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的傷
姚盈盈看了看金玉誠,想想,說:“給我一點考慮時間。精挑細選是我們的追求,熱門的書為大家呈現,敬請持續關注,金玉誠說:“這有什麽好考慮的,現在就說。如果我滿意你的答案,你就去巴黎,如果不滿意,你就自己跳下海去喂魚。”姚盈盈低了頭不再說話,金玉誠蹲下來把她頭發撩了一點起來,說:“一個星期之前我還對你著迷得不行,現在怎麽看你這麽麵目可憎。我說了你的命運把握在自己手裏,你就是不聽。”
聽她口氣陰冷,姚盈盈囁嚅著念了一句:“是一個姓文的記者,不過我沒主動找過她啊,是她自己來找我,說要幫我,還告訴我可以趁辦宴會的時候挾持你。客人裏麵也有荀言鶴的舊部下接應、、、”
金玉誠問:“沒騙我?”姚盈盈點點頭。
金玉誠笑了笑,說:“恭喜你,你安全了。”
說完頓了頓,半是戲謔的說了句晚安,起身離開。姚盈盈咬著嘴唇哭起來。
金玉誠回到屋裏,發現客廳基本已經打掃完畢,李姐留了一盞台燈等她。她擰滅台燈,上了樓梯,剛轉身就發現楊紗坐在她的門前地板上,背靠著門睡著了。金玉誠見她身上隻穿了單薄的睡衣,又好氣又好笑,走上前輕輕搖醒她。
楊紗慢慢睜開眼睛,含糊的說:“你回來了?”金玉誠蹲下來看她,說:“你在這兒做什麽?”
楊紗剛想揉眼睛,金玉誠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別揉了,當心腫上加腫。你怎麽還不去睡。”楊紗眨了眨眼,說:“在等你啊。”
“等我就到裏麵等,你、、、、”還沒說完,楊紗就趴過來靠在她身上,說:“我也不知道你回不回來,要是鑽到你房間裏睡,不是會嚇到你?”金玉誠看她這麽軟綿綿的樣子,一時失神,任由她靠著,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緊張。
楊紗又說:“我心煩得很,睡不著。”
金玉誠拍拍她的背,說:“那我們就躺一會兒,我陪你說話。”楊紗點點頭,這才站起來拉著金玉誠往房間裏走去。
房間裏漆黑一片,楊紗走進來沒有開燈,直接撲到在**,金玉誠鎖了門,爬上床把她揉進被子裏,這才下床去換了睡衣。楊紗感覺到金玉誠睡到自己身邊,翻身把她摟住,也沒說話。金玉誠感覺到楊紗呼吸出來的熱氣不時掃在胸口,突然有些心猿意馬,楊紗好像覺察到她情緒不穩,翻身放開她,說:“不行噢,我全身都是傷。”
金玉誠咬牙,心想明明是這妮子先勾引自己,這會兒倒義正言辭起來。她歎口氣,想了想說:“你還在因為文仕婷心煩?”
楊紗頓了一會兒,說:“你說我為啥還要為她傷心勞神?人家都要正大光明的去結婚了。”
“你還想要她回到你身邊啊?”金玉誠的聲音很平靜,說,“咱們就挑結婚那天大鬧禮堂怎麽樣?”
楊紗淺淺地笑起來,如果是金玉誠的話,這種事她絕對做得出來。隻不過,現在似乎沒有這個必要。楊紗糾結的點不在於文仕婷去哪兒了,而是她已經離開自己的事實。
楊紗說:“我不想挽回什麽,隻是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聽她的聲音有些淒然,金玉誠側過身把她抱住,柔聲說:“不是還有我嗎?”楊紗沒有回答,隻把頭靠在金玉誠頸窩,一動不動。金玉誠摸著她的頭發又說:“沒想到你還這麽實心眼,比賽之前她是不是聯係過你?”
楊紗問:“你怎麽知道。”
金玉誠說:“我剛才看了你的比賽錄像,被打得那麽慘,不是你的失誤吧。”
“我覺得,”楊紗說著,聲音有點幽怨,“我是覺得,被打的話心裏能放鬆一點。”
金玉誠問:“有效果沒有?”楊紗搖搖頭,說:“隻是感覺腦袋裏麵亂作一團。”
金玉誠摟緊楊紗,說:“現在睡覺,不要多想。”
楊紗點點頭開始醞釀睡眠,不多時就沉沉睡去。不知為什麽,金玉誠總能散發讓她心安的力量。
第二天一大早楊紗醒來,發現金玉誠已經不見了,她有些低落,坐在**發了會兒呆,開始收拾去訓練。洗臉的時候仔細照照鏡子,發現消腫了不少,楊紗頓時覺得新的一天要來了。她翻出耳機,聽著歌往訓練室走。
客廳裏金玉誠和韓家德正坐著說話,看到楊紗朝這邊走來,金玉誠招手叫她,楊紗把耳機摘下來,停在原地看她。
金玉誠說:“要不要一起吃早飯?”
楊紗看看旁邊坐著韓家德,心裏直冒汗,搖搖頭,說:“我要做完運動再吃。”說完也沒等回答戴上耳機閃開。
韓家德笑笑說:“還是那麽倔強。”金玉誠收回看著楊紗的目光,說:“別轉移話題,我們說到哪兒了?”
韓家德說:“那邊要提前今年的大賽。歐義嘉和荀言鶴都在名單上,規定還是每家帶一個拳手參賽。”金玉誠問:“有多少個人?”
“總共八個,淘汰晉級賽。”韓家德頓了頓,說,“你不會還想要女拳手參賽?年度爭霸跟平時的比賽可不一樣。”
金玉誠笑笑,說:“我當然知道。”說完站起來靠在桌子上,想想又說:“你說帶哪個拳手去?”
韓家德說:“當然是滕洛,前幾天我已經把他帶過去適應氣候。”
“騰洛?”金玉誠使勁想了想,說:“那個長在印度的蒙古人?”韓家德點點頭,說:“就是他。”
金玉誠說:“其實我倒是不喜歡什麽年度爭霸賽,有哪個老板把拳手當人對待,全都是賺錢機器。”
“一年一次的大賺機會,當然會蜂擁而上。”韓家德放下咖啡,點了根煙,說,“有人找刺激,有人願意豪賭,你管他們幹什麽,享受自己的樂趣就行了。”
金玉誠看了他,說:“你看得這麽開?”韓家德說:“我倒是覺得你變得優柔寡斷,淨想些沒用的事。”
金玉誠歎口氣,說:“也許真是上了年紀。”說完又問:“什麽時候出發。”
韓家德磕了磕煙灰說:“下星期二,比賽在周末舉行。”頓了頓又問:“對了,那個姚盈盈有沒有說是哪兒拿的槍?”
金玉誠笑笑說:“是那個叫文仕婷的丫頭。”
訓練室裏隻有楊紗和馬恩兩個人。看楊紗心不在焉的跳繩,被絆了好幾次,馬恩默默歎了口氣,喊了一聲:“停!”楊紗放下跳繩,滿臉疑惑地看他,說:“一千個我還沒跳完呢。”
馬恩終於忍不住,說:“看你跳得像僵屍,身體的曲張度、步伐的靈活性,你倒是忘得一幹二淨。”楊紗無語,低頭繞繩子不說話。
馬恩拿起護具,說:“走吧。”楊紗問:“去哪兒?”
“到戶外呼吸新鮮空氣,順便給你洗洗腦。”
楊紗跟著馬恩來到附近的小公園,兩人找了一片靠湖的草地練習對打。也許真是戶外清新空氣影響的原因,楊紗覺得心情好了很多,訓練也順利不少。
休息間隙,馬恩喝了口水,說:“我要怎麽教你才能讓你控製住情緒,不要讓情緒幹擾發揮?”
楊紗咬開瓶蓋,說:“我知道這是我的缺陷,但我天生就不是練武的,怎麽去學那些四平八穩的精神?”
馬恩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指向湖麵說:“你看?”
楊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問:“看到什麽了?”
“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的湖水,裏麵不知道容納了多少汙穢和垃圾。”馬恩說,“你看它不也是雲淡風輕,優哉遊哉的樣子嘛。”
楊紗又問:“你想讓我學做一個湖?”
馬恩說:“這些是學不來的,隻有等你真正經曆多了,才明白無愛就是大愛。”
楊紗歎口氣,說:“說半天,你還在開導我這個失戀的苦命孩兒。”
馬恩笑笑,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說:“自己去想。”
楊紗正要跟他辯解,放在一邊的電話響了。她一邊抹汗,一邊接起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聲。楊紗一時想不起他是誰,呆了一會兒,對方自報家門,說:“我是薛明亮。”楊紗倒吸口冷氣,慢慢踱到一邊,說:“有什麽事。”
薛明亮說:“最近得到消息,幾個拳壇老板要聚在印尼舉行拳王爭霸賽。”
楊紗沒聽清,問:“在哪兒?”
“具體地點不清楚,最近幾年他們都在印尼搞這個比賽,規模很大,但是除了黑市拳手和老板,誰也沒親眼瞧過這比賽是啥樣。”
楊紗說:“你不會建議我去參加爭霸賽吧?聽這名字就是有去無回。”
薛明亮沉默一陣,說:“參賽的都是各家老板最得意的拳手。據我所知,楊羽在歐義嘉旗下當拳手時很優秀。”
楊紗說:“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參加過這個比賽?”
“隻是猜測,還有要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據說輸了比賽的拳手都沒有回國記錄。”
楊紗說:“我知道了。”說完掛了電話。
她已經親身經曆過拳場的黑暗和殘酷,怎麽會不知道其中暗藏的危險和殺機。上一秒還可能是春風得意的拳手,下一秒就可能被KO永遠消失在拳壇。在這個講求實力的世界,一切都是那麽真實,而且冷血。
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楊紗想,這是唯一能為哥哥做的事了。
楊紗攥緊手機,轉過身看看躺在草地上的馬恩,發現他也正在講電話。看到楊紗走過來,馬恩很快坐起來,一邊掛電話一邊說:“回去吧,上午的訓練結束了。誠姐說有事要找你。”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