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猛人常遇春

要論控馬技術,漢人是遠遠趕不上從小就生活在馬背上的遊牧民族的,雖然現在蒙古人已經有些腐化,但是,馬上功夫猶在。

而大部分的漢人,也就是能夠騎馬而已。

能夠騎馬,和能夠在馬上作戰,那完全是兩個概念。隻會騎馬,那馬就是個交通工具,真的打起仗來,也就是個馬上步兵。

現在的這個強盜頭目,看來是介於兩者之間的,他在馬背上,使勁向下壓馬身,馬身沒有直立起來,居然又重新落回了原位,而且,這匹馬還算是夠意思,沒有受驚。

此時,陳風自然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剛剛回到地麵上,再次躍了起來,這次,可是實打實地打對方的後背。

聽到身後一陣風聲,強盜頭目來不及回頭,將手裏的長刀,向後背一送,準備擋住那隻木棍。

“咚!”木棍擊在了長刀的刀柄上,強盜頭目心中一鬆,還好,擋住了。

但是稍後,他就感覺到,後腦勺上一陣劇痛傳來。

持棍搏擊,在技不在力。以棍擊人,最有力的地方是在棍尖和離棍尖約一尺內的一段棍梢中。而且,棍是有彈性的,陳風剛才,就是雖然棍身被擋住了,而棍梢,借助彈性,剛好狠狠地彈了強盜頭目一個後腦勺。

這灌注了陳風氣功的一擊,可不是那麽輕易躲過的,陳風這一下,直擊的他頭昏欲裂,大叫一聲,從馬背上就摔了下來。

“動手!”常遇春大叫一聲,拿起旁邊的木棍,從己方的人群裏,衝了出來。

常聚看到這情況,也已經立刻反應過來,沒有半點害怕,相反,還比較興奮,也抄起了木棍,衝了過去。

看到這情況,其餘的工人,也都醒悟過來,紛紛抄起旁邊的家夥,都要衝上前去。

相反,強盜這邊,看到頭目被打下馬來,又看到人數超過自己的人衝了過來,頓時,己方的士氣就餒了。

也不知道是誰,拔腿往回跑,其餘的小嘍囉,也都跟著拔腿向回跑去。

這麽簡單,就把強盜打跑了?

常遇春腳下生風,很快就追上了落後的一個倒黴的家夥,一棍就打在了對方的天靈蓋上,隻一下,對方就開了瓢,撲騰一下,趴在了地上,沒知覺。

這個小嘍囉,手裏的武器可不是普通的木棍,而是一柄長槍。

常遇春幹掉了這個小嘍囉,拿過了長槍之後,立刻變得更加勇猛,他健步如飛,手中的長槍,仿佛也有了靈性,更加嗜血。

沒走兩步,常遇春就追上了另一名小嘍囉,兩手沒有絲毫猶豫,向前一刺,就將長槍刺入了這名小嘍囉的後背。

“撲哧!”槍尖紮入小嘍囉的身體,一股鮮血噴了出來,他再一用力,就將長槍拔了出來,不理會那具逐漸冰冷的屍體,再次向前衝去。

常聚跟在他後麵,也是勇猛無比。

跟在常聚後麵的,就是劉四二,這些人敢來打劫,都該殺!

等到其餘的人追上來的時候,有幾個人,已經停下了腳步,不覺地嘔吐起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在瓷窯裏看起來忠實厚道的青年,殺起人來,居然連眼都不眨一下。

由於陳風的穿越,曆史在這裏發生了改變,常遇春已經提前顯露出了他勇猛的一麵來。

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打仗的,大部分人第一次上戰場,見了血,都會顯露出人性怯懦的一麵來,這種人,基本上第一次上戰場時,死亡的可能性最大。

直到經曆的戰鬥多了,見過的死人多了,變得麻木不仁,也就成了老兵油子。

至於農民起義,那更是如此。大部分的人,都是跟風,就像現在一樣,打了勝仗,就一窩蜂地跟上去。要是敗了,那就如鳥獸散,哪怕就是百萬大軍,也抵不過訓練有素的一萬騎兵。

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隻有常遇春和常聚兩人,還在不停地追上去,可惜,剩下的小嘍囉,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現場上,留下了五具小嘍囉的屍體,一個已經嚇得不敢再嚎的被掰斷了手腕的小嘍囉,已經一個已經被抓起來的強盜頭子。

正是晌午,陽光有些炙熱,烤著整個窯廠。

戰鬥,這麽快就結束了?

連陳風也沒有想到,他隻是想著,把強盜頭子製服了,然後,再用強盜頭子逼迫這些小嘍囉們退走,強盜頭子再怎麽嘴硬,讓他們不用顧自己,把這裏全屠了。

誰知到,戰鬥一麵倒,小嘍囉們被打跑了,還捎帶幹死了幾個?

強盜頭子已經被五花大綁,陳風望著那個拿著長槍,看起來頗威風的小夥子,問道:“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懷遠常遇春,這位是我的堂弟常聚。”常遇春說道。

常遇春?聽到這個名字,陳風眼皮直跳,這個人,那可是一員虎將!

難怪剛才打起強盜來,下手如此矯捷,讓陳風自己都佩服,這個常遇春,後世可是有個常十萬的綽號,隻要給他十萬人馬,就沒有打不下來的地方。

現在,離朱重八的起義還有幾年,常遇春投效朱重八,那可是在至正十五年,離現在還有六七年的光景呢。

而常聚,那也是一員猛將,隻是有常遇春的盛名,才沒有那麽出名而已。

沒想到,現在這兩人,都在自己的手下幹活啊,陳風不禁要慨歎,這個世界太小了。

這時,老劉頭走了過來,向陳風說道:“恩人,外麵的那幾名嘍囉的屍體,還有這俘虜的強盜首領和一個受傷的嘍囉,怎麽處理啊?”

老劉頭人老了,也有點怕事,這一下出了幾條人命,雖然是強盜,還是有些害怕。

“要不,把他們交給官府?”另一名稍稍年老的瓷匠說道。

陳風看了一眼常遇春,聽到交給官府幾個字的時候,眉頭微蹙。

交給官府,沒有任何作用,隻會讓他們自己,當作功勞一件上報,又不會派兵來保護這裏,這次雖然抓住了強盜頭子,但是還跑了不少嘍囉,因此,根本就於事無補。

陳風搖了搖頭:“死了的,找個地方埋了就算了。那個頭子,等會兒我們審訊一下,要是沒有太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廢了他武功,放了他。要是他做得壞事太多,那審訊完了,也就一同埋了。”

陳風說起這些話來,仿佛處理得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幾條牲口一樣,老劉頭聽到陳風的話,心頭還有點發顫,剛才也就算了,現在人都抓了,一會兒要是再活埋了,還真是後怕啊。

“是,恩人。”劉四二在一旁,倒是輕鬆地答應了,這些強人,個個都該死。他們燒地磚,取了很多高嶺土,到處都是坑,找個坑,埋了這些人,根本就沒問題。

再說,憑著恩人和官府的關係,官府根本就不會來過問這些事情。

雖然地處偏遠,劉四二並不知道恩人究竟有什麽背景,但是,上次和蒙古人在一起,而他們瓷窯開工之後,當地的官府根本就沒有出來找過麻煩,而那些鴿子,又是到大都才能夠找到恩人的,所以,恩人的背景,絕對是很深。

官府就是知道了,也得裝作不知道,否則,大都怪罪下來,這些地方官府,就有治境不嚴的罪過。

“兩位,今天還得多謝,你們奮勇一擊,才驅散了那些強盜。”陳風向常遇春兄弟說道。

“恩人,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這些強盜,想要打劫我們窯廠,我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常遇春說道。

恩人?陳風一聽有些糊塗,自己救了老劉頭和劉四二兩人,算是他們的恩人,這沒有錯,自己和常遇春兄弟才是初次相見,怎麽就是他們的恩人了?

“兩位,這恩人兩字,莫不敢當啊。”陳風說道。

“恩人,您是劉叔的恩人,而劉叔,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啊。”常遇春說道:“如果不是劉叔,我們這些人,家裏連飯都吃不上。而現在,靠著我們,家裏算是吃穿不愁了,您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

聽到常遇春的話,其他的人,也都頻頻點頭。

陳風知道,他們這麽說,全都是發自肺腑的,沒想到,自己當時的一次舉動,居然讓常遇春這樣的好漢,受到了自己的恩惠,這可是個意外收獲。

在後世,常遇春因為活不下去了,先投靠了一個叫做劉聚的頭目,後來,看到劉聚隻知道打家劫舍,沒什麽出息,才投靠了朱重八。

而現在,常遇春已經在命運的巧合下,投效了陳風。

“恩人兩個字,大家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叫我一聲風兄弟,就可以了。”陳風說道。

說完,他向常遇春說道:“常兄弟,我們去審問一下那個強盜頭子。”

陳風在這些人眼裏,雖然身份高貴,但是,卻沒有一點架子,不由得贏得了這些人的好感。常遇春也非常高興,現在,他們就去審問那個強盜頭子,要是再出動一次,把強盜的老窩端掉,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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