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稀罕完白得的東西,想起謝氏幫她做的事情,又跑去畫符。

畫好符後,讓星一去給謝氏和張二妮都送了。

鄭國公聽到說虞汀汀他們從宮裏出來了,連忙過來打聽消息,問太後有沒有挑剔她,得知太後很喜歡她後,滿意的帶著采薇走了。

要給虞汀汀改族譜,入宗祠,自然是要通知安寧侯府的人,否則顯得他們皇家太過霸道。

太後命身邊的管事太監劉賢來找安寧侯。

安寧侯聽到傳話的時候愣了一下,喃喃道:“這麽快嗎?”

他都還沒有為虞汀汀做過什麽。

“可我夫人去國安寺了。”

劉賢懷疑的看著他,安寧侯夫人不會是看到太後回來,所以找的借口吧!

但見安寧侯那不作偽的驚訝,鑒於二人過去的風評,還是沒說什麽,回去跟太後稟告。

太後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一樣,語氣平靜的道:“讓人快馬加鞭,去追安寧侯夫人回來。”

“告訴她,若當真心存愧疚,就應該達成汀汀的心願,而不是專注為她自己著想,若是真的愧疚,回京後去給故去的老安寧侯他們守墓三年。”

劉賢心裏重新給安寧侯夫人定位,太後娘娘這話是半點都不給她麵子啊!

一個惹了太後厭棄的貴婦人,就沒有價值了。

安寧侯夫人若是不乖乖回來,大概太後娘娘真的會下懿旨讓安寧侯夫人去守墓。

畢竟難得遇到能讓她和平王殿下都高興的事情。

等虞厲珩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些時候了。

劉賢信了安寧侯的話,但虞厲珩卻覺得安寧侯夫人就是故意的。

可能安寧侯沒有這個意思,但安寧侯夫人一定有。

然這次虞厲珩還真是冤枉了安寧侯夫人,她出去隻是想找個地方重新製造輿論,好做一件衣裳,她完全忘記了太後要回來這個事情。

畢竟在她這裏,豐和道長的事情高於一切。

她沒有把太後放在眼裏,虞汀汀也沒有把她放在心裏,聽到劉賢說安寧侯夫人跑路了,她也沒什麽反應,因為她知道這些事情會有人解決。

她在盯著夜一送來的畫像看,虞厲珩派去找人的人回來了,果然沒有抓到董安說的那個同窗。

對方在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就察覺了,然後連夜逃走,但虞厲珩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循著蛛絲馬跡追了上去,雙方打鬥中對方用了玄門之術,好在有虞汀汀給的符,才沒被算計。

他們原本是想活捉對方,但後續見狀不對,主攻對方的臉。

虞厲珩派過去的人裏,有精通易容術的,他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臉是假臉。

眾人合力,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其假麵扯下,由跟過去的擅長繪畫的人,仔細記下了對方的麵容。

畫好之後帶了回來。

夜一和星一都緊張的盯著虞汀汀。

相較於跑了的安寧侯夫人,當然是眼前的事情更加重要。

安寧侯夫人跑了,這不是安寧侯還在麽,再不濟把已故的老安寧侯夫婦二人請出來,該辦的事依舊能辦,影響不大。

但這畫像幹係就大了。

虞厲珩聽完劉賢的話,也把目光轉到了虞汀汀身上。

劉賢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就見到了神奇的一幕,他竟然看到虞汀汀從那畫裏扯出一道人的虛影。

若不是心理素質強大,他都要摔個屁股蹲了。

他原本以為,虞厲珩信中給太後說的,是有所誇大的,卻不料哪裏是誇大啊!

分明都沒有充分把虞汀汀的厲害之處說出來啊!

他心裏祈禱著虞汀汀能把虞厲珩府裏的災厄給除了,這樣他們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當年虞厲珩那樣,說不怕肯定是假的,但他們是太後身邊伺候的人,主子都沒躲,他們當然也不能躲,每次看到虞厲珩都是強忍恐懼。

但他是看著虞厲珩長大的,自然是希望虞厲珩能恢複正常的。

這些年,太後都沒有笑過。

虞汀汀從畫裏將虛影扯出來的時候,距離京城很遠的一處遠離人群,但燈火通明的山穀裏,一個青年男子麵色突然變得痛苦猙獰,緊緊的攥著胸口的衣裳,痛苦的喊出了聲。

“啊……”

“師弟,你怎麽了?”

虞汀汀小臉兒嚴肅,看著那虛影問:“你是不是師父的人!”

虛影不吭聲。

虞汀汀一道符打到那虛影身上,虛影不受控製的想要開口回答問題。

山穀這邊的人也發現了青年男子的不對,連忙施法,將青年男子的虛魂從虞汀汀手裏奪了回去。

虞汀汀冷哼一聲,在虛影要消失之前又拍了一道符上去。

虛影回歸青年男子身上的一瞬間,他吐了一口血,身上還迸發出一道力量,將圍在他身邊的人紛紛震開。

其中一個年長的人道:“這虞汀汀有古怪,速速通知師尊!”

他們所知道的虞汀汀可不具備這樣的本事,師尊也沒有教過她這樣的本事。

等虞汀汀忙完,星一才小心翼翼的問:“小小姐,怎麽樣了,能除去原王府的陣法了嗎?”

虞汀汀道:“可以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她也擔心夜長夢多。

白仝聽聞虞汀汀要去平王府除陣,不顧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連忙跟著攆了出來:“哎,等等我,小師叔……”

等一行人一起到了平王府門口的時候,白仝就被那衝天的陰煞之氣給震驚了:“平王殿下命可真硬啊,在這樣的地方住了幾年,竟然都沒死!!!”

虞汀汀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麽呢,我爹爹才不會死。”

白仝討好的笑著賠罪:“是是是,小師叔說得對。”

“但這陣法,也太陰毒了,簡直是把整個京城的陰煞之氣都匯聚到了平王府。”

虞汀汀他們早就知道陣法之陰毒了,但因為好奇,也跟著一道過來的劉賢卻是不知道,他抹起了眼淚:“個挨千刀的哦,怎麽這麽害我們王爺。”

虞厲珩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劉爺爺……”

虞汀汀卻是跟看到了知音一樣,拉著劉賢的手,揮舞著小拳頭道:“就是挨千刀的!”

“等我們把人揪出來,就把他片了。”

她說話十分凶殘,結合著那在夜晚顯得更加陰森的平王府,路過的人鬥得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