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貫之急的渾身都在抽搐,踱步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事情絕不能暴露,複紫靈丹也不能交到別人手中,要不?他狠了狠心,把他殺了!

這位心懷天下的修行之人找理由安慰自己,能想出這種法子來威脅他,肯定不是什麽好人。這一次答應了,說不定會遭到源源不斷的威脅。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自己也算是為民除掉一個禍害。

他打定主意以後,先去韓正則那裏取了複紫靈丹引.誘神秘人上鉤,等殺了他之後再將東西放回去,丹藥一時半會也用不上,師父不會察覺到的。

計劃在心中過了一遍,他覺得沒問題後便把信物和那封信都燒了,幹幹淨淨。

王貫之再次來到了師父的門前,恰巧韓正則從屋內開門出來,瞧見他頗為詫異,“你怎麽又回來了?難道對剛才的計劃不明白?”

“這個……”

韓正則臉上麵露焦急,“你先進屋等著,我有事要辦。”

“師父做什麽?徒兒也能幫忙。”

“不用了,我去去找女媧一族的康正商量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說罷人急匆匆的走了,他推門進去空間戒指就大剌剌的擺在桌子上,韓正則對於他這幫徒弟向來信任,早已做好戰死的準備,戒指沒有靈力封印誰都能進,此時時大號的機會,拿了複紫靈丹殺了人再放回來就成。

一夜過去,一直熬到三更天的時候,王貫之利落的在**爬起來,按照信封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城主府後院並不起眼的某個倉庫。

他小心地繞過倉庫的看守人員,推門進入,一股藥材的味道撲麵而來,原來這裏是城主府安置草藥的倉庫,到也和複紫靈丹匹配。

他將錦盒放在指定的第三個櫃子上的諸多盒子上麵,然後小心地找了個隱秘角落藏好,隻要那人來取,他就要了賤人的狗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麵的天逐漸亮起,王貫之困得都在打哈欠,等到天色大亮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響聲!

開門的動靜在寂靜的倉庫如同炸雷,他猛的驚醒,提著劍就要衝出去的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夾雜著話語傳來,“哈哈哈!客氣了客氣了,這個功勞不能讓你們女媧一族全搶了過去,我們蜀山也要幫忙。”

他心一驚,這是師父!?

“韓師父說得對,這件事對虧您在中間周旋,不然廣昌黎也不會答應的。”

“無妨,他跟誰作對,也不敢和蜀山作對。”

王貫之透過縫隙看去,進來的人正是韓正則和康正,二人有說有笑的在商議著某事,跟在後麵的還有幾個小廝打扮的人。

他們說著時間不早了,趕快讓千柔把東西送去。然後一揮手讓仆人搬著第三個櫃子上的藥材。第三個櫃子!?一瞬間,他的心都炸了!

幾個小廝忙上前搬運,一個人伸手直接拿起了那個錦盒!

心從嗓子眼蹦出,王貫之忍耐不住,蹭的聲站起來,“師父!不能啊!”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櫃子後麵竟然還躲了一個人,守門的侍衛直接衝了進來,韓正則定睛一看,臉又黑了,“貫之,你在這裏做什麽!?”

“王師父,城主尊重各位修行之人,但也不能貿然進入倉庫。您要時候可以給我們城主說,我們也不是小氣之人。”那青年人估計是心疼搬運走的藥材,陰陽怪氣的一頓諷刺。

韓正則為人正義修為高強,唯一的弱點就是太好麵子。

此時一聽這話,不由分說的怒喝起自己的徒弟來,“貫之!下山之前我怎麽交代的你們,為人行的正坐得直,你偷偷摸摸的在這幹什麽?”

被突如其來的一下,王貫之縮著腦袋不敢言語。

“說啊!”

“師父,這些藥材不能送人啊!”

在旁看熱鬧的康正突然著急了,“韓師父,您不是已經答應了。這又是何意?”

他腦袋上冒出一圈圈的問號,看著如同鵪鶉的徒弟怎麽著都不順眼,自從住進城主府王貫之就像變了一個人,做事說話沒個正形,他一拂袖對著小廝們命令道:“搬!”

“師父,萬萬不可啊!”

一股氣直衝腦門,本來挺好的一件事偏偏被王貫之給攪和成這樣子,韓正則怒氣的罵道:“為師做什麽還要你教嗎?!好好管著自己,要是再有下次你就滾回蜀山!”

這下王貫之徹底的閉嘴了。

韓正則斜看著他,“還不快走?”

他被嚇得一個激靈,灰溜溜的從眾人麵前出去,一出門正撞見裝著複紫靈丹的錦盒被塞進馬車,心一點點的下沉,不如死了算了!

那邊韓正則的大好心情全被衝散了,“林先生莫怪,我這個徒弟昨晚上負責巡邏,興許是不小心走錯了路,我們蜀山無異窺探廣城主的藥材,還望見諒。”

這位青年還記得昨晚上他搬出蜀山壓廣昌黎的場景,冷哼了一聲,“看來要把守倉庫的侍衛拖出去打一頓了,怎麽值得夜班!也不知道給王師父指路!”

他話說的很明白,守夜班的侍衛就在門口,若不是有心怎麽進的來?

對方一陣語塞,不知作何解釋。

康正就是在其中幫個忙,遇到蜀山內部的事也不好意思摻和,他撓撓頭,拱手說道:“千柔那個丫頭做事沒譜,我去頂一下,後續的事晚點再找韓師父商議。”

“當然當然,康正先生請。”

早晨送藥材一事就落下來帷幕,韓正則打死也不會想到,這一堆藥材裏會有自己的複紫靈丹,更不會想到他在中間起的作用。

千柔掀著簾子吐槽康正的麻煩,一腳踹在馬屁股上,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向著溫家行駛而去,當事人蘇詩瑩早早的就在側門站著,興奮地對著元寶說道:“咱們的複紫靈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