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打探消息的青玉很快就回來了。

她接過蘇詩瑩遞來的茶水,喘了口氣說道:“姑娘,我都打聽出來了。”

“我是聽街上的長舌婦們嚼的舌根,可能說的有些誇張。聽說城主府發生了一件大事,城主從穆家逮住的妖怪其實是十七年前在城中祭壇斬殺的妖怪,女媧一族心善想要留下他,沒想到這妖怪.獸.性大發想要強拆一個女孩,幸虧城主和蜀山弟子帶人趕到,才保下來女孩的清白之身。

女媧一族的其他人被氣急了,想要當場殺了妖怪。沒想到那女孩被鬼迷心竅,不僅沒有追究妖怪的行為,反而求城主饒他一命,請求不成就直接帶入殺出了城主府下落不明,現在整個城都在尋找妖怪和女孩的下落。”

她說完看了眼**和院子裏,明顯故事中的妖怪和女孩,就是**躺著的千柔和外麵正在拚命搶救的妖怪。

青玉膽小的問道:“蘇姑娘我們這樣真的好嗎?我們把妖怪給救了,這不是和城主對著幹嗎,萬一廣城主怪罪下來?”

蘇詩瑩內心想和女孩完全不一樣,憤怒塞滿了腦子,她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媽的!廣昌黎布置這種喪心病狂的陣法,就是為了除掉崇阿?

他腦袋裏塞驢毛了,他有沒有想過後果!?

萬一崇阿失控怎麽辦?萬一有小白龍這樣等級的妖怪誤入了陣法怎麽辦?萬一一群人去玩了,失控的崇阿真的做出什麽,他怎麽對得起千柔!?

崇阿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讓他這樣不顧一切的想要除掉他?

若以前還隻是和廣昌黎有點不對付,現在則是完全不待見了,萬東城有這樣的城主,難怪窟山的蜘蛛能繁衍十七年!

那枚玉佩?

蘇詩瑩腦海中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十七年前崇阿和穆家四小姐的相逢,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的阿禧的生父,該不會是?

“青玉,你去外麵守著,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女孩對蘇姑娘吩咐的事全都照辦,應了一聲關上房門在外麵站著。

她從懷裏掏出那枚半片的青色玉佩,端放在桌上,以前有君軒轅在她不敢懂這方麵的心思,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了,運行精神力悄悄的潛入玉佩,在徹底昏厥之前,她不忘開玩笑的說道:“喂,我現在可要迷失了,你還不醒過來救我!”

眼前一黑,再次睜眼的時候麵前是一條寬闊的大道,快馬持鞭,少年在大道上奔馳。

一回生兩回熟,有經驗的蘇詩瑩特別淡定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看著四周的風景變幻,從目所不能及的曠野到一座座丘陵,拐了幾個彎遙遠的看見了萬東城的牌子。

男人歎口氣,“快馬加鞭,總算到了!”

麵前.突然出現一封手令,白紙黑字上麵還有景元王的紅章,上麵調令廣昌黎為萬東城城主,即日上任,保一方百姓平安。

這真的是廣昌黎的玉佩?!

蘇詩瑩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若廣昌黎是在穆容菀和元寶的敗露之後才來到萬東城的,那麽他就不可能是阿禧的生父,十七年前的事既然與他無關,為什麽還要害怕崇阿?

手令折起來放在懷裏,他繼續趕路。

萬東城的城門越來越清楚,高頭大馬在城門口佇立了半晌,突然改變了方向往窟山行進,那個時候的蜘蛛群初見規模,還沒有發展呈現在滿山的狀況,若及時清理的話,也不會造成這麽大的危害。

估計廣昌黎也這麽想的,速度極快的來到窟山腳下,從腰間抽出那把曾經見過的利劍,嘴上念叨著:“若我能斬殺蜘蛛,為萬東城做一件好事,城中百姓會更歡迎我的!”

十七年前的廣昌黎和現在廣城主差距真大,難不成是被窟山的蜘蛛給嚇到了,所以從此以後才不願意上山斬妖除魔?!

接下來便是為上山開始做準備,檢查身上的幹糧將馬匹留下山下,蘇詩瑩得到答案以後,正琢磨著從玉佩的靈識中退出去,廣昌黎突然端著水壺往河邊走去,估計想要在上山之前的灌滿水,清澈平靜的湖麵照出一名男子的臉,英姿颯爽麵如冠玉,一眼看上去像是大家族的紈絝少年,尤其是他的眼睛是一雙異色瞳。

蘇詩瑩還沉溺在震撼中,便聽見遙遠的方向傳來奸笑聲,一張嫵媚的妖氣四濺的臉突然從湖麵升上來,中埋伏了!少年停頓片刻,正想要拔劍,湖麵下突然伸過來一隻蜘蛛腿狠狠地向他插去,玉佩應聲而碎!

這次不用她琢磨怎麽抽身了,玉佩碎掉強硬的把她給逼了出來。

靈識共同,她都能感覺到那股疼痛出現在自己身上,大腦在瞬間被抽了一鞭子的感覺,她捂著額頭倒吸了口涼氣,情緒還停留在震驚中,現在萬東城的這個廣昌黎根本不是景元王調令的人,這個人是冒充!

他到底是誰?

外麵的青玉聽到了裏麵的喊聲,推開門探進來一個腦袋,看著女孩已經睜開眼於是問道:“蘇姑娘,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進來就行。”

女孩進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隻白色的貓咪和**著上身的壯漢。

蘇詩瑩目光從元寶身上移開,落到了那名壯漢身上,大漢滿身汗臭味的出現在女孩子的閨房,雙手護著前胸有點不好意思,“蘇姑娘,那水不變色了。”

她眨眨眼,將精神從剛才的遭遇中抽過來,轉了下腦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好,那就不用煮藥練,把他撈出來安排睡下就好。”

壯漢點點頭,快步離開了閨房。

看來鳳羽留下的這個偏方真的有用,那要不要給君軒轅泡澡?

人走後,青玉知趣的關上了房間的門,元寶化身成為人形,開口說道:“城主府的人晚上會來溫家,所有人都會來,千柔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他們的已經知道了。”

蘇詩瑩神情不自覺地板正起來,看來晚上又一場惡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