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營帳裏頭侍候的親衛們,看著自家將軍竟然跟一個宦官結拜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
他們家將軍是什麽身份?眼前地這個小宦官又是什麽身份?他憑什麽就要跟自家將軍結拜了?
親衛們想要將傅月初給亂刀砍死了,可看看自家將軍那一臉激動地樣子(其實就是酒喝多了的興奮),一時間誰也不敢動手了,親衛們有氣不敢發泄出來,隻能繃著。
對於這些,傅月初根本就不在意,不就是喝個酒而已,酒桌上地話能當真了?
若是酒桌上地話都能給當真了地話,那也就不至於會有那麽多的冤大頭了。
等到酒宴結束了,傅月初是被人直接給抬回去的,至於說魏無忌,同樣也是差不多了,被人給抬著回到了營帳之中。
第二天一早,傅月初才剛剛醒過來,就看到魏無忌瞪著眼睛,盯著他的臉看著,搞得傅月初一臉的懵逼。
“公子,您這到底是怎麽了?您幹嗎非要這樣盯著在下看著?在下這是臉上長了花兒了還是怎麽了?”
聽到傅月初這麽說,魏無忌搖了搖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傅月初,“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傅月初:“……”
昨晚發生的事情?昨晚又發生什麽嗎?他怎麽就不記得了?如果非要說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那恐怕也就是這熊孩子跑去招惹薑弼的事情吧?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情發生了嗎?
“月初,你該不會是當真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給忘掉了吧?你說你這到底是什麽腦子啊,昨天都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了,你現在竟然還給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你……”
看著傅月初那一臉震驚的樣子,魏無忌實在是無語了,這小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嘛,昨天的事情都那麽大了,他居然什麽都不記得了,有他這樣的嗎?
想想這個,魏無忌就有些無法忍受了,偏偏魏無忌這樣不給說明白了,搞得傅月初的腦袋裏頭全部都是漿糊。
“公子,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要不然您還是先把話都給說清楚了,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您這不給說清楚了,我這腦袋裏全部都是漿糊。”
見傅月初這麽說,魏無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這小子,他這才這麽年輕的一個人,竟然就如此健忘了,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好吧,他居然就將那麽重要的事情給忘掉了。
魏無忌有些不敢相信,如今的傅月初才這麽大一點,怎麽就開始健忘了呢?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要不然還是等到他們回到了魏國之後,他遍尋天下名醫,給這小子醫治一下?
傅月初可不知道魏無忌心中的想法,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想著,魏無忌剛才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的。
“公子,咱們以後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打馬虎眼了,咱們就把話給說明白了,您看如何啊?您這說話隻說一半,這讓在下真的很費解啊。”
見傅月初這麽說,魏無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他現在已經確定已經肯定了,魏無忌這分明就是已經忘掉了所有的事情了,要不然的話,他這會兒為何會隻字不提的呢?明明這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那是一個大好事兒的不是?
“咳咳,你想一下啊,你還記得嗎?昨天晚上,你可是叫薑弼一口一個‘大哥’啊,你忘掉了嗎?你們兩個人可以說是義結金蘭了啊,以後他可就沒有理由再教訓你了。”
傅月初:“……”
義結金蘭?這是什麽鬼?他的腦袋裏麵怎麽就沒有這件事情呢?那該不會是在酒桌上麵說的吧?不是都已經給喝醉了嗎?喝醉了以後說過的話,那還能算數了?
“公子,這件事情,就不用說了,你認為薑弼那樣的一個人,會當真將這次的結拜當成一回事兒嗎?如今的咱們可是人家手中的魚肉,你什麽時候見過你老貓跟自己的口糧結拜的?”
魏無忌這會兒都恨不得一巴掌將傅月初給拍飛出去了,這小子,明明這麽好的一個事情,他居然給說成了這樣的,還能不能想點好的了?
不管他是不是跟薑弼真心結拜,可說到底,這件事情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那都是好事一件,起碼這樣的話,薑弼是不會太過於逼迫他們了的嘛。
“不是,月初,你想啊,昨日反正有那麽多人見證了,你在叫他大哥的時候,他也並沒有反對,當時他的親衛們可都在的,薑弼畢竟是有身份的人,好麵子,就算他的內心之中再怎麽不想承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不是?”
傅月初看了魏無忌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熊孩子的腦袋怕是壞掉了吧,人家薑弼怎麽可能會將這樣的事情給放在心上的呢?明明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可這會兒……
罷了,暫時還是不要繼續跟這熊孩子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了的好,免得一會兒這熊孩子又要給鬧騰起來了,他算是怕了這熊孩子那磨人的勁了。
這麽一想,傅月初輕笑道:“好,那就依公子所言,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夠按照公子所想的那樣吧,這一路上,在下的確是不想再惹出什麽是非了。”
馬車中,這兩人有說有效的,隊伍的最前麵,一眾親衛們護送著薑弼,一個個的臉上滿滿的全部都是憤怒,看得薑弼都納悶了。
“將軍,您怎麽就跟那個小宦官給結拜了?那小子是什麽身份啊,您是什麽身份啊,您身份這麽尊貴的,怎麽能夠……將軍,要不然屬下們還是先將那小子給做了吧,免得掉了將軍您的麵子。”
薑弼:“……”什麽鬼?結拜?他怎麽就不記得還有這樣的事情了?他什麽時候跟一個小太監結拜了?他怎麽就不記得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給某說清楚了,這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某認識那小子也才兩天時間,不會是……”
“將軍,正是昨晚,昨晚將軍您似乎是喝醉了,屬下們想要勸您,可看您喝的那麽開心,屬下們就不好攔著您了。”
親衛的聲音越說越小,聽得薑弼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黑了下來,本就透著一股凶狠的臉,這會兒變得更加的凶狠了。
“混賬,某千杯不醉,萬杯不倒,那小子算個什麽東西?竟然能夠然某喝盡興了?汝等這是何意?莫不是被那孽障收買了不成?”
薑弼惱羞成怒,他怎能不怒?他自己的酒量如何,他還不清楚?這兩日同傅月初一起到底喝了多少酒的,他還能自己不清楚了?
“將軍,您……這是何苦呢?若不然,屬下們現在就去將那小子給收拾了,免得將軍您給氣壞了。”
見自己的這些部下們一口一個要將傅月初給做了,薑弼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不是說他已經是某的義弟了?若是讓你們做了他,那成和體統?”
薑弼這話一出,身邊的清尾門一個個的都已經傻眼了,誰也不敢說話了。
他們就不明白了,那姓傅的小白臉到底是何德何能,給他們家將軍灌了什麽迷魂湯了?怎麽就讓他們家將軍這麽護著他的?
既然他們將軍都這麽說了,親衛們自然是不會再做什麽惹薑弼不快的事情了,他們做這些,本就是為了取得薑弼的歡心的,若是適得其反,那還有什麽意義?
“那兩個小家夥,不能動,如今咱們齊國國力強盛,可這連年征戰,對我齊國的損害也是很大的,如今我齊國更需要的還是休養生息,而這兩個小家夥,缺一不可,留著他們,日後必有大用。”
“諾!”
自家將軍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親衛們自然是不會再有絲毫的反對了。
對於外麵發生的事情,傅月初根本就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自己會以為這次的結拜而又在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兒的話,恐怕他這會兒自己的腸子都要給悔青了。
“月初,你說薑弼今日不會又逼著咱們去殺凶獸吧?若是這樣的話,那我……”
看著魏無忌那蒼白的臉色,傅月初就有些無奈了起來,怔怔的看著魏無忌,他都已經什麽都不想說了。
“月初,你說著都是怎麽回事兒啊,薑弼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他為何要如此逼迫你我呢?他若是想要羞辱我們,那也犯不著這樣的手段吧?為何……”
聽著魏無忌的話,傅月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麽好了。
別會所是你魏無忌想不明白了,就是傅月初自己,都不明白薑弼做這麽做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公子,這些事情,咱們還是不要考慮了,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兵來將敵水來土堰,不管他要出什麽招,咱們都必須要給接下來,不能跟薑弼對著幹。”
魏無忌自然是明白傅月初這話中的意思的,“放心吧,我能控製住自己,別擔心,以後不管出什麽事情,我都會聽你的,像昨天那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看著魏無忌如此天真的樣子,傅月初的心卻無法冷靜下來,剛才魏無忌的話的確是提醒到他了。
薑弼如今整天這樣逼迫於他們,也不知道他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如果隻是讓他們殺些野獸的話,那倒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問題的關鍵是,倘若薑弼不僅僅是滿足於此呢?
現在不過是殺些野獸而已,等到薑弼將他們給逼著去殺人呢?越是想,傅月初的心中就越發的不安了。
“公子,在下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在下也不清楚是怎麽了,這幾天在哪買還是一直都待在一起吧,昨日同薑弼結拜的事情,也不要再說,倘若薑弼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他自然不會太過為難你我,可若是他不滿此事,那對你我二人而言,那就是懸在你我二人頭上的一把劍,稍有不慎,便會令你我二人人頭落地了。”
魏無忌雖然覺得傅月初這話有些危言聳聽,可仔細想想,這並非沒有道理的,如同傅月初所言那樣,他們的生死都在薑弼的手中,結拜的事情,那的確是有利亦有弊的,隻要人家薑弼願意,他們隨時都可以人頭落地了的。
“月初,別想這些了,如今咱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又何必再浪費時間想這些,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考慮一下如何度過今夜吧,我感覺今天薑弼又會變著法兒的來收拾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