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衛兵隻有自己一個人回來,而且手中也沒有了自己的七殺劍,傅月初的心跳猛然間加快了不少。

該不會有人看到他地七殺劍,故而想要給貪墨了,所以才……這樣地想法一經生出,傅月初的心中就越發地不安了起來。

“閣下這是何意?基本不願讓在下麵見武勝君,也不至於將在下地寶劍給收了吧?古人雲,君子不奪人所好,閣下這番行徑,怕不是君子所為吧?”

傅月初無奈了,怎麽就攤上了這樣地事兒了呢?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將自己的佩劍給丟了……

“公子誤會了,將軍請公子入府一見。”

聽衛兵這話,傅月初剛剛還醞釀好多的話,此刻全部都胎死腹中了,整個人如同木頭一般的。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兒,這人該不會是腦子不合適了吧,怎麽就不快點說出來呢?非要等到他數落了之後才將實情給說出來……

心中滿是幽怨,可傅月初還是沒有再說設麽,隻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衛兵一同進入了薑弼的府邸之中。

那亭台樓榭、雕欄畫柱,看得傅月初的眼睛都有些花了,這就是薑弼的府邸?果真是財大氣粗啊,不過是一座府邸,都能如此氣派了,便是魏宮也隻是比不上薑弼這座府邸的吧。

看看薑弼這座府邸,傅月初現在整個人都已經跟傻了沒什麽區別了,他還能說什麽?這人是真的夠財大氣粗的,身為一個臣子,而他的府邸,卻比魏宮都還要奢華,這要是被魏君看到了,指不定還要給算成什麽樣的呢。

跟隨那衛兵到了花廳門口的時候,看著薑弼此刻正在把玩著手中的寶劍,傅月初也不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等到薑弼將寶劍歸鞘之後,才拍手稱讚了起來。

“你小子過來了?可是又什麽事情要跟某說啊,盡管說吧,隻要某能幫得上的,某必然會幫你們一把。”

見薑弼這麽說,傅月初也不打算跟他客氣了,沒有那個必要,有些事情,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瞞著也沒有意義,況且他本就是來找薑弼幫忙的不是?

“在下今日過府,實在是有事相求,料想武勝君也知道,春秋學宮在城外,我家公子年紀尚小,出行不便,在下本相備上一架馬車的,可仔細一想,如今在下跟公子初來乍到,且在路上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為了公子的安全,在下萬般無奈之下,才求到了將軍這裏。”

傅月初一臉認真的看著薑弼,仔細看著薑弼的神色,想著能夠從薑弼的臉上看出一點他的情緒,卻發現薑弼根本就沒有什麽情緒外露,看得傅月初好一陣失神。

他怎麽也沒想到,薑弼居然會是麵無表情的,不管怎麽說,薑弼應該會流露出那麽點變化的吧?可看了好一會兒,傅月初終究還是絕望了。

“言則,你今日過來究竟是有什麽意思?但說無妨。”

“將軍,在下想請將軍能夠幫在下一次,在下實在不敢拿工資的安危作為賭注,求將軍能夠為在下指派一名車夫,將軍放心,在下絕不會令將軍的人蒙羞了的。”

傅月初越說,聲音也就越小了,他這也是恥於開口,才這麽一點小事兒,他就跑來找薑弼了,可問題的關鍵正如同他對薑弼說的那般,隨意找個人,萬一對魏無忌不利呢?那他所有的一切計劃不都完蛋了?

在這件事情上,傅月初根本就不敢毛線呢,不管 今日會付出多大的代價,隻要他有,隻要薑弼肯要,他全都給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將軍若有什麽要求,盡管跟在下提,在下必然會盡力滿足了將軍的。”

薑弼久久不語,傅月初也不再說話,隻是等著薑弼的態度,若是薑弼同意了,還則罷了,倘若他不應允……那他也隻能隨意找個人了,隻是這樣一來……魏無忌的安全可就成了問題了。

薑弼是真的不曾想到,傅月初今日來見他,居然隻是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兒的,虧他剛才還在想著,若是這兩個小子給他帶來什麽麻煩,那他絕對不會再照顧這二人了,可現在……

“些許小事,何至於此?這樣好了,你說的事情,某答應了,車夫,某送你一人,此人乃是某的親兵,對某忠心耿耿,斷然不會發生什麽你擔心的事情,至於馬車……你也不必再去尋了,某這裏多的是,一會兒你直接帶回去好了。”

薑弼的話令傅月初喜出望外,他都已經做好了被薑弼給拒絕的準備了,卻不曾想,薑弼居然如此輕易就給答應了下來,這還真讓他太開心了。

傅月初二話不說,便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那早就準備要送給薑弼的東西,便是前日備好的禮物,隻是因為那些女子的緣故,才沒有給送出去,而現在剛好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給送出去了不成?

看著傅月初放在他麵前的錦盒,薑弼一臉不屑的打開盒子,隨後笑道:“這是何意?”

“回將軍的話,這是我家公子備下的禮物,本想著那日於在水一方中送於將軍的,卻被耽擱了,今日在下過來之時,公子便再三囑咐在下,一定要將此物交給將軍,些許玩物,不成敬意,還請將軍能夠笑納。”

傅月初也清楚薑弼那話是什麽意思,估計以為他拿出這些東西,是想要買了那馬車跟車夫的,所以才有了這樣的解釋。

畢竟他們兩個人現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呢,仰仗人家的庇護,這該有的解釋,自然是要有的,如若不然,這一個不小心,可就要給釀成大禍了呢。

砸這臨淄城中,若是他們沒有了薑弼的庇護,能否活到回去魏國的那一日,那都是一個未知數,起碼這齊庭中的那些重臣,對他們二人都是不假辭色的,甚至還有不少的人對他們二人懷揣敵意,他們自當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了。

“你們有心了,既然如此,那此物,某便收下了。”

薑弼能將這東西收下,傅月初自然是很開心的,這個時候,就不要為了這麽一點身外之物而心疼了,畢竟都是些死物罷了,如何能夠比得上他們二人的性命?

隻要他們活著回到了魏國,今日損失的一切,他們自然能夠拿回來,而且是百倍千倍的拿回來,這樣的買賣,那根本就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嘛。

“在下代公子多謝將軍厚愛,將軍已然答應,那在下就去跟公子回報一聲,以免公子擔心,將軍保重,小人告退。”

說完之後,傅月初便緩緩朝著外麵退了出去,這才剛剛到了門外,便又聽到了薑弼的聲音,“回來。”

很是平淡的兩個字,讓傅月初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薑弼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小子,怎麽?自己的佩劍都不要了?下次有事,直接報上自己的名字就是了,不必拿出佩劍了。”

拿著自己失而複得的寶劍,傅月初的心跳都快要停下來了,這簡直太刺激了吧?原本他以為自己今日不僅見不到薑弼,更會丟了自己的佩劍的,卻不曾想……現在不僅見到了薑弼,連帶著薑弼還答應了他的請求,這可是大好事兒一件的呢。

在薑弼的府邸門口等了一會兒,便看到一架馬車中從武勝君府側門出來了,那馬車跟他們來時乘坐的馬車並無不同,隻是車廂上麵多了一副玄鳥的畫,這讓傅月初有些不明白,不過卻也沒有問那些。

“月公子上車吧,將軍命屬下日後就跟在忌公子同月公子身邊。”

聽車夫這麽說,傅月初也沒有多想,當即便上了馬車,等回到他們的府邸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午時了。

傅月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才出去了一圈兒,府邸中就多出了幾個仆役,這讓傅月初都有些懵逼了,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月公子您回來了?這些人都是君上派來的雜役,用來伺候忌公子的,公子說,等您回來之後,看著安排一下。”

聽著梅的話,傅月初看了看那站在自己麵前的六個雜役,隨即笑道:“多謝齊君大度,如此照顧我家公子,既然汝等都是齊君派來的人,那就留下來吧,公子身邊的事情,就由梅蘭竹菊四人負責好了,至於其他人,就負責這院中的灑掃以及安全好了。”

傅月初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六人,“從左到右,以後你們的代號便是阿大、阿二、阿三……以此類推,知道了嗎?若是沒事的話,便先退下吧,我還有事要見公子。”

說完之後傅月初也不打算再說什麽了,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齊君這是打定了注意,要將魏無忌給當成個金絲雀一般養著了吧?隻可惜,魏無忌從骨子裏就不是一個金絲雀,也輪不到齊君那樣養著他。

待見到魏無忌隻是,傅月初一臉的錯愕。

這會兒魏無忌正愁眉苦臉的爬在**,一個勁的打滾兒呢,聽到門外傳來了響聲,魏無忌當即便大吼道:“我不是說了不許打擾我的嗎?都下去,別來打擾我……”

“公子,在下回來了,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怎麽發了這麽大的火了?可是被人欺負了?若是當真如此,那公子就暫且忍著吧。”

魏無忌:“……”難道不是該勸著他去報仇的?為何要讓他忍著呢?則是打算不管他了不成?

“剛才你回來的時候,那些人可都看到了?你有什麽想法啊?……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想要讓我忍著嘛,我忍著還不行嘛,真是的,你說你這一個上午都去哪裏了?也不早些回來,就留下我一人在這府中孤苦伶仃的……”

魏無忌那滿是幽怨的聲音,搞得傅月初的頭都要大了,這小家夥怎麽如此的反複無常了呢?早上不是還好好的?這是受到什麽刺激了不成?

“公子,在下方才去了一趟薑弼的府上,公子不是要馬車嘛,在下便去找薑弼,讓他尋了一個車夫,齊人自然是不能盡信的,可咱們暫時能夠相信的人,也就隻有薑弼了公子可知薑弼的身份?”

魏無忌一臉無感的看著傅月初,調笑道:“什麽身份?齊國上將軍?還是別的什麽身份?不過他是什麽身份,跟咱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武勝君,薑弼是齊國的武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