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在何處啊?”

剛進驛站的大門,福王都迫不及待的詢問旁邊的許褚。

許褚笑著說:“美酒就在裏麵,請福王裏麵請,這可是我家老爺專門給你準備的黃泉美酒。”

福王:“什麽美酒?”

許褚嘿嘿一笑:“黃泉美酒,我家王爺在此特意囑咐我們在此,恭送大梁福王赴死!”

福王:“什麽?你們敢……”

許褚沒給他過多的機會反應,刀手狠狠的劈在福王的後頸,福王腦袋一歪,身體差點倒下去,許褚扶住福王,送他進入房間內。

隨後,所有的親兵退出在院子外麵‘守衛’。

曹乾綱急匆匆的敢到右側藏有強射弩的酒樓內,看著安靜的驛站,問道:“看見顧續安進去了沒有?”

監視的曹書田道:“是親兵攙扶著進去的,應該是醉的厲害,不過……他的親兵全部退到院外守護,我們的強射弩恐怕射不到他們。”

曹乾綱道:“他們不重要,隻要顧續安死了就行。”

曹書田道:“國公爺放心,左右各有五架強射弩,後方又藏了幾十名高手,還有易燃物品,保證顧續安連個屍首都留不下!”

曹乾綱點頭,又抬頭看了看月亮辨別時間,差不多是醜時初刻,整個京城都籠罩在夜色中,陷入沉睡。

“時間差不多了,動手吧!”曹乾綱下令。

“是!”

曹書田立即命人準備強射弩,同時揮動令旗讓對麵樓上的人同時準備,片刻功夫,雙方的連發強射弩準備妥當,十駕強射弩,百支箭矢,足夠磨砂一切了。

待所有人準備完畢後,曹書田猛地揮動令旗,口中爆喝:“射!”

“砰砰砰……”

弓如霹靂弦驚,震**出富有節奏的聲響。

無數利箭劃破長空,帶著恐怖的呼嘯聲朝著下方的驛站中顧續安所在的房間密集的射去,幾乎達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

一時間。

下方的房間被無數的利箭射出了密集的箭孔,甚至連房梁柱子都被射斷。

“嗖嗖嗖……”

箭矢依舊不停,猶如雨下。

曹乾綱負手而立,往著下麵被射成篩子的房間,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哼!顧續安,就憑你也敢跟我鬥?這是你自己來求死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旋即下令:“讓後方部隊檢查顧續安死了沒有。”

曹書田:“是!”

旋即又揮動另一麵旗。

後方的死士得到命令後,立即從後方的院牆翻出來,朝著驛站院子殺去。

而許褚等人專門就收在這裏。

“有刺客!保護王爺!”

許褚見有人持刀殺來,立即喝令一聲,嘴裏隻喊著保護王爺,卻不知道是哪位王爺。

雙方立即在院外爆發激烈的白刃戰。

這些個死士豈是許褚等人的對手,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幾十名死士就被清除的幹幹淨淨。

站在上方的曹書田看到這個戰果,不敢相信,對曹乾綱說:“怎麽可能?這些死士可是我高價請來的,豈會如此不堪一擊?”

曹乾綱沒有追究這個問題,而是直接下令:“放火箭!立即引燃驛站,就算顧續安重傷不死,那也要活活燒死他!”

“是!”

曹書田不敢有片刻耽擱,立即命人射出火箭。

由於驛站內存放著大量的易燃物品,一見火苗立即燃燒起來,熊熊火光衝天而起,瞬間照亮了京城的上空。

許褚堅定不移的守在外麵。

曹乾綱盯著下方的火焰,麵容被通紅的火光染成了黃油色,確定裏麵沒有人逃出去,顧續安必死無疑後,曹乾綱的臉上露出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意。

心中暗道:“顧續安,你的故事結束了,接下來的曆史,將由我曹氏來書寫!放心,我不會忘記你做出的貢獻的。”

旋即轉身走下酒樓。

曹書田則是立即命人轉移強射弩,將所有的痕跡抹除幹淨。

不多時。

曹乾綱假模假樣的率領幾百兵馬衝過來,對著許褚問:“怎麽回事兒?驛站怎麽起火了?”

許褚等人跪在院外裝模作樣的悲痛欲絕的大喊:“王爺啊!王爺還在裏麵!王爺啊!你怎麽說走就走了啊!”

看到許褚等人的表現,曹乾綱確認裏麵的王爺必死無疑,心中踏實了很多,勸道:“火勢太大,你們速速離開這裏!”

許褚搖頭:“不!我要等我家王爺回來!”

曹乾綱勸道:“火勢這麽大,就算是鐵都融化了,你們王爺回不來了。”

這時,京城的官員們聽到動靜都來了,王鏡岩也匆匆趕到現場,見一片火起,朝著曹乾綱眼神詢問。

曹乾綱微微點頭回應。

王鏡岩微不可查的流出一絲笑意,旋即下令:“速速進去救火!無論如何,也要把王爺的屍首找到,快!”

士族們開始提著水桶救火。

可火已成勢,不是幾桶水能夠撲麵的,幸好四周的建築並不是緊挨著的,沒有引發其他地方的大火。

大火足足燒了三個時辰。

直到天快要放亮時,大火才逐漸的熄滅。

曹乾綱等人立即衝進去尋找,在燒得炭黑的火炕上發現了燒得炭黑的屍體。

從屍體的體型判斷,大概路是顧續安無疑。

“王爺啊!你死了,我可怎麽交代啊!”許褚見到屍體,一嗓子吼起來。

曹乾綱心中狂喜,又故作鎮定的拚命想擠出眼淚,卻怎麽也擠不出來,隻能用袖子加裝抹眼淚:“表兄弟啊!你得命好苦啊!剛剛封了靖寧王,就這麽快走了!”

眾官員紛紛提著袖子擦並沒有的眼淚。

許褚回頭看著曹乾綱說:“靖寧王?什麽靖寧王?”

曹乾綱歎氣:“唉!說多了都是淚水啊!”

許褚:“不是啊?誰說這是我家靖寧王了?”

曹乾綱一愣,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的問:“不、不、不是嗎?”

許褚:“不是啊。”

王鏡岩急問:“那他是誰?你哭的又是哪門子的王爺?”

許褚:“我當然得哭啦!這可是我加王爺的貴客啊!”

王鏡岩急了:“你倒是說他是誰啊!”

“他乃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親弟弟,福王!”這時,後方傳來了令所有人心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