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道人見殿內有些壓抑,連忙開口道:“相爺,妙音道長是貧道請來的,若你們覺得不可信,我等這就離開,免得在此鬧得不愉快。”
宇文風收斂心中的驚疑,不管妙音道人剛剛說的是真是假,卻隻嗬斥明秀:“明秀,你太不像話了,你到底想不想陛下醒過來了?”
別人不敢責備明秀這個第一女官,但宇文風是明秀的義父,自是有資格教訓明秀的。
“義父,他們……”明秀義憤填膺,有心想反駁,但在宇文風那怒視的目光下,漸漸垂下眸子,不情不願的垂頭不語。
宇文風見明秀不再胡鬧,這才衝妙音道長和天玄道長作揖禮,歉意道:“小女有孕在身難免易怒,看在小女關心陛下龍體的份上莫要與她計較,在下在此向兩位道長致歉,還望兩位道長海涵。”
說完他又衝明秀道:“還不向兩位道長致歉?”
明秀不情不願的扭了脖子:“對不住。”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妙音道長若在計較那就是不識抬舉了,他雲淡風輕的道:“罷了,既已有孕就該回府好生調養,免得動了胎氣。”
“道長說的是,明秀,讓吳痕送你回府歇息吧,這裏有為父在,你就別擔心了。”
“可是……”明秀不願走,可在宇文風堅定的目光下,她也隻能不情不願的耍了小脾氣離開了大殿。
明秀一走,宇文風歉意道:“讓兩位道長見笑了,”
“無妨,”妙音道長大度的擺了擺手:“這女帝陛下這病症要想喚醒,隻能剝腹取子了,否則若長久下去,還會一屍兩命,老道也是有話直言,還望大人莫要怪罪。”
宇文風皺眉:“敢問妙音道長,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喚醒陛下麽?”
妙音道長沉思了片刻道:“貧道倒也可以試著用喚靈術,看看能不能喚醒女帝,若是不能,恐怕也沒有辦法了。”
“還請道長施法!”
妙音道長點頭:“貧道施法時不能有旁人在場,還望諸位回避。”
“這……”宇文風猶豫。
天玄道人連忙助攻:“大人,妙音的笛音有噬魂的功效,怕是會影響在場之人,最重要的是,笛音一旦響起怕是不能有任何動靜打擾,否則功虧一簣,為了陛下,我等還是不要在此打擾吧!”
站在床榻旁的挽琴注意到陛下床內方向手指微動,微微點頭,宇文風裝作糾結後便應下:“如此,便有勞妙音道長了。”
說著他手一揮,床內所有女官紛紛去了偏殿,隻剩下龍榻上的女帝和妙音道人。
笛音從殿內飄揚而出,偏殿的那些官員聽了都覺得此笛音直擊靈魂,讓人昏昏欲睡。
沒多久,偏殿的人就真的睡過去了,隻剩下天玄道人睡著後又醒了過來,將耳中的棉花拆掉,推著輪椅就入了主殿內室。
妙音道人見天玄道人進來了,便停下了笛音,露出一絲冷笑:“少主的仇總算可以報了。”
就在他指間持著三枚銀針要射向床榻上的女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