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被咬成碎片而死的,而凶手就是我。其實我和主人是朋友關係,無意中觸碰到了主人家裏供奉的家傳之寶,觸動了詛咒。從此以後我就是這個樣子了,每到天黑我就必須殺一個人,喝了他的血,你……”她的聲音越來越詭異……
光歧的聲音插進來:“而我就是今天你要殺的人對不對?”
鬼愣住:“你怎麽知道。你都不害怕嗎。”
光歧漫不經心的用筷子剔牙:“老掉牙的鬼故事了,我都聽了上百遍。”說著,站起來:“我吃飽了,也該離開了,謝謝你的招待,如果能告訴我門從哪邊走我會更感激你。”
“出口在二樓。”鬼居然真的告訴了他。生平第一次以一種模樣被人讚美,用最平常的態度招待她。她喜歡光歧,果真有著色鬼的風範,風流而不下流。
“謝了。”光歧送了個飛吻,翻身上樓。
才上到樓梯口,光歧就被一個潔白的身影擋住,她就是方才哪個在門內哭泣的人,因為沒有引來光歧的注意,所以隻能主動行動。真奇怪,方才光歧明明看到她了,卻沒有過來……
她擺住最美的姿態,等待著魚自己上鉤。
隻是,光歧走過去,瞄了一眼後,居然繞著她離開。
太奇怪了,光歧對樓下的那個鬼麵醜女還表現的很渴望,可是對她居然一而二,再而三的忽視?!
“你能幫幫我麽?”少女開口,聲音又如弱柳,輕盈飄忽,讓人心疼。
“不能。”光歧到底犯了什麽病?竟然如此直接的拒絕?
“哎呀。”少女向光歧身上跌過去。
誰知道,光歧竟然真的半點臉麵都不留,閃身走開,任憑美麗少女摔在地上,看也不開。
她真的生氣了!想她維圖拉女巫,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多少人搶著獻殷勤。可是區區一隻色鬼,居然對她看也不看,理也不理。再也懶得假裝柔弱了,維圖拉從地上跳起來,出現在光歧的麵前問:“你為什麽不理我?”這口氣不出,她實在是不舒服。第一次做鬼臉嚇他,他說她像番茄也就算了,可如今她這麽的美,光歧居然……
“因為你太醜了。”光歧直爽的回答。
什麽——!!!打擊太大了。
光歧笑笑:“我以前認識一個跟你差不多的,你們都太醜了。”這樣的女子的確讓人心顫,因為太柔因為太美,和鈴一樣……
自從以前的那件事情後,光歧不單單討厭鈴,連這一類型的女生都敬而遠之。總感覺著,這類女生的柔弱比刀還利、比劍還快。輕飄飄的在優雅中陷害身邊的人為她賣命。
少女素手輕揚,就見潔如蔥段的玉手從指尖射出,打在正要離開的光歧背後。
噗——光歧一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就說嘛,這樣的都不是好人,哼!
光歧擦擦嘴,抹掉血跡,轉過頭來埋怨道:“拜托,打哪裏也不要打後背嘛,我剛吃完飯,萬一吐出來多可惜啊,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呢。”
他到現在還想著人家的感受?維圖拉覺得氣悶,再出手,速度和力道都快了十倍。
“哇——”光歧大叫著閃到一邊去,看著身後被穿出幾個窟窿的牆縮縮脖子,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嚇到人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先天無法更改,但是後天可以彌補的……哇!我還沒有說完呢。”光歧被打的上竄下跳,嘴巴還依然不住的得罪人:“你耍賴!頭發長見識短,滿腦子垃圾,沒風度沒水準,自以為是!”他把希那說過他的話全部用上了,“是男人就公平決鬥,正大光明的來,給我一把劍,我正式向你挑戰。”事實是,光歧自己的工夫太差了,除了因為覺得帥而學了些劍道以外,任何近身搏擊都不會。怕東怕西,生怕會毀了他的寶貝臉的情況下,就連對付星月也隻有跑的份。
維圖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人,簡直被他氣得發抖,手上的攻勢益發淩厲起來,化氣為絲,向光歧撲去:“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維圖拉。”維圖拉是唯一一個得到天堂通行的女巫,更自由的穿梭於天魔妖三界和人界之間,她的名字隻要稍微有一點常識的人都應該聽到過。
隻可惜,碰到的光歧偏偏就是那個萬分之一中沒有常識的人。“維圖拉?哦,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間到過……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馬桶旁邊出現的爛番茄嗎?”
顧不得那麽多了,她今天就算損耗了靈氣也一定要把這個小子製住!
維圖拉咬破了手指,血如彩繪般拉拽在地板上。
“哇——”光歧覺得惡心:“你在幹嘛,雖然多了道疤也不會讓你再醜到哪裏去,但是多疼啊,想不到你有這種嗜好。”
“嗬嗬,你現在盡管胡說八道,但是你馬上知道我的厲害——”維圖拉的右手依然滴著血,血順了流下,流了一地。她左手掀起,一把扯開自己的白色衣服,露出裏麵所穿的紅色、類似比基尼一樣的衣服。
“哇呀呀——”光歧怪叫,雙手環胸抱在胸前,驚恐的問:“你要做什麽?不會是想霸王硬上弓吧?不要啦,人家還是處男呢。人家珍貴的第一次要給自己心愛的人,絕對不能被老妖怪破壞了。”
“噗——”維圖拉居然被氣得吐出血來。
血是黑色的,直直的噴向光歧。同時,地上的血已經流滿,正想牆壁上爬去,渲染整個的屋子……
同時,維圖拉整個人懸空起來,飛一樣的姿勢在半空中上上下下的搖晃著,當血爬滿牆壁的時候……
突然——
維圖拉直直的向光歧衝了過去,在光歧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直的撞入光歧的左眼,然後消失。
屋子一片靜默,光歧被撞倒在地上沒有起來。血色漸漸聚集然後一點點的消退,最後聚集在光歧的身下,消失。
屋子中半點聲響也沒有,空氣似乎都凝固直窒息。
光歧從地上爬了起來,摸摸自己的臉,再看看自己的手,突然一笑,拍拍衣服走了出去。
***
希那在前邊跑,洛特在後邊追。希那人高腿長,追的洛特滿頭大汗的。
“希那,你太胡鬧了。”這可不是小事情,他早就知道他壓不住希那和光歧了,這要是真的出了事情他怎麽跟雪羅交代呀。
“怎麽了?趕快找到他們我們也好出去啊。更何況再和那個白癡光歧在一起,我快煩死了。”說著,希那用更快的速度向學生會走去。
洛特一把扯過希那,用力的拉過他:“你看看這是哪兒。”
周圍的環境完全陌生,稍微冷靜下來的希那看看四周也傻眼了。這是哪兒?
洛特歎了口氣,放緩了語氣:“我們向回走吧,路上我做了記號應該還能找到。”
走回去,他們也同樣找到了哪個手柄,可是翻進去隻看到了空空的四方牆壁。洛特查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任何攀爬的痕跡:“奇怪了,這麽明顯的標誌光歧應該來過,可是怎麽可能沒有留下記號。你說光歧會不會出事了,怎麽不在……”洛特開始擔心,越想越擔心。
“不會啦,能有什麽事。光歧那家夥,凡是胸前是鼓的就都叫人家美女,他能遇到什麽事情?頂多是在哪個紅粉窩裏不知生死。”
這話怎麽覺得有些酸?洛特看看希那麵無表情的臉,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不多說了,我們再找找吧。”
這一找,就一直找到天黑。
那一晚,雪羅他們和洛特他們,兩組人誰也沒有回到學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