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朱麗葉?
三郎不知道,前去充當斥候的人,是個十足的笨蛋,僅僅兩艘船隻,就被那斥候看成了很多很多,而且,隻要仔細看,那船隻,和中土陳家的船隻,也並不相同。斥候隻是看到了那麵旗幟,就識得是陳家的船隻,而且,從南麵來,太意外了。
那個愚蠢的斥候,壞了大事。
說的是小島,其實,隻是露出海麵的一塊大礁石而已,倭寇們的船隻靠了上去,停下來歇息。
說什麽的都有,也有的人,在眯著睡覺。
此時,天色已經快要黑了,三郎的船隻,向著東麵繼續劃去,他的心裏,滿是疑惑。
他不知道,此時,他要打劫的目標,陳家的船隊,也在疑惑之中。
陳風等人早有準備,今日,將會與倭寇遭遇,所以,他們從一早晨開始,就做好了準備。
雖然葉詩詩所在的船隻上,沒有任何的異樣,其他的船隻上,高高桅杆的瞭望哨上,水手們用千裏鏡,仔細觀察著海麵。
站得高,忘得遠,最外側的水手,都可以觀察到那些海麵上的黑點了,那是倭寇的海盜船!
按照預先的計劃,通過旗語,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藏在船艙內的火器手,已經準備好了火器,就等著痛擊敵人,給後麵水師報信的兩隻信鴿和一隻雄鷹,也準備放出。
就在這時,情況卻發生了變化。那些海盜們,沒有上前,反而退走了,而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兩艘懸掛著己方旗幟的商船!
這是什麽情況?不用說,那兩艘船,絕對不是己方的。
陳風站在高高的桅杆瞭望哨的位置上,用千裏鏡,仔細地觀察著對麵駛來的船隻。
下麵的葉詩詩,忐忑不安,同時,也在做好了準備。
葉詩詩看不到那麽遠,並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情況,但是,陳王爺看的方向,那是正南方,而己方的人,應該是從西麵過來的才對,難道是三郎改變了行動方案?不對啊,作為一名有覺悟的海盜,偷襲對方的船隊的時候,要麽從側麵,要麽從後麵,沒有聽說過從正麵打劫的啊!
葉詩詩在心裏尋思著,也在等待著,按照預先的計劃,現在,三郎也該到了啊。
“嘩!”陳風從桅杆上,輕輕地滑下來,向著陳守道等人說道:“對麵那兩艘船,絕對不是我們中土的船隻,他們太可惡了,居然敢懸掛我們陳家的旗幟!”
陳風在上麵用千裏鏡看得很清楚,對麵駛來的船隻,使用的是三角帆,根本就不是中土的船隻,居然敢懸掛陳家的旗幟,著實可惡,更重要的,因為他們的到來,將那些正在過來的海盜,給嚇走了,這怎麽能不讓陳風憤慨,狐假虎威啊。
“我們在海上,旗幟是最重要的,和陸地上鏢師的鏢旗一樣,現在,這些人敢偽裝我們的船隊,那一定要問個究竟!連陳守道,也覺得對方非常可惡。
不用他們等多久,因為,對方沒有躲避的意思,很快,雙方用肉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看,那就是陳家的船隻!原來我跟你們說,陳家的船隊非常龐大,僅僅陳家,就比我們大不列顛的海船數量還要多,你們現在,該相信了吧?”站在船頭,看著對麵的龐大的船隊,那桅杆的數量,簡直就和森林一樣,朱麗葉頓時激動地和跟她一同來的人說道。
他們都睜大了碧藍的眼睛,那對麵駛過來的船隻,無論是氣勢,還是數量,真的都可以說是一支龐大的船隊了。
尤其是,那些中間的大船,僅僅桅杆,就有五六根,這樣的大船,在大不列顛,幾乎就是沒有的。
“好偉大啊!”一個人發出了感歎。
“陳家的人,我都認識,一會兒,咱們上去打個招呼。”朱麗葉說道。
船老大卻是有些猶豫:“朱麗葉小姐,咱們船隻上懸掛的,是他們的旗幟吧?一會兒,他們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雖然船老大不識字,也能夠看出,這雙方的旗幟,好像是一樣的,這讓船老大有些心驚,懸掛別人的旗幟,除了丟人,還有氣人,對方那麽多船,要是找自己的麻煩的話,自己就真麻煩了。
“不用擔心,我和他們認識。”朱麗葉說道,幾乎要學著中原人的樣子,拍著胸脯了。
雙方漸漸地近了。
“朱麗葉,他們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友善啊。”離得近了,已經能夠看清對方的麵目,一個人說道。
“我和陳王爺,是老相識,我是他的心肝,隻要我亮出自己的身份,他們不會為難我們。”朱麗葉說道。
朱麗葉,是這大明朝王爺的心肝?聽到這話,這些人都在心中一喜,看來,朱麗葉在大明朝的地位,非常高啊。
朱麗葉不知道,此時,對麵的人,連幹掉他們的決心都有了。
這個時候,如果己方的船隻,顯示出強大的武力的話,那就會打草驚蛇,讓葉詩詩知道,陳家船隻的這次出動,是一個陷阱。所以,這麽做是不可以的,現在,想要讓那些已經逃走的倭寇再次上鉤,陳風得用葉詩詩,將他們再釣過來,所以,現在,還得在葉詩詩麵前示弱。
怎麽懲罰這兩條不知來路,又冒充己方的船隻,陳風在猶豫著。
“喂,前麵的商船,為何懸掛我陳家的商旗?”最前麵的一艘船商,一個人大聲喊道。
對麵,沒有回音,還是在靠近之中。
葉詩詩在一旁觀察著,她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這更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那兩隻不知道什麽來路的船隻,剛好可以試探一下陳家商船的威力。葉詩詩在心裏,甚至已經以為,這可能是三郎的一個布置了。
“大哥,咱們的水手,戰鬥力如何,能不能跳到對方的船隻商,將他們都給俘虜了?咱們得先下手,來的人,十有八九是海盜。”陳風說道。
聽到陳風的話,陳守道說道:“咱們水手,水上功夫都不錯,對付幾個海上的毛賊,沒問題。”
這話說得很輕鬆,但是,話語卻似乎有些不同尋常,葉詩詩已經發現,這陳守道的腿,似乎好像還有些顫抖?葉詩詩一陣鄙夷,看來,三郎糾集起來的那些人,可以輕易地蹬上陳家的船隻,曾經被所有人都認為是防守最厲害的陳家船隊,其實,隻是外強中幹。
陳風心中滿意,剛剛,他伸出了右手食指指向地麵,這個暗示,大哥看到了,而且,應對得很巧妙,幾乎可以去當演員了。
“劉將軍,咱們的火器手準備好,一會兒,咱不用跳過去,也能幹掉那船上的人。”陳風向一旁的劉狗兒說道。
這次,陳風出來,就帶了劉狗兒的神機營,這也是葉詩詩認為的最大的威脅,畢竟,整個船隊裏,最有戰鬥力的,恐怕就是這支衛隊了。
“王爺,咱們的火器,發射完了之後,再裝填很複雜,要是這打過去了,怕沒有保護您了,而且,到了水上,咱們的不少兄弟,都有些暈船,瞄準起來,很差勁,咱們還是留下彈藥,保護您吧。”劉狗兒說道。
裝填複雜,海上瞄準困難,看來,這所謂的強大的火器,其實,也是有很多的缺陷的啊,要是提早將這個消息告訴三郎,三郎肯定會更開心了。
“拿箭來。”陳風向著身邊的一個護衛說道,本來,都是用火器的,這個時候,居然要靠弓箭上場了。
劉狗兒答得也很不錯,陳風心中滿意。
那兩艘船,其實,就是掛了陳家的旗幟,讓他們氣憤而已,他們沒必要動手,再說,要真動手的話,即使不用火器,僅僅己方的這些船隻,將對方圍起來,就夠對方喝一壺的了。
現在,陳風是用對麵的船隻來演戲,隨機應變,還得將那些海盜,再給引回來啊。
至於動用火器,是絕對不行的,一旦在海上,有了火器響動,萬一要是劉彥昌的人以為有情況,前來支援,那就露餡了。
所以,這個時候,陳風要顯露一下自己的射箭技巧了。
其實,對於弓箭,陳風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練習,不過,陳風有著高強的內功,拉開這硬弓,非常輕鬆,而且,搭上箭之後,隻是瞄著對方的船頭而已,這一箭,不求射到人,隻是給對方個警示而已。
弓一下就被陳風拉開了,陳風左右換了下目標,一會兒,要是射到水裏,就真的丟人了。
拋射箭矢,得高一點,這可是個斜拋運動,而且,還要考慮到風的作用,陳風左右晃了幾下,目標也在來回變動著。
忽然箭尖所指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那個手舞足蹈的人,而且,陳風似乎都能夠聽到,對方在嘰哩哇啦地說著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話。
身材火爆,金發碧眼,尤其是那臉龐,陳風還是有印象的,不就是朱麗葉嗎?
朱麗葉為何會在那艘船上?她在幹什麽?陳風突然想到了,這個女人,是從歐洲回來了?
中原到歐洲,路途漫長,朱麗葉走後,陳風對於這個一直想要當他的情人,實際上是想要用她的肉體來換回玻璃這種貨物的女人,說實話,有些感覺,但是之後,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