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92章 回光返照
陸風見焦軍離開後,痛快的大口吃肉,邊吃邊吮著手上殘留的香油.
一陣急促而且沉重的腳步聲音響起,陸風以為焦軍打了大獵物回來,他憑焦軍沉重腳步聲判斷,焦軍一定是打著了一隻野豬。今晚真是吃盡了野味,先是野兔,現在又要吃野豬了,而且還有焦軍的五糧液,痛快,痛快。
“嘿嘿,這回有得吃了!”陸風想著邊吃野豬肉邊喝五糧液,那真是帶勁,簡直一個爽。
“陸風,好沉啊,快來幫幫我!”焦軍急促的喘息聲。
看來此時焦軍有求於自己了,這是好事,等會兒可以作為向焦軍談判的條件了。
“什麽事呀?”陸風頭也不回,擺著譜說道。
“你小子,趕快過來幫忙救人呀!還傻愣著做什麽?”焦軍見陸風麵對著自己,毫無反映,焦急的斥責道。
陸風一聽救人,神經一時緊張了起來,一轉頭,嚇了一大跳,隻見焦軍滿臉是血,而且背上駝著一個穿著黑衣的年青男人。
陸風見此狀,忙從地上一躍而起,衝向焦軍,一把從焦軍身上接過年青男人,將其平放在地上,此時隻見年青男人,臉色蒼白,氣若遊絲。
“焦大,你去打獵,怎麽打回了一個人,這回麻煩了。”陸風焦急的說道。
陸風以為一定是焦軍打獵過程中誤傷了年青男人,現在可麻煩了,一旦年青男人死了,按照現行法律,焦軍可要償命的。
“你小子瞎說什麽?我從這裏出去打獵後,走了不到兩裏地,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伸手一摸,感覺到有氣息,這才背回來,看看能不能搶救回來。”焦軍解釋道。
“哦,看來這人一定是從山崖上摔下來,你看他滿身是傷,而且許多是勒痕”陸風檢查著年青男人身上七零八落的衣服碎片。
“摔下山,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關鍵是什麽原因掉下來的,你看他全身的健子肉和聳起的太陽穴,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再者他身穿著夜行衣,你想此人是什麽身份?”焦軍滿腹疑問。
“我想可能是獵戶或者……”在焦軍的提示下陸風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
“或者什麽?”焦軍希望自己的判斷能得到陸風的確認。
“我想可能殺手。”陸風此時感覺到從傷者身上散發出一股邪氣。
“對,是殺手!”說著焦軍一把抓起傷者右手,一看此人虎口已生了厚厚的繭子。
“的確,不過他還不是一個專業的捉刀者,老繭子還顯得相對的少,應該是一個使用飛鏢的專業級人士。”陸風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怎麽說?”焦軍產生興趣。
“你看他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跟我的有何差別。”說著陸風抬起自已的右手與傷者的右手一同擺在了焦軍麵前。
焦軍仔細的看了一眼,果然兩者的手拇指、食指、中指毫無區別。
“明白了,他跟你一樣,也是個飛鏢高手。”焦軍緊鎖的眉毛一下子舒展開了。
“的確他也是一個飛鏢高手,不過跟我比他還差一點。”陸風驕傲的說道。
“好了,別自吹自擂的,謙虛才是王道。”焦軍臉色一沉說道。
“焦大,我可沒吹,這小子的身腕關節過硬……”陸風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驕傲,還想說什麽。
不過焦軍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趕快救人!”
陸風不慌不忙的翻看了傷者的眼神,再把了把脈,失望的說道:“還是省省吧!此人身上筋脈盡斷,估計活不過一個小時了。”
焦軍不敢大意,這畢竟是一條人命,又重複了剛才陸風的方法,像走程序般又過了一遍。當焦軍緩緩的放下傷者的手,搖了搖頭,說道:“看來如你所說,活不了了。”
“這會是什麽人呢?”陸風見已無力回天,猜測起傷者身份。他回想起今日在永生縣境內的三叉口,一個玩飛鏢的殺手。自己的一個石子打到了對方的屁股,那小子摸著屁股落荒而逃的樣子。
此時焦軍來回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同樣想腦海閃出這日三叉口打鬥的一幕。
當焦軍與陸風,雙眼一對視時,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三叉口殺手!”
此話一出,陸風一把拔開了傷者的肥大的屁股,果然傷者的屁股上有一個碩大的淤青,此時已化濃。看來兩人的判斷精準無誤。
“銀狐,銀狐。”此時傷者,突然掙紮的坐起,睜大雙眼叫道,那張開的眼睛,瞳孔放大,異常嚇人。看來這是傷者臨死前的回光反照。
“銀狐,什麽銀狐?”陸風不解的問道。
“我想這是一個組織的成員的代號。”焦軍解釋道。
“這個我知道,他一定來自己某個地下組織,但這個銀狐是指他還是別人?”陸風接著說道。
“我想應該是別的組織成員,他不可能臨死前惦記著自己。”焦軍解釋道。
此時傷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臉色更加的蒼白,呼吸也一度更加急促,看來這是一掙紮讓他拚盡了力氣,但他嘴唇上還是動了動了似乎還有什麽要說的。
“陸風,快給他來點水。”一旁的焦軍催促道。
“哪來的水,你這不是有酒嗎?”陸風一把抓住了焦軍手上緊握的五糧液酒瓶。
焦軍本能將五糧液一用勁搶了回來,嘿嘿一笑,說道:“還是我來!”
焦軍小心翼翼的給傷者倒了一杯,放到傷者的嘴裏,倒了進去。
傷者喉節動了動,看來他還能喝,焦軍又倒他倒了一瓶蓋,傷者喉節又動了動,似乎受到酒精的作用,傷者出現了生命出現了轉機,可是在焦軍倒了第三杯時,傷者再次瞪大了雙眼,直身肌肉繃得緊緊的,一坐起來,說道:“蘭興社,蘭興社還我……”。
傷者說完這句話,一下子躺到了地上,不再動**,胸口快速起伏的身體瞬間恢複了平靜,焦軍一把托起傷者的後背,再次檢查了一下瞳孔,手脈。焦軍不無哀傷的說道:“一條罪惡的生命終結了。”
“陸風,看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地方,將他埋藏了吧!”焦軍說道。
對於生命焦軍是敬畏的,死者為大,他想還是將死者就地掩埋,也算對他的一種尊重。其實焦軍明白,死者身上已經毫無價值,帶回市裏最終也是掩埋,還不如送傷者一個人情,就地掩了他。
“有,就埋在這裏吧!這裏避風,而且也沒有豺狼虎豹,相對外麵安全。”陸風說道。
焦軍環顧了四周,放心地說道:“好吧!就這裏了。”
兩人一陣折騰,將屍體就地掩埋了。
兩人掩埋屍體後,兩人坐在地上聊了起來。
焦軍倒了一瓶蓋酒給陸風,說道:“給你解解償吧!”
“都讓他喝過了,你還讓我喝。”陸風嫌棄起來。
“喝不喝?不喝,我可喝了,還是特別兵呢!這個也忌諱。”焦軍拿起瓶蓋,就往自己的嘴裏送。
陸風見焦軍真的往自己嘴裏送,縱身一躍,一把奪過瓶蓋,一仰頭,喝得個精光,不屑的說道:“誰怕誰!”
“這就對嘛,壯士饑餐胡虜肉,身為一個特種兵要目空一切,傲視群雄,何況是一個死人喝過的杯子。”焦軍又似乎又回到了特種部隊。
“焦大,仍然是以前的焦大,盡管地方工作讓你麵上已經失去了那種驕傲和氣魄,但你的骨子裏一切沒變。”陸風看著焦軍臉上剛毅的神情,興奮的說道。
“不說這個了,我看這個殺手,一定是在這芒山之巔被人逼下來的,估計他們在這上麵有個據點或者一個接頭地點。”焦軍話峰一轉,說道。
陸風點了點頭,說道:“這小子一定不會沒事找事,跑到山上去自尋死路的。對了,他剛才提到蘭興社,這一定是個組織,你有聽說過嗎?”焦軍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說道:“不知道,不過我想會知道的。”
“這事還得回去問問,我估計咱特種部隊的狼大一定會知道的。”陸風自信的說道。
“對,狼大年長我們二十來歲,見識廣博,一定會知道的。”焦軍千萬陸風的觀點。
“那你趕快去問吧!抓緊時間找到凶手。”陸風催促道。
“你晚上了就住在這裏吧!不過白天你出去活動仍然還是老叫化子的打扮,別讓人發現你的蹤跡。”焦軍安排道。
“你舒服了,我可痛苦了,天天守著死人過日子。”陸風叫曲道。
“辦完這件事,我請你吃大餐。給你來五瓶五糧液,你看如何?”焦軍安撫著陸風的情緒。
“你可別急著誇海口,我才不相信你的話。”陸風背過臉說道,焦軍臉上一沉,正要罵娘。陸風卻又轉過頭來,嘿嘿一笑,說道:“不過你先把你手上拿的酒給我,我就相信你。”
“你小子,真雞賊,拿去都拿去,喝死你!”焦軍罵罵咧咧的將五糧液,扔向了陸風,陸風了順手接過,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陽光。
焦軍見這小子得瑟勁,不願意麵對他的爽飲,一扭頭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