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
小白倒下太突然,荀言鶴有些呆住,連姚盈盈都站了起來,仰頭往台上瞧。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們的辛勤勞動,謝謝金玉誠臉上看不出來有什麽表情,她摁滅了煙頭,對荀言鶴說:“結束了吧?”
荀言鶴沒說完,臉色有些發青,他朝台上看去,去檢查小白的保鏢摸了摸他的頸脈,搖搖頭說:“暈了。”再抬抬他的身體,可以隱約聽見骨頭響動的聲音。
看他沒反應,金玉誠說:“言哥,你是一言九鼎,不會反悔吧。”
荀言鶴冷笑一聲,說:“當然,我說了就會做到。”說完朝台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金玉誠一驚,再向台上看去,那保鏢已經迅速勒住楊紗,在她腰部抵上了一支槍。
金玉誠盯著荀言鶴,說:“你最好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你更應該提醒我清理清理拳擊場,”荀言鶴陰笑起來,說,“阿玉,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女拳手最擅長玩花招,你遲早為她們背上罵名。做咱們這行不就是最講究信譽嘛。”
“我看不出來她們玩了什麽花招。”金玉誠一邊說,一邊走近荀言鶴,看了看表,說,“給你十秒考慮,把我的拳手放了。”
荀言鶴搖搖頭,說:“你這麽不聽勸,我隻好親自幫你了。”說完迅速掏出槍對準楊紗,又看看金玉誠說:“你還有機會救她,隻要答應我的要求。”
金玉誠笑笑,慢慢吐出幾個字:“你做夢。”
荀言鶴惱羞成怒,對準台上扣動了扳機。姚盈盈一下嚇得蹲在凳子旁邊抱著頭。
空**的大廳裏傳來兩聲槍響。
劫持楊紗的保鏢應聲倒地,同時倒下的還有荀言鶴。他緊握著開槍的右手,指縫裏汩汩的流出血來。守在四周的保鏢紛紛舉起槍,尋找槍聲的來源。當他們發現二樓窗外有人影閃過時,已經來不及了,隨後一陣狂烈槍響,十幾個保鏢倒在了血泊中。
姚盈盈一直躲在凳子後麵大叫,等槍聲弱下來,才猶豫著戰戰兢兢的跑過來蹲在荀言鶴旁邊,不知所措的哭起來。荀言鶴痛得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他勉強抬起頭,也隻能看到金玉誠的鞋跟,他喘著氣,說:“你幹了什麽好事?”
話音剛落,幾個短衣打扮的人從二樓奔了下來,同時一樓的大門也被撞開,韓家德帶人衝了進來。看到金玉誠說,“誠姐你沒事吧。”金玉誠點點頭,說,“再去屋裏搜搜,如果有其他拳手都給我帶出來。”韓家德點頭離開。
金玉誠這才走到荀言鶴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我已經告訴過你想清楚做這種糊塗事的後果。”
荀言鶴大口喘著氣,抓著姚盈盈說:“快、快打這個電話……”姚盈盈看他血淋淋的手印在自己的裙子上,嚇呆了,隻敢顫抖著摸出手機,問,“號碼呢……”荀言鶴拿過手機,想要自己撥號,手機卻一下被金玉誠奪去,她拿著手機翻看了一會兒,笑著說:“怎麽,言哥,你還有後援?”
荀言鶴不說話,掙紮在姚盈盈的攙扶下坐起來,說:“你瘋了,居然敢對我下手。”
“我再瘋也比不上你啊,”金玉誠蹲下來,看著他說,“言哥,我說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就是想不開。”
“你想怎麽樣。”荀言鶴疼得大滴汗落下,臉色發青。
“要是你現在跟我賠禮道歉的話,念在大家相識一場,我就放了你。”金玉誠笑起來。
“你要多少錢?”荀言鶴看著她笑得人畜無害,心裏直發寒。隻想著怎麽保得性命以後再報仇。
金玉誠歎口氣,說:“談錢多傷感情,”頓了頓伸手抬起姚盈盈的下巴,說,“我要她。”姚盈盈眼淚婆娑,聽到這話身體立馬縮了一半,拚命往荀言鶴身後躲。荀言鶴氣得猛咳起來,說,“你他媽休想碰她。”
金玉誠站起來,說:“我當然可以想碰就碰,想怎麽碰就怎麽碰。”說完示意保鏢把她帶走,姚盈盈一下被扛起來帶了出去,她大叫起來,又哭又鬧。荀言鶴掙紮著想站起來,被金玉誠狠狠踹了一腳又倒下,她說,“用一個女人換一條命,言哥,你不應該覺得這是一筆再劃算不過的生意了嗎?女人值幾個錢,你就別計較了。”說完,又蹲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荀言鶴渾身顫抖,兩眼通紅地盯著她,金玉誠湊近他,靠在他耳邊說:“你要記住,今天是你女人保住了你的狗命,你得好好感謝她。”說完轉身走開。荀言鶴翻轉了身子,把頭貼在地板上,沒再說話。
楊紗一直站在擂台上看金玉誠做完這一切,她看到金玉誠朝她走過來,從台上跳下來,說:“你怎麽通知他們來的?”
金玉誠笑笑說:“我要先跟你道歉,今天的計劃沒有提前告訴你。”
“什麽計劃?”楊紗不解。金玉誠看看她沒什麽大礙,摟著她的腰說:“回家,邊走邊說。”
等他們走出荀言鶴的別墅,韓家德摁了按鈕,別墅頓時爆炸。
原來,金玉誠猜幕後黑手會再次動手,就故意和楊紗兩人落單出來約會,果然引出了荀言鶴。從金玉誠到小林由美家樓下接楊紗開始,韓家德就帶了人一路跟隨。趁楊紗和小白對打,韓家德布置好了槍手位置和進屋路線,等比賽結束沒費吹灰之力就把荀言鶴一網打盡。
楊紗聽金玉誠平靜地講完事情經過,隻覺得後背涼了一片,她問:“他為什麽這麽痛恨女拳手?”金玉誠說:“你不是說了嘛,他變態的,別理他了。”
楊紗點點頭,看看坐在金玉誠旁邊的姚盈盈,說:“她是荀言鶴的老婆?”金玉誠扭頭看了看她,說:“長得不錯,身材也夠火辣。”說著故意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姚盈盈不敢做聲,低頭咬緊嘴唇。
楊紗看她倆詭異的氣氛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窗外。
回到家金玉誠把姚盈盈關到倉庫,又叫了醫生來幫楊紗看傷。歐清竹好像看慣這種場麵,一點也不驚訝,隻是問楊紗要不要喝一點安神茶。楊紗說:“不用了,我要一杯牛奶。”
歐清竹看她一臉疲倦,又說,“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去泡一下。牛奶煮好我就給你端來。”
楊紗點點頭,剛站起來,金玉誠叫住她說:“洗完到我我臥室來,我有事跟你說。”楊紗回頭衝她笑了一下,說,“好”,又朝浴室走去。
金玉誠看到歐清竹盯著楊紗在發愣,叫了她一聲,說:“牛奶讓李姐去弄。看你眼睛都是紅的,去休息吧。”歐清竹應了一聲去睡了。
看她上樓,金玉誠起身到廚房,發現李姐已經睡覺了,本來把她叫醒,但是看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想了想決定還是自己把牛奶煮好。
撥弄了半天,金玉誠終於端著熱氣騰騰的牛奶敲開了浴室的門。楊紗看她顫悠悠的端著盤子,笑出聲來,說:“這杯我可不敢喝。”金玉誠把盤子放在桌上,徑直走過去坐在浴缸邊緣,看著楊紗,“怎麽,嫌我煮得不好喝?”
“不是,是太珍貴,舍不得喝。”楊紗一臉正經。金玉誠扭了一下她露出來的手臂,楊紗一下疼得叫出聲來。金玉誠急忙收手,關切地問:“還痛嗎?我去拿止痛片給你。”
“沒關係,過一會兒就好了。”楊紗搖搖頭,擠出一抹笑,又說,“好累啊。”金玉誠揉了揉她的肩,說:“洗好了就起來,我幫你擦點藥,再按摩一下。”楊紗趴在浴池邊甕聲甕氣的說:“隻能按摩哦。現在我承受不住其他的……”金玉誠笑罵起來:“想得美。”
泡完澡楊紗裹著浴巾趴在**,金玉誠拿出藥給她擦。楊紗覺得屋裏有些安靜,問:“你怎麽不說話了。”
金玉誠頓了頓才說:“那個小白是不是很厲害,你身上傷很多。”
“沒什麽,也有舊傷,他就是力氣大。”楊紗一動不動的趴著,金玉誠的手軟軟的,直接觸在肌膚上還有些涼。她想起還在越南的時候,羅密華也這樣幫她按摩,不過兩人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金玉誠又倒了一點藥,在掌心中捂熱之後覆到楊紗背脊上,輕輕按壓,說:“他拿槍對著你的時候有沒有害怕。”
楊紗沉默一會兒,說:“我想即使要死在這裏,你也會把我帶回去,好好的把我埋了,還會在我周圍擺上鮮花。”
金玉誠愣了愣,扭了她的胳膊,說:“不要亂說話。你會活得好好的。”
楊紗扯出一抹笑,調整了一下姿勢。金玉誠看她好像要睡著,把她翻過來蓋上被子,自己脫了睡衣也鑽進了被窩。
這一天對兩人來說都過得格外艱辛,臥室裏很快隻剩下安靜的呼吸聲。然而對被關倉庫裏的姚盈盈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她一邊小聲哭,一邊在黑暗裏到處摸索,這裏除了廢舊的木頭什麽都沒有,她想起剛才血淋淋的場景,終於大哭大喊起來。
守在門外的保鏢在打盹,突然被姚盈盈的哭喊聲吵醒,不耐煩的咒罵了一句,翻個身又睡了過去。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