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原本的設計圖紙是極好的,匯聚文星、吸才納士,與在書院的人是互相成就的情況。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有什麽在倒吸書院裏頭的人學子的才德,不吸書院的夫子們,專門吸學子的那種。

虞汀汀道:“這個人壞人還怪尊師重道的呢。”

“或許不是尊師重道,而是擔心把夫子們的才德吸了過後,就沒有人願意把自家孩子送過來了。”

天下書院近年來出來的人這麽廢,還有這麽多人家願意把自家孩子送來,且依舊有不少寒門子弟擠破了腦殼考進來,就是因為書院的夫子們確實很不錯。

若是都廢了,就沒有新的生源進來,也就等於是沒有新的養分了。

虞厲珩沒有任何證據,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依舊是豐和道長的手筆。

“這些布局若是改回來,是不是書院就能恢複正常,還是說要如何?”他一有時間雖然也在研究那些他搜羅到的書籍,但他如今也不過是個入門的狀態。

虞汀汀道:“把布局改回來就可以了。”

“如先前爹爹家中那種歹毒的,普通人扛不住的。”

虞厲珩:“……”

“那你明天來書院,跟夫子說把那些東西調回原來的位置。”

如今虞汀汀在書院也是出了名了,書院的夫子都知道她很厲害,今天她在書院,書院的山長都親自來誇獎了她,還給她送了好幾本珍貴的孤本,以資獎勵。

虞厲珩抱著虞汀汀回去後,又連夜召人去查京城各處有異的地方。

一個平王府和一個倒茶人府上被人弄了不好的東西,還可以說這是有巧合,但一而再再而三就不能當做巧合處理了。

第二天虞汀汀去書院找山長,卻是被山長批評了一頓,說她勇敢的救了同窗值得陳讚,但總是在書院說這些就不合適。

並且還警告了她不準偷摸去將書院現有的情況改了,否則就將她開除。

虞汀汀不明白昨天還對她一派和氣的山長,今日怎麽就換了一副麵孔,甚至把她想要偷摸改的心理都揣摩清楚了,隻能垂頭喪氣的回去。

半路上又碰到小矮子哭唧唧的找來,說他挨打了。

小矮子他們還是很聽話,很敬業的,虞汀汀讓他們下了就去巡邏,他們就真的去巡了。

然後小矮子今天在巡邏到一處假山的時候,聽到有女子驚呼的聲音,他立即衝了過去,就看到一個書院的學子在欺負書院做雜活的女婢。

他路見不平一聲吼,然後就被那學子一腳給踢飛了出來。

他知道打不過,第一時間就爬起來飛奔過來找他們的校霸大人。

虞汀汀連忙跟著小矮子跑到了假山這邊,就看到一個學子在對女婢用強,她當即飛起一腳將那學子從女婢身上踢開,怒道:“好哇,在書院都敢如此行事,就不怕被開除?”

那學子又氣又怒又急。

氣的是好事被人打斷,怒的是虞汀汀竟然敢打他,急的是這突然被打斷以後會不會不行了,虞汀汀踢他那一腳,來得突然,他毫無防備,除了被踢的地方痛,他那地方猛的用一種怪異的動線拔出來,也很痛。

“嗬嗬……開除,誰敢開除本世子!”虞汀汀現在是真的發現了,這京城啊,世子什麽的真的不值錢,隨便踢一個,都是。

“呀,世子不是都在國子監讀書麽,你怎麽淪落到我們書院來了?”

對方:“……”

她也不指望那被她踢的人回答,而是看向小矮子。

小矮子正被他們校霸大人那威武一腳的身姿傾倒,這會兒校霸大人發問,他自然是知無不言。

“若是我沒有猜錯,此人應該是清王世子。清王跟其它王不同,他是異姓藩王,不住在京城,而是在藩地。”

“所有異姓藩王都需要把世子送到京城來,所以一般當世子的都是在家不受寵的。”

虞汀汀不知道還有這種情況,她同情的看了清王世子一眼:“所以他是家中不受寵的庶子?”

“那他橫什麽橫啊?”

這種不都是應該好好學習,猥瑣發育,抱緊他皇伯伯的大腿兒,爭取殺回去把清王這個位置接了麽?

清王世子怒了:“本世子才不是庶子。”

虞汀汀越發同情他了:“那你是嫡子讓你爹這麽作踐,好像更慘了。”

清王世子憋屈極了,想跳起來揍人,但他現在衣衫不整,一跳就要遛鳥,隻能放狠話:“你給本世子等著。”

虞汀汀點頭:“我等著,不過你現在好像也不太方便走,所以你得等我們走完了你再走。”

一個人,若是放完狠話就走,那還有點威懾力,可若是放完狠話走不了,那就隻剩尷尬了。

虞汀汀問那被欺負的女婢:“你要如何懲罰他?”

女婢抹著眼淚哭著道:“奴婢身子都已經給了世子了,隻求世子將奴婢收了。”

虞汀汀:“???”

她看向清王世子:“你怎麽說?”

清王世子並不想收這女婢,他純粹就是找刺激,可若是把人納回家,那就沒什麽刺激可言了。

見他不表態,虞汀汀揚起了自己的小拳頭:“若是不同意,那我就給你廢了,讓你跟她做好姐妹。”

清王世子能怎麽辦,隻能屈辱地應了。

虞汀汀這才帶著小矮子走了。

小矮子見他們的校霸大人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問:“校霸大人,您是在擔心他報複麽?”

虞汀汀搖頭:“假如哈,我是說假如你被人強了,你會不會把對方嘎了?”

小矮子一想,當即一臉惡心的道:“當然是要嘎了,不僅要嘎了,我還要將對方大卸八塊!”

“是吧,正常人的操作都應該是那樣吧!所以那女子為何還要卑微的請求去給清王世子當妾啊!”

小矮子一句話脫口而出:“她們是奴婢,怎麽能跟我們相提並論。”

“一個奴婢,遇到那種事情,那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若不然就隻有一死了之。”

“況且,她從一個書院的打雜女婢,能去伺候清王世子,已經是高攀,已經是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