽話,他已無心再聽,推開層層維幔,他立刻轉身,就要奔向門外,卻在這時,雲婧閃電般的搶身在了他的麵前,她將身後的門掩實,輕聲細語道:“靖郎,你不能走,否則你會死的。隻有我可以救你。”

“讓開!”感覺到自己的意誌已開始慢慢瓦解,他憤怒的低喝道。

“有本事,你就把我拉開!”妘婧一臉的倔強,而靖寒憶卻不敢碰她,他怕他越是碰她,就會越控製不住那種欲望。

“靖郎,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妘婧突然間淚流滿麵,“你知道嗎?從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我隻想你愛我一點點,哪怕隻有你對素菊或是對冉鏡雪的一半也好,可是,你卻是這麽的討厭我,我到底哪裏不好,令你這麽討厭我,你告訴我呀!”

靖寒憶沒有辦法再麵對她的眼淚,更不願再聽她說一個字,因為哪怕她發出一絲聲音,都會讓他心裏滋生起來的欲望澎拜起來,實在控製不住,他便用力的扯下掛滿屋裏的維幔,並將其一點一點的撕碎,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然而,雲婧還是在他耳邊說個不停,她到底在說什麽,那些事情,他似乎一點印象也沒有,他不記得他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她,更不記得他們之間曾有過什麽樣的過往,她說的那樣事情竟與他的記憶完全不相融,他隻記得她是苗疆的千蝶蠱神,隻記得她曾讓他服下了一顆絕情丹,隻記得她在七懸關裏所做的一切事情,僅此而已。

“靖郎,我等這一天等得很久了,我願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你,你會不會對我好一點點?”“嗬,我連我所有的自尊都不要了,我寧可在你心裏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但是我沒有辦法,你知道麽?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記住我,怎樣才能讓你不那麽討厭我?”

“我雲婧也並不是那種不知羞恥的女人,我也有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的自尊,在這之前,我也從來沒有被任何男人碰過……”

“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已經失去很多很多了,不能再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