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自己一刀捅了他?

依稀記得,七年前懸崖上,他心髒中了劍,要死不活的,警覺性卻很高,那時,自己為什麽要大發善心去救他?

若是不救,他會不會死了?

上一世自己就是過著刀舔脖子的營生,在自己陷入絕望時,時時刻刻都盼望著同伴能救自己,可是沒有,她一次又一次的與死神擦身而過,看到求生意誌如此強烈的人,她想起了自己,這才忍不住出手。

現在,這個人就躺在自己身側,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現在一刀捅死他,他絕對不會還手,甚至還會將刀送上前給自己,就如西昭客棧的那一次,他親自將自己的身子送了上來。

她平躺了身子,睜著眼睛看床頂,腦海浮現和皇甫郇相識一幕幕的場景,第二次相遇已是相互作對,你死我亡的那種。

從敵對到講和,他不在針對自己,在到自己在狩獵時在救他一次,他對自己的態度開始不一樣了。

沒有爭鋒相對,兩人還算和睦相處,他也會時常幫助自己,可自己從未真正領情。

即便那一夜他在屋頂突然向自己表白時,她都沒有相信,可他一次次靠近,一次次不計回報的幫助,即便曾經是敵對關係也都還的差不多了。

上一世她是殺手,情感可有可無,可是現在有個人將真心捧到她麵前,任由她**,她無法去真正忽視。

這讓她陷入了迷茫。

自己對皇甫郇到底是什麽樣心思?

一大清早,穆千翊醒來,掃了眼還睡的安穩的皇甫郇,眉頭皺了皺,最終沒有說什麽,起身由著明秀幫自己梳洗更衣,然後就去禦書房了。

現在官員都放假了,但奏折沒有少,新的國家,新的開始,沒有四大國那樣的底蘊,所以她必須比誰都要勤敏,讓這個國家發展起來。

**的皇甫郇待人一走,微微張開眸子,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這一夜的試探,她沒有趕自己走,說明並不排斥自己的靠近了,自己終於是打動了那堅如磐石的人兒了麽?

這個發現讓他很高興,可是體內的蠱毒他得盡快去解了,否則就算千翊接受了自己,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一想到千翊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畫麵,他就無法忍受。

禦書房

穆千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處理奏折都慢了許多,最終她擱下筆:“明秀,吩咐百曉閣,去南疆,尋找鬼老的下落,就算殺不死,也要把他的血帶回。”

明秀應了一聲,又欲言又止。

穆千翊挑了下眉:“想說什麽就說。”

“陛下,您喜歡國師麽?”明秀看不懂陛下的心思,覺得陛下對寧王太好了些。

“何以見得?”她記得自己好似並沒有對國師有多好?

還常常讓寧王受重傷來著,封他一個國師就叫好麽?

“奴婢不知,奴婢隻是覺得陛下您對國師有些不一樣,而國師對陛下您是真的很用心。”

“那你說說,他如何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