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樣的戒指
歸寧回到酒店的時候,一個人躺在**,看著手指上麵溫筠走的時候送給她的戒指。
腦海裏麵突然浮現出,以後她跟溫筠老了的樣子,頭發斑白。滿臉皺紋,牙齒都掉光了,她也要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不鬆開。
***我是陳雅靜的分割線呀!
一如往日,這是溫筠回來的第四天了,而這四天裏麵她都跟溫筠二十四小時待在一塊。
陳雅靜今天陪溫筠回家吃飯,而這個家,是溫筠一輩子都不願意踏進的地方。
如果說以前的溫筠鐵腕手段,冷血果斷,可是直從沈歸寧的出現,讓他的鐵腕變成了柔情!
陳雅靜甜美的挽著溫筠的手臂,站在他的身邊,從外麵一直走進去,全程都踩在柔軟的意大利毛絨毯子上麵,因為這莊園裏麵的人有很嚴重的潔癖。
走進五一裏麵,女仆站了一排,溫筠停住腳步。聲音出奇的冷漠:“爺爺”。
陳雅靜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並沒有出聲。
被溫筠稱為爺爺的老人,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裏,手裏的拐杖非常有威嚴的佇立在地板上!
這位如王者一般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隻知道,他開啟了一個屬於溫氏的傳奇。
溫崇點了點,算是回應。
女仆上前走在他的後邊,溫崇雖然上了年紀,可是腳步卻依然的沉穩有力的踩在柔軟的毛毯上麵,不發出一絲的響聲。
長長的餐桌溫筠陳雅靜坐在餐桌的另外一端,偌大的莊園裏麵,卻如同靜悄悄的,因為溫崇還有一個怪癖,那就是喜愛安靜。
聽說以前伺候他的女仆,因為小心多說了一句話,讓他覺得很吵,於是哪位女仆被割掉了舌頭。
陳雅靜拿著筷子。小心翼翼的吃著碗裏的飯,陳雅靜覺得每次在這位老人麵前。都是一種精神上麵的折磨。
溫筠這幾天都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一樣,而溫崇每一年都會回國呆上一段日子。
因為害怕溫崇會對沈歸寧下手,他隻能將沈歸寧先安置在法國,不敢將她接回國。
溫筠重重的將筷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麵,在寂靜的莊園裏麵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可是女仆們好像都已經見慣這種場景一樣,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
因為在溫崇的孫子裏麵,隻有溫筠深得溫老爺子的喜愛,溫崇隻是儊了一下眉頭,開口說著:“今晚留下來”
“是”。
溫筠沒有辦法拒絕溫崇的任何命令,因為他現在還沒有那個資本可以跟溫崇鬥,他隻有任,一直忍。才可以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一頓晚飯過後,溫崇回到樓上他的房間。
陳雅靜陪在溫筠的身旁,這座莊園裏麵禁錮每個人的自由,要想從這裏離開,隻有死才能解脫。
溫筠注視著天空的繁星,突然想到沈歸寧那雙撲閃靈動的眼睛,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一個微笑。
陳雅靜看著溫筠的笑容有些晃了眼:“筠,你是不是在擔心她”。
溫筠聽到陳雅靜提起她,畢竟這是在溫崇的地盤上麵,溫筠不想將沈歸寧暴露出來。
陳雅靜見溫筠不說話,繼續的說著,雙手撐在欄杆上麵,聲音有些動容:“筠,我知道你的心裏沒有我,但是隻要你開心就好,明天我就去法國,幫你將她帶回來,怎麽樣,溫爺爺最近可能還要再待上一段日子,所以你沒有辦法抽身,那麽就讓我來為你做些事情吧”。
陳雅靜轉身注視溫筠,一身潔白的紗裙在夜晚的風中飛舞起來,看起來像是一虛弱的精靈。
溫筠想了很久,他答應沈歸寧要親自去法國將她接回來,可是他現在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沒有辦法去兌現他的承諾!
好一會,溫筠才說著:“那你到那邊好好的看著她,等我處理好手上的事情,我便來接她”。
溫筠說的是接她,她是指沈歸寧。陳雅靜眼裏流露出一種失望,可還是依舊彎著眼睛對著溫筠笑。
陳雅靜湊進溫筠的身邊,溫筠的臉在她的眼前放大,陳雅靜踮起腳尖,吻在他的唇上,溫筠想要將她推開,可是陳雅靜卻是祈求一般:“不要拒絕我,這是最後一次,爺爺的人在”。
溫筠想要推開她的身體,被陳雅靜放在她的腰上,那個角度看起來,就像是溫筠在擁吻著他最愛的人。
清晰而又喀嚓的聲音被溫筠捕捉到後,便一把拿點陳雅靜圈在他脖子上麵的雙手拿掉,離開她的吻。
“好靜,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會讓人送你的”。
陳雅靜苦笑的看著眼前冷漠的男人,如果不是她拿溫爺爺的人當擋箭牌,那麽他是一輩子都不會碰她。
陳雅靜轉身離開,溫筠便去了溫崇的書房。
溫筠站咋門外用手敲了一下門,從門裏麵傳出溫崇帶有威嚴的聲音:“進來”。
溫筠推開門,跟往常一樣,溫崇坐書桌後麵的虎皮椅上上麵,看起來就像是古代的君王,手裏麵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死大權!
而溫崇照樣不例外,他要一個人死,那便要他生不如死。
“爺爺”依舊是溫筠清冷而疏離的聲音。
溫崇將手裏的文件甩到了他的麵前,那大大的書桌邊,溫筠坐在對麵,手裏是溫家這幾年在歐洲的發展,溫筠無心關心這個,而且想要溫家的財產的這些人裏麵沒有溫筠。
溫崇一直盯著溫筠,溫筠是他培養了多年的心血,絕對不能毀在一個女人的手裏麵。
所以溫筠的妻子隻有陳雅靜一個人,或者說溫筠以後身邊站著的隻能是陳家的女人。
“溫筠”溫崇的聲音有些滄桑,但是一點都不缺乏的是他自身的威嚴。
“這份文件我覺得給大哥看,可能會給你更好的建議,或者說是小弟!”溫筠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到溫崇的耳朵裏,而這句話溫崇大概從溫筠的嘴巴裏麵聽過不下100遍。
可是溫崇偏偏欣賞的就是溫筠身上著獨特鮮明的個性,和做事果斷的冷血無情。
溫崇的手指敲打的書桌上麵,像是在思考溫筠說的話一樣,可是又看起來是生氣,好一會,溫崇才說道:“出去”。
溫筠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很快就起身,將椅子推進書桌邊,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房間。
天剛剛亮的時候,溫筠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現在他已經安排了送陳雅靜回法國。
世傑知道溫筠將陳雅靜一個人送上飛機的時候,險些有些被溫筠的舉動氣瘋,一拳就打在胸上,怒吼著:“溫筠,你到底有沒有心,雅靜的心髒是不能夠承受飛機的劇烈波動的,你竟然讓她一個人”!
溫筠被世傑那一拳打的也不出聲,或者他心裏對陳雅靜是有愧的,所以世傑的一拳才會讓他覺得多多少少有些不愧疚於她。
溫筠將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聲音有些疲憊:“我知道,所以是我對不起她”
“溫筠,你的心就算是塊石頭,怎麽多年,雅靜陪在你的身邊,就算再冷也該捂熱了吧!”世傑看著溫筠,恨不得再上前去教訓一頓,可是讓陳雅靜知道了,又該心疼了,所以他不舍得讓陳雅靜心疼。
溫筠不說話,他的心早就被一個叫沈歸寧的女孩給捂的慢慢的,心裏麵,腦海裏都是她的身影,哪裏還能擠得下別人。
陳雅靜回到莊園,手裏麵是林巧給她的照片,那照片上麵正好是她墊著腳尖親上溫筠的嘴唇,而溫筠雙手摟著她的腰,看起來兩個的關係親密極了。
陳雅靜將照片放進包裏麵,從包裏麵掏出一對戒指盒,將裏麵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嘴角勾勒出一個妖豔的弧度。
“沈歸寧,你準備好了嗎?”陳雅靜的聲音在空**的房間裏麵響起來,孤單卻又那麽的惡毒。
沈歸寧早上去到醫院裏麵的時候,康醫生告訴她,很快方芩就會蘇醒過來,而這一次跟上次不一樣,這次醒來,就再不會麵臨像上次一樣的嚴重的病情。
沈歸寧高興的一直守在方芩的床邊,害怕方芩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不是她。
沈歸寧拿著童話書,在床邊,手上不由自主的撫摸在還未隆起的小腹上麵,臉上洋溢著母性的笑容,連康醫生見了都忍不住讚歎一個母性的光輝。
沈歸寧帶著從酒店裏麵熬得湯,這幾天她一直不停的換著花樣為方芩煲著湯,而且再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曬得方芩滿嘴都是湯汁。
熟練的將湯喂到方芩的嘴裏麵,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那暖洋洋的陽光從窗外曬了進來,一屋子的陽光照耀在方芩的身上。
方芩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等醒來的時候,便看見自己的女兒沈歸寧正紅著眼眶說不出話來。
方芩慢慢的睜開眼睛,沈歸寧手裏麵還端著那碗沒有喂完的湯,因為太過激動,那碗便從沈歸寧的手上滑落,砸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沈歸寧想要開口說話,可是那哽咽的喉嚨快要將她的聲音淹沒:“媽媽”。
方芩因為躺在**已經快半年了,都快散失說話的功能,想要開口,卻自能木木的點著頭,沈歸寧一下子撲到方芩的身上,像是失去的東西又重新回來了一樣,沈歸寧哭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方芩撫摸著她的頭發,像是在安慰她一樣,讓她不要哭了。
沈歸寧從方芩的懷裏麵將小腦袋仰起來,聲音還是有些哽咽:“媽媽,我好想你”。
“我...我也好...想你...寧寧”方芩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從眼眶裏麵流了出來,方芩伸出手,沈歸寧抓住那顫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媽媽”
“寧寧,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方芩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所以她想知道,在這段時間裏麵,自己的女兒沈歸寧發生了事情。
“媽媽,我也結婚了,而且我現在也有寶寶了”
沈歸寧將一些重要的事情說給方芩聽,並沒有將沈敏欣跟陳楠正的事情說出來,而是說自己跟陳楠正分開了,她怕媽媽再受刺激,她將很多的事情都隱瞞了氣啦。
可是方芩早就一眼將沈歸寧眼底的擔心看穿了。
康醫生進到病房裏麵,為方芩做著身體檢查,因為方芩剛剛醒來,身體上麵的器官也如同蘇醒一般,需要好好的調養。
唯一不好的就是方芩的手上跟腳上的肌肉有些萎縮,所以後麵的日子裏麵,要每天都要做一次複健,不然的話,肌肉會一直萎縮下去,到時候就真的一輩子的躺在**了。
沈歸寧今天將方芩放在輪椅上麵,整個醫院隻有方芩這一個病人,而這所醫院,也隻有康醫生一個病人。
這是沈歸寧在來這裏之後,才完全的到了解到這裏的情況,她並不知道的是,陳雅靜已經回來了。
而這個醫院是曾經溫筠為陳雅靜建造的一個療養身體的地方。
方芩的腿上蓋著一條小毯子,冬日裏的風有些冷的刮刺骨,沈歸寧推著輪椅,不停的跟方芩說著話,每天都要幫方芩按摩,而按摩的地方都一些手上腿上的穴位。
沈歸寧因為懷了孩子,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變的有些吃力起來。
方芩心疼的按住沈歸寧的手,一臉慈愛的說著:“寧兒,媽媽沒事的,隻要你能能好的一切就好”。
沈歸寧聽著,眼淚又在眼眶裏麵打轉,沒人能知道,那段時間的日子她是怎麽熬過來的,如果不是媽媽還活著,她可能對這個世界不存一點的想法了吧。
“媽媽,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從樓梯上麵摔下去”
“欣兒拿著一疊照片說是要在你的婚禮上將這些照片公布,在跟爭執期間她便將我推了下去”
方芩說的實話,情緒有些激動,可能是沒想到自己養了怎麽多年的女兒,會對自己如此的狠心。
“媽媽,你是不是跟爸爸早就離婚了”沈歸寧吸了一下鼻子,她的心裏麵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想要得到答案。
方芩的臉上有些微微變了,可是看到沈歸寧的肚子上麵,方芩還是打算將當年的事情告訴沈歸寧。
“寧兒,你現在幸福嗎?”
沈歸寧手上撫摸在肚子上麵,像到溫筠對她的百般嗬護,輕聲的說著:“幸福”。
方芩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頭頂上掉落的梧桐樹,像是回憶起什麽:“其實,敏欣不是我的孩子,我一直知道,我跟你爸爸確實在你們小的時候就離婚了,而你爸爸沈翼在外麵有女人我也是知道的,所以這些我都不怪他們,我隻怪我自己,歸寧,如果當有一天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請你不要怨恨任何人,因為都是我的錯!”
方芩的最後一句,讓沈歸寧感到很疑惑,她不懂,為什麽所有的錯都是她媽媽犯下的,沈歸寧還想再問什麽,方芩卻說自己有些累了想休息。
於是在後來的某一天,沈歸寧才深刻的理解到方芩跟她說的:不要怨恨人,一切都是她的錯。
沈歸寧將方芩送回病房裏麵,一個人便回了酒店。
沒有人注意到,剛剛的小亭處,陳雅靜一閃而過的身影。
陳雅靜呆在房間裏麵,這是她來這裏的第三天了,而溫筠給陳雅靜打電話的時候,是莊園裏麵的管家接的,稱雅靜小姐從飛機上麵下來,便病情有些嚴重。
而溫筠卻不敢給沈歸寧打電話,因為最近溫崇一直拉著他陪在他的身邊。
晚上沈歸寧一個人呆在酒店裏麵,手裏麵握著手機,她已經給溫筠發了很多條短信,可是溫筠卻一條都沒有回她,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手機壞了,所以她給阿生發了一條空白的短信。
阿生以為沈歸寧一個人在房間出了事,急急的衝到沈歸寧房間,讓人拿鑰匙開門,卻發現沈歸寧悠然的坐在落地窗前,吃著水果,看著法國的夜景。
阿生隻覺得照顧沈歸寧的任務是越來越繁重了。
沈歸寧注視到阿生有些無語的表情,拿著手裏的葡萄對著阿生甜甜的說著:“阿生,你進來,陪我說說話,我把這些葡萄都給你吃”
阿生看著沈歸寧的葡萄,他才不要吃呢,天知道那次他偷偷嚐了一個,那酸酸的味道讓他差點沒把晚飯都給吐出來。
阿生走到沈歸寧的麵前,“沈小姐,有事嗎?”
“阿生,你是收到我給你發的短信才來找我的嗎”沈歸寧的聲音裏麵有種委屈:“可是為什麽我給你家少爺發了那麽多條短信,他都沒有回我,他是不是手機壞了”。
沈歸寧的心裏都是自己安慰自己,或許手機剛好沒電,又或許他睡著了。
可是她這裏是晚上,溫筠哪裏是白天,他又不是一個愛睡的人,怎麽會睡著呢!
“可能少爺在忙事情吧,所以沒有及時回你吧”阿生看著沈歸寧有些委屈失望的表情,很想將溫筠現在的處境都告訴她,可是溫筠走得時候就吩咐過,一定要照看好沈歸寧的心情,所以不能在沈歸寧的麵前提起他半個字。
阿生打著馬虎眼,沈歸寧從他哪裏套不出話來,便就讓他出去,順便將他手裏的鑰匙跟房卡拿了過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是門被打開了她該多危險啊!
林巧打給陳雅靜電話的時候,陳雅靜正準備去找沈歸寧。
陳雅靜接過手裏的電話,聽著林巧傳過來的消息:“沈敏欣的資料還有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裏麵”
“恩”
陳雅靜將電話掛斷之後,便讓傭人將電腦拿了出來,郵箱裏麵顯示著沈敏欣除了是沈家的女兒,其它的一概也沒有,不用想也知道,是溫筠為了保護沈歸寧,而將那些齷齪的事情全部的掩蓋了起來。
不過隻要找到沈敏欣這個人,那麽沈歸寧的好日子可沒有多少了。
陳雅靜今日穿著一身貼身的裙子,肩膀上麵是一個狐狸毛的坎肩,看起來整個人高貴極了。
按照溫筠給的地址,陳雅靜很快就找到了沈歸寧的房間,而阿生卻在第一時間將陳雅靜攔了下來:“雅靜小姐好!”
“是筠讓我來接歸寧回家的,你還敢攔著不成,或者說你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陳雅靜笑起來,整個人都無害的表情,卻又是一臉的笑容盯著你。
可阿生卻是個實心眼的人,轉身便給溫筠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之後,就帶著陳雅靜去了沈歸寧的房間。
沈歸寧正在沙發上麵看著電視劇裏麵聽不懂的電視,因為這樣沈歸寧才會覺得惡補孤單而已。
陳雅靜走到沈歸寧的身邊,沈歸寧才感覺房間裏麵進了人,沈歸寧看著突然出現的陳雅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反而陳雅靜卻很淡然的向著沈歸寧問著好:“歸寧,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讓沈歸寧有些想要逃離,陳雅靜將沈歸寧的一點一滴都看在眼裏,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拉著她手,如同好姐妹一般親昵的說著:“歸寧,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筠老是提起你”
沈歸寧很快就注意到了陳雅靜無名指上麵的戒指跟她溫筠臨走的時候送給她的戒指有點相像,卻又被她的話語激了興奮,隻要有溫筠的消息,一切她都不想去管。
“溫筠有沒有讓你給我帶什麽話”沈歸寧一臉期待的看著陳雅靜。
陳雅靜捂手在嘴上笑了笑,很優雅沒的姿勢,笑聲也很悅耳,可是沈歸寧的心裏卻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好像陳雅靜現在是一條毒蛇,隨時都可以咬上她一口。
“筠沒有說什麽誒!”他隻是想讓我把你帶回去而已。
陳雅靜故意似的指著沈歸寧的手上的戒指說著:“咦,你也喜歡這個戒指啊!我手上這個就是筠送給我的,我明明記得那珠寶的經理說這隻有一對,隻設計了一款啊?”
陳雅靜忽略掉陳歸寧臉上的震驚,還有一些不安,故意笑著,卻讓沈歸寧覺得好刺眼。
沈歸寧看著陳雅靜手上的戒指有些疑惑:“雅靜,你說這戒指是他送給你的”
看著陳雅靜笑臉如花的表情,沈歸寧隻感覺自己處於冰冷之中,身上的毛毯都暖和不了她的心。
“對啊!這是那天我去珠寶商場的時候,他親自挑選的,可是沒有想到筠也送給了你”陳雅靜的話裏明顯有些嘲諷的語氣,好像你的沈歸寧憑什麽可以搶走屬於她的東西。
沈歸寧手指不斷的收緊,她能感覺到來自肚子裏麵的那抹疼痛的感覺,是她的寶寶在安慰她嗎?
陳雅靜說著就將自己手上的戒指娶了下來,放在沈歸寧的手心:“你看,這裏麵還有我跟筠的英文縮寫”。
沈歸寧狠狠的將那枚本身就有些偏小的戒指從手上取了下來,那手指上因為這幾天戴著的情況,已經有個很深的印跡在上麵,那被勒了一圈的印字,就像是在嘲諷她的自不量力。
而陳雅靜卻輕鬆的將她取下來的那枚戒指套入了手指裏麵,大小剛剛合適,沈歸寧隻感覺自己的呼吸快要透不過氣來。
沈歸寧拿過陳雅靜剛剛取的戒指,放在手心裏認真的看了起來,果然裏麵有刻有她們名字的縮寫‘yj’
沈歸寧忽然感覺溫筠一直都在欺騙,讓她的心不停的被陳雅靜的笑容一刀一刀的割在心上,而陳雅靜卻假裝沒有看到沈歸寧痛苦的表情,將包裏麵的照片,不小心的遺漏在她的身後,陷入到沙發裏麵,她相信等她走了,沈歸寧一定可以看見。
“為什麽他要送給你這個”沈歸寧的手裏是那枚戒指,看著陳雅靜幸福的臉上。
“歸寧,你不知道嗎?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跟筠訂婚了,就算你現在跟他在一起也沒有關係的,畢竟我才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
陳雅靜站起身來,俯視的看著沈歸寧,就如同第一次見麵一樣,宣示著她所有的主權。包括溫筠在內。
沈歸寧幹笑了兩聲:“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陳雅靜早就料到會這個樣子,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害怕沈歸寧會在溫筠麵前告狀,因為溫筠的手機現在根本打不通,更別說溫崇會接受沈歸寧這樣出身的女孩。
“那歸寧,你好好休息,因為筠說過,再過一段時間就會來接我的”陳雅靜的聲音在神棍德餓背後響起,沈歸寧用雙手捂上自己的耳朵,讓自己不要去聽陳雅靜說的話。
她現在覺得心裏好亂,明明溫筠走的時候,電話裏麵的時候還告訴她,讓她等她,所以她一直都乖乖的,待在這個陌生的國家,等著他來接她回去。
可是她卻等到另外一個女人來她這裏耀武揚威的宣示著他對她的寵愛,沈歸寧隻覺得自己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覺得就算是所有的人騙她,溫筠都不會騙她,可是現在她的心裏好難受,難受到了不能呼吸,她好想念他,她想要聽到他的聲音:“對了,手機,我的手機呢”
沈歸寧從沙發上麵站了起來,瘋了一般的在沙發上麵找著,將毯子一把掀到地上,那張故意被陳雅靜留下的照片,就這樣引入了沈歸寧的眼裏。
那是對溫筠從心底裏麵的失望。
照片上麵溫筠摟著陳雅靜,親吻在陳雅靜美好的粉唇上,而沈歸寧現在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撕裂開來。
將照片甩到地上,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溫筠,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
沈歸寧的哭聲回響在整個房間,阿生一直守在門外,從陳雅靜離開,阿生就感覺到房間裏麵的不對勁,夾著沈歸寧的委屈,阿生卻不敢進到門裏麵,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沈歸寧解釋自己少爺跟雅靜小姐訂婚的事情。
沈歸寧一把扯掉在自己脖子上麵的那條項鏈,那上麵刻有‘溫筠歸寧’四個字,可是此時沈歸寧看來卻覺得十分的可笑,溫筠都送給陳雅靜對戒了,那麽她算什麽。
沈歸寧就怎麽手裏拿著戒指一直坐在落地窗前,那窗外麵的風呼呼的吹到沈歸寧的身上,沈歸寧瘦弱的身體早就已經冰冷的沒有了知覺。
阿生聽到房間裏麵沒有了動靜之後,便在沈歸寧的隔壁房間住下,可是到了半夜沈歸寧的房間也沒有傳來消息。
阿生給溫筠打了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阿生開始有些焦急了起來。
沈歸寧的看著夜幕降臨的天空,就怎麽光著腳一個人出了酒店的大門口。
沈歸寧走在街上,腦海裏麵都是溫筠對她的好,對她的愛,可是怎麽轉眼間就全部到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這個時候沈歸寧才想起來,自己才是那個介入到溫筠跟陳雅靜感情裏麵的第三者,沈歸寧已經沒有多餘的眼淚可以流出來了。
剛談完事情出來的霍爵西又看到一個人正在光著腳走在地上的沈歸寧。
霍爵西皺著眉頭,上前就走到沈歸寧麵前,沈歸寧因為沒有注意到,一下子就撞在了霍爵西的身上,那溫暖的懷裏,讓她以為是溫筠在她的麵前,而霍爵西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麵,才感覺到她已經這個人都燙了起來。
沈歸寧在霍爵西的懷裏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手裏緊緊的抓住霍爵西的衣服,嘴裏麵全是委屈的聲音:“溫筠,你為什麽要騙我,溫筠,我討厭你”。
霍爵西將沈歸寧帶回了文芯的房子,因為他覺得女孩子相處照顧起來應該更為方便。
而文芯看到霍爵西的懷裏抱著一個女孩子,還是上次那個女孩子,文芯就忍住眼裏的淚水,上前接過沈歸寧,將她扶到**躺好。
文芯拿著濕濕的棉布搭在沈歸寧的額頭上麵,用物理的方法為她降溫:“爵西,她怎麽了”?
“她發燒了,得趕緊請醫生”霍爵西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沈歸寧的身上,而文芯心裏卻是苦澀的。
醫生很快就到了,看著沈歸寧躺在**燒的整個人都在胡話,醫生卻有些斥責起來,那法國醫生用一口流利的法語跟霍爵西交流著,文芯在一旁聽著,目光有些驚訝的看著沈歸寧的肚子上。
而這一刻文芯卻覺得更加的失望,大概是霍爵西寧願保護一個明明有老公的女人,都不願意將她放在心裏。
霍爵西聽完醫生的話,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一個拳頭,要是溫筠現在在這得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給溫筠一拳,連自己的女人懷著孕,還敢半夜將她趕出來。
醫生吩咐過,因為肚子裏麵有孩子的原因,不能吃藥,所以這燒隻能靠通常的物理降溫。
而沈歸寧這一病,躺在**就是三天。
阿生知道沈歸寧不見了以後,出動手下的人一直尋找,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電話那邊,溫筠也一直聯係不上。
阿生終於按捺不住去了莊園裏麵,找陳雅靜。
畢竟陳雅靜離開之後,沈歸寧才開始不見的,這肯定跟陳雅靜脫不開關心。
陳雅靜心情正好的在躺在小藤椅上麵,看著阿生有一股問罪的眼神看著她,陳雅靜一點也不緊張的看著阿生,像是平常一樣。
“雅靜小姐,沈小姐不見,你知道她去了那裏嗎?”阿生的態度讓陳雅靜感覺十分不爽。
陳雅靜的臉上有一絲絲的驚訝,沈歸寧看來是看到了那找照片,否則怎麽會消失怎麽多天,阿生才過來要人呢!不過人可不是她帶走的。
“阿生,在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陳雅靜的話裏有了怒氣,看著阿生就那麽的不順眼。
阿生卻是一個死腦筋的人,說話從來都是直說:“你是主子,可是沈小姐如今是少爺的心頭肉,若是雅靜小姐知道沈小姐在那,就盡快讓沈小姐跟我回去,少爺那邊的事情已經快處理好了”。
阿生這番話明顯是在提示這陳雅靜做事情要收斂一點。
陳雅靜聽完直接讓傭人將阿生給請出了莊園。
阿生回到酒店裏麵,卻收到前台的電話,說是一個東方女孩打過來,說是讓他放心。
沈歸寧今天的時候,燒已經全完退了,她醒來的時候,文芯正在床邊陪著她,沈歸寧有些擔心的摸了摸肚子,文芯細心的說著:“孩子沒事”
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聽了覺得很舒服。
沈歸寧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不由的從心裏麵升起一種好感。
“謝謝你,是你送我到這裏的嗎?”沈歸寧感謝的看著文芯。
文芯將剛剛熬好的粥放在沈歸寧的手裏麵,依舊是那麽的輕柔:“我叫文芯!不是我,是爵西帶你回來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整個都高燒不退,而且今天是第三天了,不過,醒來就好”。
沈歸寧三天沒有吃東西,卻是感覺到肚子裏麵空****的,現在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自己的孩子,多吃一點。
不過聽文芯說,是霍爵西將她帶回來的,那她不是又欠了霍爵西一個人情嗎!
“那個你幫我跟霍爵西說聲謝謝,我得趕快回去了不讓找我的人一定會很擔心”沈歸寧胡亂的將碗裏麵的粥遲到肚子裏麵,便從**下來,可是她才發現,那天晚上她沒有穿鞋出來,所以現在她還是光著腳。
文芯將一雙早就準備的暖暖的棉鞋放在沈歸寧的腳邊:“你就鞋子穿上再走吧,不然你先打個電話回酒店,這樣找你的人也可放心啊!”
沈歸寧發現她對文芯的好感是越來越好了,北笙不在她的身邊,而這個文芯是第一個對她好的女孩子。
沈歸寧這個時候才發現她好久沒有見到北笙了,好想北笙,好想媽媽,好想......好想他!
霍爵西這個時候剛剛從外麵回來,就看見沈歸寧要走。
沈歸寧走到霍爵西的麵前,第一次露出笑臉對著霍爵西說著:“謝謝你”。
“不客氣”霍爵西看著沈歸寧一點血色也沒有的小臉上麵,好像比上次見她的時候更加的瘦了。
沈歸寧被霍爵西盯的有些不自然,文芯直接就離開了房間,在文芯的心裏,隻要霍爵西開心,無論她做什麽願意,所以她才淪落到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地步。
霍爵西抓住沈歸寧的手腕將沈歸寧按在一旁的軟椅上麵:“你暫時不用回酒店,就在這裏,文芯會照顧好你的”。
沈歸寧像雅從霍爵西的手裏掙紮出來,可是霍爵西的力氣她哪裏掙脫的開,便腦子裏麵飛速轉著,嘴上先應著:“好吧”。
霍爵西看著沈歸寧,腦海裏麵又想起來,將她抱回來的晚上,沈歸寧再他的懷裏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可是嘴裏喊的卻是溫筠的名字,讓霍爵西有些不高興的離開了房間。
沈歸寧看著那個變臉如變天的霍爵西離開,便穿著鞋子,找到文芯,匆匆的到了一個謝,便離開了這裏。討名上才。
文芯還沒來得及挽留,沈歸寧的身影就已經不見了。
沈歸寧走大街上,卻不知道該走去哪裏,因為她根本就找不到路。
一個人坐在路邊,希望運氣可以好一點,遇到一個中國人,這樣她大概就不會凍死在街頭了。
酒店裏麵的阿生在接到前台的消息後,便直接讓人再出去找了,沈歸寧竟然願意打電話通知他,那麽她現在一定是安全的,可是晚一分鍾找到她,阿生的心裏麵急的很。
阿生的屬下很快就回來,說在街上看到跟沈歸寧長的很像的女孩,阿生直接就帶著人前去尋找。
果然沒過一會,就看見沈歸寧一個蜷縮著身子,在馬路邊上的公交站台上麵坐著。
阿生走到沈歸寧的麵前,因為這幾天的著急有些上火,“沈小姐,跟我回去吧”阿生輕聲的哄著眼前的沈歸寧,沈歸寧看著阿生的焦急的模樣,欲言又止的想要問什麽,卻又沒說出來。
等到了酒店,沈歸寧才問走在後麵的阿生:“他知道我這幾天不見了的事情嘛?”
沈歸寧有些期待阿生的回答,可是又害怕阿生的答案。
阿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看著沈歸寧有些期待的眼神,硬是說出了讓她失望的事實:“少爺不知道!”
阿生總是沒有辦法委婉的回答沈歸寧。
沈歸寧一個人回到酒店的房間,那照片還在沙發上麵,刺傷著沈歸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