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看著薑弼,眼中滿意希冀。

“在下並無其他要求,隻求今夜將軍的酒水能夠管夠便是了,‘英雄血’管夠,在下必然能夠滿足了將軍的所有要求。”

薑弼聽完魏無忌這要求,一口給應 了下來,找他要別地東西,他也許拿不出來,可若是酒水地話……整個齊國,誰不知道他薑弼魏人最好美酒,隻要他願意,不管是什麽樣的美酒,都可以搞得到地。

讓人給了他們武器,薑弼便盯著二人看著,根本就沒有絲毫要幫助地意思。

傅月初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拿起手中地劍,便朝著自己麵前的凶獸喉嚨刺了進去,而後又對著心髒刺了過去,不一會兒功夫,凶獸便停止了呼吸。

然而,傅月初並沒有滿意,依舊對著那凶獸的身軀刺著,直到確定了那隻凶獸死了,才算是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魏無忌,見他這會兒竟然還在愣在哪裏,握著長劍的雙手一直都在發抖,看得傅月初的眉心皺了起來。

“將軍,我家公子如今年紀尚小,不如在下陪同公子一起吧,還請將軍能夠應允。”

見傅月初這麽說,薑弼冷著臉,沉聲道:“有你什麽事兒?方才既然敢跟某提出條件,某記應了,那就該如約完成,莫非魏國公子忌竟是一個玩不起的人?”

聽薑弼這麽說,傅月初的臉色都黑了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薑弼這人的心居然會這麽狠,才這麽大點的孩子罷了,他居然就要如此摧殘,他這心裏就不會有什麽不舒服的?

但形勢比人強,他又能如何?現在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聽人家的話,不然的話,今日對他們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兒的。

魏無忌這還是第一次比人如此侮辱的,他就算聰明,那也隻是一個孩子罷了,這會兒又怎麽可能會無動於衷了呢?冷冷的看了薑弼一眼,隨即笑道:“月初,不必說了,今日這隻凶獸,本公子殺定了,你在一旁替本公子壓陣就好了。”

魏無忌這麽說,傅月初還真的不好說什麽了,眼睜睜的看著魏無忌的長劍刺入了那凶獸的體內,看著魏無忌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臉的驚慌失措,傅月初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沒看到一旁的薑弼現在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的?他一點都不懷疑,現在隻要他敢亂動一下,薑弼就會下令,讓人將那些凶獸全部都給放出來了,到時候……

魏無忌畢竟還小,手上又沒有太多的力氣,那長劍雖然刺入了凶獸的體內,卻並沒有傷到要害,反而激起了那凶獸的野性了。

凶獸不斷的攻擊著那困著它的籠子,傅月初的心都要提起來了,這個時候,隻要魏無忌起來,然後對著那凶獸再給補上一劍就好了,可……

魏無忌這會兒坐在地上,一對兒明亮的眼睛早就已經被淚水給充斥著了。

“公子,快起來,補上一劍……”

然而,無論傅月初如何喊,魏無忌始終都還是沒有什麽反應,看得傅月初都有種五內俱焚的感覺了。

“將軍,我家公子畢竟年歲尚小,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還請將軍不要同他計較那麽多了,畢竟就是一個熊孩子罷了,將軍同他計較,那不是平白降低了將軍的身份的嗎?”

傅月初無奈之下,隻能求助於薑弼了,他是真的沒有什麽辦法了,若是魏無忌這會兒還能夠聽得進去他的話,那自然是無所謂了,可是,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那分明就是被嚇傻了好吧。

那凶獸的凶性早就已經因為受傷而激發出來了,這個時候,若是讓那凶獸從牢籠中逃脫出來了,那第一個受到傷害的人必然會是魏無忌。

見薑弼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應,傅月初沒有什麽辦法了,隻能看著薑弼,然後直接跪在了他的麵前。

“懇請將軍能夠讓在下助我家公子一臂之力吧,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對我家公子會很不利的,求將軍恩準。”

看著傅月初這樣的動作,薑弼的眼中滿是讚賞之意,“罷了,你去吧,不過你要記清楚了,你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完成某交給你們的任務,這也就以為你們不能得到某的獎勵了,明白?”

薑弼這麽說,傅月初無語了,不過相比於魏無忌的性命來說,不過是一件防身用的武器罷了,無所謂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即便是自己的手中有了武器,那又能如何?

“在下明白了,多謝將軍成全。”

說完這話,傅月初便起身走到了魏無忌的麵前,不由分說便將魏無忌給拉了起來,然後如同昨天那樣,握著他的手,對著那凶獸刺了過去。

直到將那凶獸給殺了之後,傅月初才算水鬆了一口氣,剛才他的確是被嚇到了,那個過程稍微有一點不注意的,他們兩個人可就全部都要完蛋了的好吧。

“來人,送二位回去營帳沐浴更衣。”

丟下這句話之後,薑弼便率先離開了,傅月初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可魏無忌這會兒早就已經雙腿變得如同麵條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麽行動的能力了。

親衛們將兩人帶回到了營帳之後,傅月初便自顧自的沐浴更衣,根本就不管魏無忌。

說實話,今日魏無忌的表現濯水讓他覺得失望,這熊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既然有本事跟人家提出條件,那留該按照人家的意思,將自己答應了的事情給做到了的不是?

可他今日的做法,太過於讓他失望了,見過熊孩子,就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熊孩子,真的是太讓他失望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還能後悔嗎?

回到營帳之後,魏無忌的意識才漸漸回籠了,可是見到傅月初根本就不搭理自己,這讓他的心中別提有多委屈了。

他也不想要發聲今天這樣的事情啊,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啊,聽著那凶獸在自己麵前發出的那哀鳴,他就感同身受,再也無法下手了,這讓他能怎麽辦?

傅月初換好了衣服之後,就坐在一邊,見魏無忌還是跟剛回到營帳中一樣,呆坐在哪裏,一動不動的,如同一根木頭樁子一樣的。

這下傅月初是真的生氣了,這熊孩子是到了現在都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愣著,如今他們還沒有進入臨淄呢,他就這個樣子了,若是他們兩個人進入了臨淄的話,那這熊孩子豈不是要徹底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跟在這個熊孩子的身邊還有什麽意義?他還想要或者回到魏國,然後將那安陵傅家一鼓作氣全部都給鏟除了的好吧。

“公子這是想要做什麽?還不快去沐浴更衣?”

聽到傅月初這冷冰冰的話,魏無忌的心中更加的委屈了可他這會兒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一臉委屈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跳到浴桶中洗了起來。

“公子今日的做法,太讓在下失望了,公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你我的處境不成?既然如此,那在下便跟公子說一下好了,如今你我二人皆為魚肉,而人家則是刀俎,倘若人家要對你我動手,不必捏死一隻螻蟻費勁的,公子明白嗎?”

傅月初的話如同一柄匕首一般,狠狠的刺在了魏無忌的心口,讓他痛不欲生,他堂堂的魏室公子,到了現在,竟然淪落到了任人魚肉的 地步了,這怎麽能說不是一種諷刺的呢?可他又能有什麽辦法?現實本就如此的不是?

是他的君上親自將他給推到了齊國的這個泥沼之中的,而他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抗的權力的,現在他都已經掉入了泥沼之中了,竟然還沒有認識清楚自己的處境,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再愚蠢不過的事情了。

“公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嗎?這一路上,不管薑弼提出什麽樣的要求,我們都隻能滿足了人家的要求,如若不然,等待你我的,必然會是加倍的羞辱,若是公子不想承受那些不必要的屈辱,那就隻能老老實實的。”

魏無忌的心這會兒已經被傅月初的話刺的遍體鱗傷了,他所有的驕傲,都在今日被摧毀了。

昨日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認為,那是傅月初做的,跟他沒有什麽關係的,可今日的事情呢?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長劍刺入了那凶獸的體內,讓那凶獸發出了一聲聲的咆哮,那聲音幾乎要將他給震碎了……

“公子若是想要在齊國過的舒服一些的話,最好還是老實一些,以前在魏國的時候的那些待遇,您最好還是不要想了,至於說自己的尊嚴、驕傲什麽的,那都是些狗屁玩意罷了,直接丟了吧,如果公子不願意活著回去了,那就隨便公子了。”

魏無忌:“……”

他現在都要給委屈死了好吧,怎麽到了這會兒,傅月初卻還是一直都在罵他的呢?他知道,今日他的表現的確四差強人意的,可他現在才這麽大一點的,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那就已經是很不錯了好吧。

“月初……”

魏無忌那一臉的委屈看得傅月初的心都要給化成一團了,可一想到今日他的表現,傅月初的心中就是不滿,如果不是考慮到魏無忌的身份的話,他簡直想要將他直接給胖揍一頓了好吧。

人家不都是說,帝王家出來的人不都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存在的?怎麽這樣的事情到了眼前的這個熊孩子的身上,他就給心軟了?

“公子為何不肯將那些凶獸當成了馬肅?當初的馬肅不是被公子讓人杖斃了的?這其中的區別就是,馬肅是被公子下令杖斃,公子隻是間接讓馬肅死了的,而那些凶獸,都是公子親自殺死的罷了,如此說來,公子同樣不過是一個凶手,又何必在意自己的雙手是否沾染了鮮血的?”

聽著傅月初一個勁的刺激著他,魏無忌簡直要崩潰了,可他也知道,傅月初現在的確是在氣頭上的,他之所以會如此說,那也是為了他們兩個人好。

“月初,你消消氣啊,我知道錯了,你放心吧,以後都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下次若是還有這樣的事情的話,我一定不會再猶豫了,本來今日就是一個好機會的,結果卻因為我的婦人之仁,然後將那麽好的一個機會給浪費掉了,你別生氣了,以後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