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也發現了,這些小夥伴們,都是沒有見過世間多彩的花朵,忽悠道:“被棍棍戳到啦!”

剛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過來虞舟,崩潰不已。

他真的不想聽懂啊,但他卻該死的聽懂了。

一個小女孩咬了一口手裏的果果,天真純粹的問:“你真厲害,這都能算到。”

“那你能幫我算一算,我哥哥什麽時候回來嗎?”她把手裏捏著的另一個果果給虞汀汀:“我不讓你免費,這個給你,一般人我都不給的。”

她最寶貝吃的了,這也是她最喜歡的果果。

但想到哥哥已經出門遊學半年都還沒有回來,想哥哥的心到底戰勝了果果。

哥哥再不回來,她都要忘記哥哥啦……

虞汀汀接過果果,同情的看著她:“很快就回來了,他不但會回來,還會給你帶一個嫂嫂回來。”

然後你就慘啦。

她現在也知道這些人都不喜歡聽大實話,就喜歡聽好的,所以她隻說了一半。

小女孩沒看懂虞汀汀的同情,但這表情虞舟懂啊!

他想著若是他的身份一朝被拆穿,肯定很慘,少不得要主動給人賣點好,於是就跑去找了那小女孩的爹。

他瞅著,虞汀汀這裏一時半會兒人也忙不完,他還是不要去打擾人家玩兒了。

見小女孩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另外幾個小男孩和小女孩也紛紛開口。

“你能幫我算算明天我娘會讓我吃燒雞嗎?”是一個胖胖的小男孩問的。

“我姐姐昨天回家哭了,你能幫我算算她為什麽哭嗎?我娘不告訴我,也不讓我聽她們說話,可我真的好擔心姐姐。”是一個小女孩問的。

“你能……”

等虞厲珩過來撈人回家的時候,就看到虞汀汀這邊已經排起了隊,而虞汀汀、莊嬤嬤、星一她們手裏懷裏全是些小孩子的東西。

那都是小孩子們給虞聽聽的“卦錢”。

回去的馬車上,虞厲珩見她小臉深沉,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問她:“怎麽不開心?”

他剛剛雖然一直在跟旁人說話,但一直留意著她那邊。

虞汀汀托著她那已經開始發胖的腮:“我發現一個好奇怪的情況哦,剛剛那些小哥哥找我算卦,算的都是跟他們自己相關的,但那些小姐姐算卦,都是算的跟別人相關的。”

虞厲珩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他發現虞汀汀是一個很會觀察和總結的孩子,她總能從一些細小的地方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情況。

馬車內的其他人,也都沒辦法回答她這個問題,星一隱約感覺到了一個念頭在的她腦邊閃過,但那個念頭過得太快,快到她都抓不到。

馬車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下。

“王爺,昌郡王求見。”

虞厲珩大概知道對方來找他們的原因,隔著簾子道:“昌郡王放心,你隻要不作惡,本王和汀汀會保守秘密。”

“皇兄也不會追究。”

虞舟懸了幾天的心終於放下了,他誠心道:“多謝平王殿下,長樂公主。”

他朝著皇宮的方向一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虞汀汀因為心有困惑,睡覺都睡不好,她把元睿喊了過來,問她。

元睿震驚的看著她:“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知道這麽深奧的問題?”

“你當三年的人都弄不明白,我隻當了三個月的人,就更不明白了啊!”

虞汀汀不想承認自己是病急亂投醫,辯解道:“不是說死了一次的人,會頓悟嗎?”

元睿都不稀得回答她了:“你為什麽不找我娘來問?”

這下換虞汀汀不回答了。

她現在又不是元家的人了,再去問元家人這些問題,不太合適啊!

她雖然知道她如果問了,老安寧侯夫人若是知道一定會用心回答,但她就是不想。

元睿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她手下的漏網之鬼。

元睿歎了一聲:“那我回去問問,問完了明天再來告訴你,你快去睡覺吧!”

“小孩子經常熬夜不睡,會長不高的。”

虞汀汀可是勵誌要跟她爹長一樣高的人,嚇得連忙乖乖去睡,也不思考了。

給虞汀汀分果果的那個小姑娘是鄴郡王府的,鄴郡王府與成王府和虞舟情況不同,成王府屬於正盛的時候,而鄴郡王府跟皇上的關係太遠,祖輩一代比一代不爭氣,到了小姑娘的父親這裏看著才勉強靠譜點。

所以鄴郡王如今很是重視自家兒女的教育,唯恐他們給鄴郡王府直接敗沒了,對小姑娘的大哥,也就是鄴郡王世子覬覦了厚望。

鄴郡王世子也爭氣,從小博學謙遜,各方麵都不錯,甚至在皇上這裏都是掛了名的,皇上原本是要直接給鄴郡王世子賜個官職的,但對方表示想要去遊學探查大安民生後,再求官職。

宗族出了一個幹實事的,皇上除了高興當然是支持了。

鄴郡王和鄴郡王妃聽了虞舟的話,輾轉反側一晚上。

隨意跟著一個男子來男子家裏的女娃,能是什麽有教養的?

大安風氣雖然不完全的講究三媒六聘,也是有那種兩個人互相看對眼後成親的,但人家那都是兩個小輩看對眼之後,告予自家長輩,再由長輩帶著往來了解,定親。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黴氣沉沉的帶著虞溪來找虞汀汀。

虞汀汀被攔住,就沒有跟著虞厲珩走,虞厲珩帶了白仝一起離開。

雖然陣法已經解了,但他不得不防。

虞溪隻當她爹娘是帶著她來找虞汀汀玩兒呢,小姑娘無憂無慮地拉著虞汀汀說話。

鄴郡王妃給鄴郡王使了個眼色,鄴郡王就哄著虞溪出去玩兒。

“公主殿下,臣婦想找您幫忙算一算,我兒如今具體在什麽位置,與他相交的那女子是何人?”

鄴郡王妃帶著疲憊,推了一匣子金子給虞汀汀。

她有些肉痛,但為了郡王府……

虞汀汀道:“你兒子如今在汜水,那個女子是一農家女,但很聰明,很有才華,很會賺錢。”

鄴郡王妃聽到對方是一個農家女,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但聽到虞汀汀後續補充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他們鄴郡王府,最缺錢啊。

鄴郡王府經過祖輩們不停的敗,再厚的家底也都沒了,如今的這點子家底還是她和鄴郡王費勁千辛萬苦的經營起來的。

但皇室宗親注重臉麵,賺是賺了,花用的地方更多,她雖然勤儉持家,但並不是那種特別會做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