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忍不住罵了一句:“安寧侯怎麽那麽廢物,他父母活著的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死了之後屍骨都守不好。”

這話潘圍和羌兒都不敢接。

元睿站在客觀的角度上道:“若是那些黑袍人有心算計,一般人很難把這些東西守得住。”

這倒是事實,但虞汀汀還是對安寧侯產生了負麵情緒。

她將那骨笛收進了移動牢房:“等回京後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他們被盜的骨頭,可不止這一塊。”

師父為了能控製她,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元睿本來挺理智的,但聽到虞汀汀說被盜的骨頭不止這一塊後,她自己也生起了氣。

虞汀汀把靜太妃從移動牢房裏頭拎了出來,問她那黑袍人為什麽死了之後沒有魂魄,為什麽會原地蒸發。

靜太妃跟虞汀汀談條件:“要我告訴你也可以,但你不能再把我關進牢房裏頭了。”

這些日子,她天天都在研究如何打開移動牢房,但都沒什麽成果,她就知道想要靠自己的本事逃跑,是不可能的。

這會兒聽虞汀汀說到黑袍人,她就起了心思,若是能呆在外頭,隻要看到了黑袍人,她就能逃走。

虞汀汀翻了個白眼:“你做什麽美夢?”

“你應該知道你兒子幹的好事吧,若是你不老實交代,我不介意把你身上的骨頭取幾根出來。”

靜太妃不相信虞汀汀會這麽狠,虞汀汀便讓羌兒去把在外頭駕馬車的潘圍換了進來,潘圍聽到虞汀汀讓他取兩根靜太妃的肋骨的時候,內心就是個禮貌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臉。

他甚至在心裏盤算著,以後跟著虞汀汀混,是不是應該去學一學殺豬,要不然好像無法應對虞汀汀對他越來越高的要求。

這一會兒宰雞,一會兒割耳,現在竟然離譜到讓他取肋骨了。

前麵他做的事情,都是在死人身上操作,可這後麵的……是活人啊!

潘圍心裏很虛,對此完全沒有把握,比他頭一回宰雞還沒有把握。

但!

他為了搶以後虞汀汀跟前的第一人,他決定就算不會也要支棱起來,是以他笑得十分狗腿兒的道:“公主放心,這事情交給我。”

“雖然我是第一次取活人的肋骨,但我會盡量保證取了她骨頭後,不讓她死。”

“不過,就算是她死了也沒關係,我現在已經會捉鬼了,我會把她的魂魄逮住讓她配合公主問話。”

靜太妃:你爹的!

你大爺的,明明什麽都不會,說得好像很擅長一樣。

潘圍把那個層層包裹的宰雞割耳刀取出來,緩緩朝靜太妃靠近:“這位醜鬼大娘你不用害怕,我這刀子很鋒利,很快的,因為我用它閹了不少南蠻人,割了不少南蠻人的耳朵的。”

靜太妃嚇得驚叫喚:“啊……”

“你不要過來,你離我遠一點,你走開……”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她真的是服了,原本以為在外頭,虞汀汀就沒辦法使用口水攻擊那一招來惡心人,讓她低頭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特麽的虞汀汀竟然還有更惡心的招數。

到底是什麽樣的奇葩,能想出用割男人那玩意兒的刀來取人肋骨的呀!

虞汀汀這小賤人身邊跟著的,都他爹的是賤人。

潘圍拿刀背拍了拍靜太妃的臉:“我感覺你在罵我和公主殿下。”

“你若是不老實,我不介意讓我的刀沾沾血,畢竟它已經好幾天沒沾血了。”

刀背拍到靜太妃臉上的時候,靜太妃再次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髒,太髒了,這個該死的,竟然敢用這麽髒的東西碰她臉,等她逃出去了,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但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隻能壓下眼底的惡意,放鬆後牙槽道:“沒有。”

“虞汀汀你要問什麽就快問吧!”

虞汀汀看了潘圍一眼,潘圍遺憾的看了靜太妃一眼,拉開了距離,他是真心的,想在靜太妃身上練練手的。

虞汀汀看向靜太妃:“說吧!”

靜太妃道:“他在跟你師父學本事的時候,就簽訂了契約,他們這些人無論生死都是屬於你師父的,所以在死亡的時候,魂魄會自動回歸到你師父身邊,肉體也是。”

“並不是沒有魂魄,隻是魂魄離開的速度很快,你沒有看到罷了。”

潘圍一聽那黑袍人竟然是虞汀汀師父派來的,秒變罵街潑婦:“所以豐和道長當年就是故意在外頭散布公主是災星的謠言?”

“所以豐和道長是想害公主?”

他問的這些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回答,就繼續自顧自的道:“這簡直不是人,哪裏有人會如此坑害自己的徒兒的?”

“而且公主那個時候還那麽小。”

不僅那個時候那麽小,這個時候的公主同樣也很小啊!

“禽獸啊禽獸,他怎麽忍心的?”

“他真的太毒了。”

先前他也不是沒有聽到過有人說豐和道長跟虞汀汀這對師徒不和,但他想著這裏頭或許有什麽誤會。

再厲害的人肯定也都有算錯的時候。

萬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他同情又心疼的看著虞汀汀。

虞汀汀知道潘圍這是在為自己不平,也是心疼她,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小圍圍,你不用難過,我現在已經不傷心了。”

她明白師父不喜歡她的時候,肯定會傷心和難過,畢竟她有意識的時候開始,看到的人就是豐和道長。

當她明白豐和道長在看到她的時候周身環繞的那股氣是厭惡的時候,她一個人傷心難過的哭了好久好久。

不過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會因為這些而傷心啦,因為她身邊有了越來越多的,喜歡她的人。

也有了喜歡她的爹爹和家人。

她不笑還好,她這一笑,潘圍的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下來了,不顧尊卑的把虞汀汀抱緊懷裏嚎啕大哭:“嗚嗚嗚……我可憐的公主啊!”

“該死的安寧侯和安寧侯夫人,自己的女兒別人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

“就算是災星,可這也是他們的骨肉啊,他們怎麽能放心讓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帶走自己的骨肉的。”

“畜生,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