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和小勇不見了，問了一圈，有人說是看見他們了。
大勇說是帶著小勇去學習捕獵。
“既然現在部落裏用不到我，我就先教小勇去捕獵，免得我留在這裏，清也感覺不舒服。”
這是大勇的原話，小孩子複述的。
風正清聽完，差點氣笑了。
明明是逃跑了，還說的這麽好聽。
這家夥，越來越會找借口，會撒謊，也不知道這樣下去，他是不是會完全進化成一個卑劣的人。
明明都是聰明，怎麽沒往正向的技能上點呢？
白長了個好腦子！
“不用管了，我們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大家快吃飯，等會兒集合，我有事情要宣布。”
反正早就知道大勇會帶著小勇暫時離開，那就沒必要管他們死活了。
風正清跟風啟先去看了陶器。
老言圍著灰燼轉悠，就是不敢動手，生怕毀了燒製好的陶器。
看見兩人過來，他趕緊上來問，“可以了嗎？可以了嗎？”
年紀這麽大，卻像個孩子一樣急切。
風正清笑道，“可以了，找幾根棍子，把東西扒拉出來，注意安全。”
老言早就準備好了棍子，小心地把灰燼扒拉開，露出下麵的陶器。
第一個，碎了。
直接燒成了兩半，根本沒合在一起。
“這是我做的。”
他果然是不會做，做得這麽差，浪費了那麽多的土和火。
風正清安慰，“第一次失敗很正常，我們多總結經驗，以後肯定能燒出更好的，不過這個一半的也留著，也有用的。”
老言小心地把碎片拿出來，放在一堆幹草上，生怕碰壞了。
風啟笑道，“不用這麽小心，如果經不起任何摔打，那這個陶器也是失敗的，沒必要留著。”
這裏的地麵都是土質的，一般燒製成熟的陶器掉在上麵是不應該碎的。
如果連這種硬度都沒有，那就不算成功。
雖然這麽說，但老言還是放得很小心。
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他們三個人一共做了二十多個碗和四個盆。
最終，隻成功了五個碗，還有一個盆。
老言做得幾乎都失敗了，隻有一個碗成功。
不過就隻是這一個碗，也讓他如獲至寶。
“這是碗？真的是碗？可以放食物，放水？”
部落裏的人都在旁邊圍著看，也想看看燒製出來的陶器到底有什麽用。
這不是泥巴做的嗎？
被水一泡，就會散開吧？
他們部落裏的地麵一到下雨的時候，就會變成泥巴，濕乎乎髒兮兮的。
這個泥巴做的碗，真的能盛水嗎？
老言卻不管，拿著碗衝到了河邊，盛了一碗水又跑回來。
他跑得很小心，就怕水灑出來了。
等回來的時候，大家就看到，他端著滿滿一碗水回來了。
“沒漏出來嗎？”
“也沒有變成泥巴？”
“哎？這就是陶器，是碗？”
以後吃飯，就可以把食物放在裏麵，不用放在樹葉和竹子上？
老言興奮不已。
“這是陶器，是陶器，成功了，哈哈哈，真的成功了。”
他興奮地把碗放在自己的屋門口，又去找泥巴，想要試著做下一批的陶器。
下一次，他一定可以更成功，做出更多的陶器。
大家其實還沒意識到陶器有什麽方便的地方，也沒意識到這是一種怎樣的進步。
風正清和風啟也不滿意。
因為這個陶器看起來就跟花盆的材質差不多。
質地很疏鬆，水會一點點的滲透出來，碗的外麵完全變了顏色，很潮濕。
不過，這也能算是一種成功。
畢竟是真的做成了陶器，可以盛水，盛放物品。
“等有時間用那個盆燒水試試吧？”
他們做陶器首要的目的就是要燒水煮食物，所以這個功能一定要具備。
風啟也覺得必須加強燒製時候的溫度，還得換陶土，這樣才能做出質地更加堅硬的陶器，甚至是瓷器。
他很高興，最起碼有碗用了。
第一次就能成功，以後一定也會做出更好的。
風正清讓兒子把碗和盆都收起來，自己拍拍手，叫大家去集合。
眾人沒有喝過熱水，也沒有吃過煮食的食物，所以還不知道陶器的好處，聽見要集合，很快就過去了。
風正清跟眾人說了自己的計劃。
“天火部落很快會來襲擊，如果我們在部落裏等著他們衝進來，部落裏的老人和孩子很容易被他們殺死，也會破壞我們部落的房屋。”
大家都點頭。
“上一次他們來襲擊，就燒壞了好幾個房子。”
“對，還殺死了我們好幾個老人和孩子，太可恨了，他們竟然還殺孩子。”
在部落裏，女人和孩子都是未來，是希望，是絕對不能殺死的。
就算是其他部落的女人和孩子，也絕對不能殺死。
天火部落連孩子都殺，簡直不是人，天神為什麽還不懲罰他們？
看大家都義憤填膺起來，風正清舉起手，叫大家都冷靜一點。
“所以，我們的戰場要由我們自己來決定，一是為了掌握主動權，二也是為了好好保護好老人和孩子。”
大家都覺得他說得對。
“清想得真是周到，就該保護好老人和孩子。”
風正清就接著說了自己的計劃。
很複雜，還要解釋戰術。
但他覺得是個好計劃，有種一瞬間成了軍師，在指揮千萬兵馬的錯覺。
雖然按照人口數量來看，這還不如現代社會的兩個村子打架呢。
等他**澎湃地說完，發現下麵一片安靜。
“為什麽要建造新的房子？”
“這時候蓋房子嗎？”
“不是應該做長矛準備石器嗎？”
風正清發現，完全解釋不清楚，大家都沒聽懂。
他試著又解釋了一遍，說明了為什麽要這樣做。
結果，大家還是不懂。
他連戰術這種詞都用上了，卻讓眾人更疑惑。
風啟在下麵有點想笑。
這可真是溝通無效。
風正清也很鬱悶，抹了一把臉，“算了，你們不用聽懂，隻說你們要不要聽話，要不要按照我說的做？”
這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就想問問他們相不相信他。
即使不明白為什麽這樣做，也會按照他的命令執行下去嗎？
整個部落對他有這樣的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