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品商場內,雖然不是周末,但是依然熱鬧非常。

星月身穿著某牌巧克力的可愛圍裙,站在客人最多的超市門口,推銷巧克力。星月熱力十足的說著一成不變的推銷廣告,剛好一個人看起來茫然的子星月的身邊走過。

“先生。”星月叫住他,捧上樣子可愛的巧克力:“嚐一個吧,不買也沒有關係的。”

那人停住,慢慢的轉過頭,然後轉過身子麵向星月。他的視線自星月的臉上轉移到星月手上的巧克力,動作有些遲緩。然後他開口:“這個……吃了有什麽用?”

星月一愣,怎麽會有人問這種問題。馬上拿出招牌廣告詞的說:“這是我們廠最新出產的香濃巧克力,奶味很濃,吃到嘴裏的味道也很香,嚐一嚐吧。”

“隻是這樣為什麽要吃。”那人嘟囔著,轉身離開。可是走了幾步後,他卻又倒退了回來,問:“這裏麵是不是有一家星字咖啡店。”

“對啊,就在入口處。”星月邊回答邊打了個手勢。

“入口?”

星月幹脆把那人帶到樓梯口,指指上麵:“你上了樓梯就可以看到,一直往前就是,走大概不用十米的距離。”她把這人當做智慧偏弱的那一種人,所以說得特別詳細。

“哦。”他人擦過星月的身邊,走了上去,連謝謝也沒有說。

奇怪的人呢。沒有多想,星月繼續推銷她的巧克力。

“星月!”很歡快的聲音,說話間,一股旋風已經衝到了星月的麵前,是光歧。

“你怎麽在這裏?”星月好驚訝。

光歧摸了塊巧克力丟在嘴裏,一邊說:“瞳在公司出了事情,你趕快去吧。”

“瞳?”星月覺得奇怪:“瞳最近都不會去公司的啊,而且我今天早晨來之前還給他打過電話,他沒有跟我說他去公司。”由於玲的匪聞問題,公司已經決定了暫時暫停瞳的一切活動,現在瞳還在冷凍期間,怎麽可能去公司?“而且我現在是瞳的聯係人,負責幫公司聯係瞳,所以就算找瞳也應該先找我啊。”

“是嗎?”光歧愣了愣,急出一頭大汗來:“哎呀,我也不知道了,我也是聽來的,總之你快去一下吧。”

星月點點頭:“好吧,雖然應該是弄錯了,不過我還是去一下。我先找人幫我代班。”

“快一點。”催促完,光歧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星月叫住他,神情變得有些悲傷和不舍:“你知道嗎?我已經不能再回學生會了。”

“誒?”

“因為,我要星硯幫忙找到希那,所以,交換條件,我必須離開學生會。所以……以後也許我們很難見到了。星硯不太喜歡我和你們在一起……”答應了,就要做到。星月下定決心的道:“幫我跟大家說一聲吧,我不會再回去了。”答應星硯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做不到。

***

“不行,我已經走不動了。”洛特坐在萬品商店一樓的椅子上再也起不來了。沒想到光歧居然這麽瘋,害得洛特苦心維持的嚴謹形象也毀之一旦,微微淩亂的衣著,給洛特帶來三分花花公子的浪**氣息。

希那在不遠處的五星咖啡座坐下,對這邊說:“你理他,讓光歧一個人瘋不就好了麽。”說著,點了四人份的咖啡和蛋糕對他們招手。雪羅好不容易才回來,他們相聚的時間怎麽也不能浪費在陪光歧**上頭。

“哇——我要喝。”誰知道第一個衝過去的居然又是光歧,光歧撲過去,把四杯咖啡一口氣的喝光光,也不怕被燙到。

“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希那被氣得臉色發黑。咖啡又不是果汁,有這麽喝的麽。

“有什麽關係?”光歧湊到希那麵前笑得賴皮。

雪羅看著他們,因為思考而微微皺眉:“他們怎麽……?”以前照這樣,希那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可是今天居然沒有打起來,真的是奇跡。隱約中,有些什麽東西已經脫出了掌握。

“我們也過去吧。”雪羅向光歧走了過去,瞳和洛特跟在後麵,每個人臉上洋溢的快樂都是那麽的真實。

“雪羅?!”一個女生的聲音攪亂了一切的局麵。

雪羅回轉過身。

驚訝發出聲音的不是雪羅,而是瞳:“星月,你怎麽在……”還沒有問完,他就已經明白了。星月身上穿戴著巧克力推銷的圍裙,原來她說的工作竟然在這裏。

星月剛剛辦好了交接工作,原本就要離開,可是突然想到自己的東西還在儲存櫃裏麵沒有拿出來,隻好又折反回來。

“瞳?你怎麽在?不是說公司有事情麽?”

“什麽公司?”瞳也被問得莫名其妙:“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公司了啊,你知道的呀。”

“哎呀。”想不明白,星月幹脆撥個電話到公司,結果真的沒有任何的事情,原來都是搞錯了。越過瞳,星月也到咖啡座坐下,審問式的看著光歧,晃了晃手機:“喂!剛才誰跟我說瞳在公司出了事情,讓我快去的?”

“誰說了?”光歧專心吃著蛋糕,好忙。

“不是你還有誰!”星月瞪圓了眼睛:“剛剛突然跑到超市跟我說,讓我快去。你在搞什麽?”

光歧奇怪的看著星月,停下了動作:“我?我什麽時候去超市了,誰知道你在這裏了?我一直都在跟他們在一起。”

“真的?”星月看看瞳。

瞳點點頭。

“真的一分鍾都沒有離開過?”星月又問。

瞳再點點頭。

“信了吧。”不理星月,光歧抱著蛋糕狂吃,甚至叫來一整個的蛋糕補充體力。

瞳、洛特、雪羅也圍坐過來,洛特覺得星月有些不對:“星月,剛剛怎麽了?”

自己也想不通的星月搖搖頭,一笑:“沒事。”轉身衝雪羅恭喜道:“雪羅歡迎回來。”

“嗯。”雪羅頷首。

看著星月的側臉,雪羅忍不住將眉宇皺成了“川”字。

學生會沒有去成,安排在了這裏卻碰到了星月,一切都是那麽的不順利。

做還是不做?

旁邊一個身影飄過,雪羅微眯起眼,更顯犀利!

看樣子,他已經沒有了選擇。但是……好吧!要他配合就配合吧。

***

大家圍坐著,氣氛很熱鬧,反正就算別人不說話,光歧自己也可以刮噪個不停。

就在光歧說了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鍾的廢話以後,光歧終於安靜下來補充水分,他問著坐在他旁邊的星月:“你怎麽了?古古怪怪的,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走神。”

“沒什麽。”星月眨眨眼,卻怎麽也揮不掉腦海裏的圖象。一塊褐色的斑痕在她的腦海中無限擴大,那種寒冷的感覺又出現了。

“我去叫冰激淩。”星月起身。

算了,不理了,最近第六感似乎出了問題,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信息莫名其妙的進入她的腦中,上次居然還感覺到她回家的機會不多?怎麽可能,雖然晚了些她每天都回家,不回家她能去哪?越來越荒謬了……

一個人與她擦身而過,星月一怔,瞳眸猛然放大,呆呆的轉過頭望著那人的背影……

“星月?”瞳走過來,帶星月回來坐:“你今天怎麽了?真的很不對勁。”

星月的眼神始終跟隨著剛才的那個人:“那個人我見過,剛剛在超市的時候他就奇奇怪怪的,還問我咖啡座的方向,可是,現在他怎麽可能在這裏打工?而且我剛剛看到了他的胸牌,他是經理?怎麽可能!”

“嗨!你認錯人了唄。”光歧拿起最後一塊蛋糕丟在嘴裏,滿不在乎的說:“你剛才不還說什麽看到我什麽的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