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箱子的次序,也是傅月初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了的,那一箱子地財寶,自然是全部都給放在了最下麵地。
而且,在那一箱子的財寶上麵,傅月初還特意給蓋上了不少地衣物用來作為掩飾,倒不是說傅月初非要如此行事,實在是他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
如今他們就剩下這麽一點財寶了,到了齊國之後,上上下下地打點什麽的都需要不少的錢財,而如今……
這一路上可不會那麽容易就能到了目的地的,路上若是碰到什麽劫匪之類的,一旦將他們手中的那些東西全部都給搶走了……沿途的檢查什麽的,那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若是被查到他們手中帶著那麽多東西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麽一個簡單的道理,傅月初還是很清楚的。
等到洛詩晴進入到房間裏頭,見魏無忌這會兒還在熟睡,看了好一會兒,傅月初還是沒有忍心將魏無忌給叫醒了。
沉思了一下,傅月初還是叫了一個宦官進來,將魏無忌整個人都給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馬車中,宦官輕手輕腳的,根本就沒有將魏無忌給吵醒了,對於這一點傅月初還是很滿意的。
而且,傅月初也覺得,若是讓魏無忌醒著離開這座王宮,那還不如就這樣在他熟睡的時候離開,起碼不用擔心自己會難受了不是?
“再見了,王宮,等到我傅月初再度歸來之時,必然會讓你們這些人仰望,安陵傅家,你們全部都給我等著,等我回來之後,便是你們的末日,就給你們先逍遙幾年好了……”
默默的在自己的心中說完這番話之後,傅月初便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這座王宮之中,除了梅宮裏頭自己的那個義母跟她身邊的安月之外,至於其他人,他都沒有什麽印象,既然如此,又何必流連什麽的?
今日的別離,為的便是明日的再度重逢,不過……日後的重逢怕是不會有什麽太好的結果了,不過這一切於他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上了馬車之後,看著正在熟睡中的魏無忌,對著外麵的車夫們沉聲道:“出發吧。”
馬車緩緩行駛,整個王宮中本就很安靜,外麵的馬蹄聲自然是傳入了傅月初的耳中,時刻提醒著他,現在他正在離開這個地方,前路渺茫,不知生死,不知歸期。
漸漸的傅月初也生出了一絲困意,在馬車中靠了一會兒,搖搖晃晃之中便進入了睡眠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傅月初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鼻孔裏麵爬了進去,傅月初可管不得那麽多,一巴掌便給呼了過去,“什麽東西……”
被傅月初這樣拍了一巴掌,魏無忌的臉都白了,從來都隻有他打別人的份兒,怎麽還有人敢碰他的?
這下傅月初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當即便直接拉著傅月初的胳膊狠狠拽了一把,被突然間襲擊了,傅月初立馬清醒了過來,朦朧中看著魏無忌那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色,不見有些迷惑了起來。
“我說,你這是什麽意思?這一大早的,本公子為何會出現在馬車上了?你怎麽都不叫本公子起來?本公子還想要最後再看一眼本公子一直都住著的地方的呢。”
看著魏無忌那氣呼呼的樣子,傅月初不由的有些無奈了起來,拉過魏無忌的小手,輕輕的拍了兩下,隨即笑道:“公子,在下倒是覺得,您根本就沒有必要看著自己是如何離開的,這些事情,在下記著就好了,今日的離開,並不算什麽,他日咱們必然能夠回來的,公子盡管安心就是了。”
聽傅月初這麽說,魏無忌的麵上漸漸的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色,一張小臉漸漸的崩潰了起來。
“月初,你說……咱們還有機會回來嗎?不知為何,我這心裏總是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一次離開,咱們再回來,估計就是遙遙無期的事情了……”
魏無忌雖然小,卻也知道,這一次前去齊國做人質,日後若是兩國之間不發生戰爭的話,那還好,可若是兩國發生了戰爭……那他這個留在齊國的人質,必然會是第一個掉腦袋的,齊軍出征之前,必然會先拿他來祭旗。
想想這些,魏無忌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委屈了,但卻沒有一點辦法,別說他現在隻是一個沒有絲毫權勢的魏公子,即便他是手握重權又如何?到頭來,不也還是無妨抗衡君王?倘若他敢違背了國君的意思,那他的未來必然會是暗無天日的。
而且,還有一點,若是他不願意去齊國的話,那齊國必然會率領大軍攻魏,屆時……他們魏國還不知道會死上多少人的呢,那可都是些平民百姓的好吧,他是堂堂的魏室公子,他的責任就是要守護自己的子民。
這一刻,魏無忌的心情很是複雜,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前路究竟如何,他是真的不知道,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傅月初看著蜷縮在一起的魏無忌,看他整個人都如同一隻弱小無助的小獸一般,傅月初的心中也有些不忍,才這麽大點的孩子,就要承受這麽多原本不該是他這個年齡就承受的事情,可想而知他的內心之中到底有多痛苦了。
可現在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還能如何?根本就沒有什麽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子不必如此憂心的,有在下在,公子盡管安心就好了,便是遙遙無期又如何?在下必然能夠讓公子重新回到魏國,等到公子回到魏國的時候,在下保證,公子必然跟今日不同。”
對於傅月初這樣的話,在魏無忌看來,他這隻是在寬慰自己罷了,可也覺得心中有些溫暖的感覺,到了現在,他的身邊除了傅月初一人之外,就再沒有人陪著自己了。
“月初,以後……我就隻有你陪在身邊了,你說是不是有些可笑呢?昨日之前,我還是魏公子忌的呢,可如今呢?等到了齊國之後,我就是魏國留在齊國的質子了。”
聽著魏無忌這滿是悲涼的話,傅月初的心中也有些難受,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要用什麽的樣的辦法來寬慰一下魏無忌。
“公子,既然已經離開了,那咱們就別想那些了,如今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這路還長著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了齊國,這一路上咱們還是先保重身體吧,可千萬別在這路上發生了什麽事情,要不然,咱們可不一定能到了齊國的。”
傅月初這可不是在隨便說說的,他們離開的時候,身邊可沒有帶一個大夫,這若是出了什麽毛病,那可就是大問題了,如今這個時候,別說是那些大病了,就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感冒,都很可能會要了一個人的命的,更何況他們如今的身體還那麽的瘦弱。
想想這些,傅月初的心中就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緒,看著魏無忌,他真的不好再說什麽了,這孩子已經足夠可憐了,他都已經說過了,讓他好好的照顧自己,可……看魏無忌的樣子,這些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自己的心上的嘛。
“停車,本公子想要方便一下。”
見魏無忌這麽說,傅月初差點給笑了出來,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他才相信,魏無忌這是真的好像憋不住了,不過……這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吧?
畢竟魏無忌這都已經睡了一個晚上了,這會兒都起了這麽久了,自然會很可能內急了的,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停車,你們是不是耳朵聾了?沒聽到本公子說要如廁一下的嗎?”
見魏無忌如此暴跳如雷的樣子,傅月初無奈了,在車中找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給找出了一個夜壺,隨即笑道:“公子,看樣子他們是不會停車了,所以,公子您還是先委屈一下,就在這馬車中方便一下吧,放心吧,在下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被傅月初如此調笑,魏無忌的臉都給黑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傅月初手中的夜壺,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月初,你怎麽能這樣呢?你不知道本公子也是要臉的嗎?你讓本公子當著你的麵,做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你……”
傅月初成功被魏無忌那氣呼呼的小模樣給逗樂了,不過是撒個尿的事情罷了,結果這熊孩子竟然還說什麽“有辱斯文”之類的,他犯得著扯這麽遠嗎?看了看魏無忌,傅月初實在是忍不住了。
“公子,您說您這是要做什麽啊?不過是撒尿這樣的事情罷了,怎麽還成了‘有辱斯文’了?若是您覺得這樣很不好的話,那您就憋著吧,反正難受的人不是在下,在下自然是不會太過於在意的,公子您也別勉強,若是您憋不住的話,呐……您一會兒直接方便就好了,若是您能夠忍得住,那您就繼續憋著吧,反正在下是不會難受就是了。”
聽傅月初這麽說,魏無忌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改說什麽好了,這會兒他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難道這會兒外麵的這些人不是該停車的嗎?怎麽這會兒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更為過分的還是傅月初,不想著安慰他一下也就罷了,到了這會兒,竟然還如此打趣他,他要不要這麽損的?
看著傅月初手中的夜壺,魏無忌看都沒看,直接就將頭給扭到了一邊,見此傅月初也不並不著急,反正就像他說的那樣,反正到最後難受的人又不是他,他著什麽急嘛。
而且,如果要是魏無忌憋不住了,一會兒直接給尿褲子了的話,那也可以算得上是一條他的黑料了,以後他還可以時不時的給說出來,到時候他想要看看魏無忌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的呢。
看了看魏無忌的臉色,傅月初吹起了口哨,他可是知道的,尿急的人,可不能聽到口哨聲,要不然的話,那是很有可能會**的好吧,到時候若是直接給尿在褲子上了……
反正這馬車中也的確是有些無聊,傅月初也隻能自己給自己找些樂子了,而讓魏無忌尿褲子,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樂子嘛,反正魏無忌又不可能會因為這個就跟他翻臉了的不是?
可憐的魏無忌根本就沒有想到,傅月初現在打著這樣的主意,若是他知道,這會兒恐怕都要發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