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當看不到白仝的眼饞,把拐杖和血球都收進了移動牢房。

在虞汀汀這裏,如今是萬物皆可入移動牢房。

這還是白仝第一次見到移動牢房,好奇地看了看,感歎:“師叔您這天賦,真的是天上地下無人能及。”

他雖然是第一次看到,但卻知道這東西是虞汀汀一個下午的時間都不到,就研究出來的東西。

“王爺先前還擔心您學的本事不夠,會被人欺負,托我四處去尋找玄門道法類的書籍,還想跟我交換太一教的秘籍。”

“現在看來,您哪裏需要那些東西啊!”

“哎……我若是有您這天賦,其實矮一點也是樂意的。”

虞汀汀打量了一下他道:“還是別了吧,你現在這樣貌因為身高撐著,外加平常穿衣打扮這些,看著倒也有點子仙氣,若是矮了……”

“大家就能清楚地看到你臉上的缺點啦……”

哼,不就是沒有情商的大實話麽,誰不會呀~~~

白仝:“……”真是不讓人活了。

但若是在變強和矮點之間選擇,他還是會選變強,男人麽,實力才是硬道理。

他正要說什麽,虞汀汀比了一個:“噓……”

說笑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南古寺的後山。

後山燈火通明,還有一個一層疊一層,最高那一層在夜色中好似直衝天際一樣的祭台,祭台四周綁著一百八十八個孩子,那些孩子現在都還昏迷著。

白仝看得大驚:“怎麽多出來這麽多的孩子?”

“還有,我之前來過南古寺的後山,根本沒有看到過這個祭台。”

虞汀汀先前也來過,也沒有看到這個祭台,但看這個祭台的樣子,並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建成的。

難道師父也有能將東西隱藏的本事?

但她隻是這樣想了一下,就快速地搖了搖頭,如果是那種類似於障眼法一樣的本事,她應該能感覺到的。

虞汀汀仔細地去看祭台四周的人,太遠了,她看不清那些人的臉,但能看到有七八個黑袍人和三四個僧人。

這幾個僧人,是她之前不曾見過的。

這些黑袍人和僧人圍繞著祭台最底部站著,依稀能聽見他們在唱什麽祭文,唱著唱著會挪動一下位置,跳一跳祭祀舞。

虞汀汀努力豎著耳朵,想要聽清楚祭文的內容。

這祭祀舞她沒有見過,所以不知道這是要表達什麽。

聽了一會兒,從一些斷斷續續清晰的詞語中能聽出,是在祈求壽命。

他們唱著唱著,那祭台竟然一層一層地朝著不同的方向轉動了起來。

隨著祭台的轉動,月亮躲了起來,夜空的星辰也都看不到了,漸漸地,祭台上空的黑暗被一道刺目的光劃破。

京城……

睡在**的辛箏猛然睜開眼,她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額頭上也是大顆大顆的汗水,心髒不停地狂跳。

她起身,都顧不得穿鞋和披一件衣裳,推門走了出來,似有所感的朝南古寺的方向望去,這一望,就看到了那不同尋常的光柱。

這邊看過去很遠,光柱也顯得很細,但十分清晰。

辛箏的母親聽到女兒推門的聲音,也起身了,她出來替女兒披上衣裳,擔憂的問:“怎麽了,可是做噩夢了?”

辛箏搖頭,裹緊衣裳:“娘,我要去一趟平王府。”

辛母擔心女兒一個人不安全,打起燈籠跟女兒一起往平王府去。

辛箏驚醒的同時,在宮中的皇上也驚醒了,他的反應不如辛箏那般大,但就是很不安,他喊了太監來掌燈,等穿好衣裳鞋子後,就帶著人走到了宮中最高的宮牆上,站在那裏,視野不會被阻擋。

然後他也看到了南古寺那邊的光。

他眯著眼睛,問身邊的太監:“孫德勝,那個方向,可是南古寺?”

孫德勝也看到了那邊奇怪的光,神色凝重的道:“正是……”

“皇上,那邊可是有問題?”

皇上召來影衛:“去平王府看看,長樂公主可在府裏。”

“不要驚動任何人。”

“若是長樂公主在府裏,就不說這事情,若是長樂公主不在,你就帶人去南古寺那邊,務必要護她周全,不惜一切代價。”

孫德勝聽到皇上的吩咐,暗暗心驚,南古寺那邊明顯就是有問題,但皇上竟然說若是長樂公主在府裏,就不要告訴她。

皇上這是把長樂公主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啊。

雖然他早就知道皇上疼愛長樂公主,但一直以為皇上是看在平王殿下的份兒上,現在看來即便長樂公主沒有平王殿下女兒這一層身份,皇上也是疼愛她的。

皇上若是愛屋及烏,看重的是長樂公主的價值,發現了此等詭異之事,第一反應肯定是讓長樂公主去解決。

但皇上明顯就更加注重長樂公主的安危。

他心裏隻期望公主已經發現了,過去了。

公主過去了,就說明這個事情她應該能解決,這也是為什麽皇上說若是公主不在府裏,就讓影衛去南古寺護著公主的原因。

辛箏去平王府,沒有見到虞汀汀,倒是被皇上派去的影衛留意到了。

他集結了人馬出城的時候,看到辛箏借了平王府的馬車,由平王府的人護送著往南古寺的方向過去。

他留下了一些人盯著辛箏,而他自己則帶人用最快的速度去南古寺。

他倒是去得快,但被南古寺的結界攔在了外麵。

後來的辛箏他們亦是如此。

南古寺這邊,白仝看到那光的時候,一句破壞形象的我屮艸芔茻差點脫口而出。

他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師叔,這特麽是什麽東西呀?”

虞汀汀眉頭緊皺:“黑白顛倒,瞞天過海,這是要將秦勳他們的命轉移到另外的人身上。”

白仝驚呆了:“這世上竟然有如此術法?”

“會如此術法的人,那豈不是變相的永生了?”每次要死的時候,就搞點人續命,如此循環,豈不是就不用死了麽?

虞汀汀現在沒心情搭理他,看明白之後,她拿出一個移動牢房,幾個走位,站到了後山最高的地方,大吼一聲:“顫抖吧,你們這些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