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唯澤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 他想要去找永清縣令景天就真的去尋找,可是等他和沈南意去到衙門時,忽然發現衙門已經人去樓空,沒了人。
奇怪的是,整個縣衙的人都沒了。
“人呢,人怎麽都沒了,怎麽成了一座空衙門??”謝唯澤在衙門中到處找人,可出人意料的是無論他們怎麽找都沒找到。
衙門中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痕跡,全都消失不見了。
“真是太奇怪了,沒有比這更奇怪的事了。”謝唯澤一邊吐槽著一邊坐在衙門的門檻上,順便還拉沈南意一起坐下,"沈姑娘實在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衙門到底怎麽了,明明我走的時候還沒這樣,怎麽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沈南意坐在門檻上,眼神卻看向街上行走的人,“奇怪的不隻是衙門的人失蹤了,還有街上的這些百姓,你有沒有覺得什麽異常?”
謝唯澤冷靜下來,聽到沈南意的提議他看向街上,忽然發現這些行人臉上都沒有表情,雙眼無神,行走動作僵直,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
“他們這是怎麽了?”謝唯澤猛地站起來,往沈南意的身後退了退,原本還很鎮定,現在雙眼滿是驚慌,“這些人怎麽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
沈南意擼起袖子,拉著謝唯澤就往後退,費了很大勁關了衙門大門,然後上了橫栓。
“情況有些不對,我們暫時先待在衙門裏看看,說不定縣令很快就回來了。”沈南意還在努力安撫著謝唯澤。
謝唯澤躲在院中紅柱後麵,很是不安,“我們不會也像縣令那樣神秘消失吧,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呢。”
沈南意白了他一眼。
"謝大狀,你好歹也是個狀師,經曆過大事辦過案子的人,怎麽現在慫了呢。"沈南意叉著腰走過去,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謝唯澤抱著紅柱,眼神閃躲,“我這不是慫,是適當的害怕,難道你就不害怕嗎?外麵街上那些人昨天還很正常,怎麽現在全都麵無表情,像行屍走肉一樣。”
“你和我都在棺材裏和腐敗的屍體待在一起,從差點窒息死掉,有什麽能比這個可怕的?”沈南意悠然坐在衙門公堂之上的主審位上。
這個位置可是縣令審案的位置,她一直很想坐在那體驗一下始終沒找到機會,如今衙門中恰好沒人,倒是完全可以做坐一下,感受感受。
謝唯澤聽她這麽說,也就沒那麽害怕了。
他怯弱地從紅柱上跳下來,湊過去問,“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都待在衙門,若是天黑他們還這樣,那就還是很嚇人啊。”
“走一步看一步,淡定點,現在又沒危險你緊張什麽。”
“沈姑娘,你心態可真好,若是換了其他的姑娘早就嚇哭了。”
沈南意淡淡一笑,不是她心態好,而是從竹溪到上京,這一路經曆的太多,看了很多生死和遺憾,心情就變得淡然,變得麻木罷了。
冷靜下來,她抱著臂坐在堂前主審位,她直勾勾地看著門口,腦中閃過很多猜想。
現在百姓的這種情況倒是很像萊陽新娘被殺案,新娘死前失蹤時的描述很像,但聽過不靠譜的解釋:攝魂鈴被控的人,就會失魂落魄,麵無表情。
街上的百姓和被攝魂鈴控製的症狀,像又不像,說不出來的哪裏怪。
“在這待著也不會等到縣令回來,我們走吧。”沈南意起身朝門走去,撤下橫栓,身後的謝唯澤一臉驚恐,“沈姑娘,聽我一句勸,不要出去!”
在退門前的一瞬,沈南意回頭看向謝唯澤,一臉疑惑,"為什麽?"
謝唯澤猶猶豫豫,像是有什麽話要說,但欲言欲止。
“你想說什麽就趕緊說,不要浪費時間,我要回醫館了。”
謝唯澤想了想,幹脆直言,“那我跟你說了,沈姑娘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
謝唯澤小跑過來,再次把栓放在門上,拉著沈南意到一邊去坐下,他低著頭,“其實我懷疑這是詛咒成真了。”
“詛咒?”
謝唯澤道,“沈姑娘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永清縣之所以窮,就是因為這個血咒。相傳祖上曾在此地生根繁衍,但他們卻是身有家族秘法的人,他們世代隱居在此地,像是在鎮守什麽妖獸。”
"妖獸?"沈南意聽到此處,頓時雙眼放光。
“這個妖獸專吃人的魂魄,留下一具空軀體,等到時機成熟後他們就湧獨特的秘法控製人身,為他們所用,長久以來,據說這種能力還能產生複刻和變異,他們很有可能用失去魂魄的軀體來重新塑造一個新的村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就是遇到複製後的村子了,這裏不是真正的永清縣,這裏的人都是活著的行屍走肉,隻要入夜他們就會瘋狂起來,我們怕是不好對付,會被堵在這裏圍殺的。”
謝唯澤說完這些臉上露出一絲擔憂。
而沈南意卻開始懷疑起這個故事,第一次聽傳說故事,她有些興奮。
不過這點程度,對她來說就沒什麽可怕之處,畢竟她是 穿越過的無神論者,上輩子也聽過不少 傳說,但最後還不都是人為操控的。
所以說,傳說的背後,必然有故事,更有人在籌謀。
到底在謀什麽?會不會是她手中的藏寶圖?
想到這裏,她看了看四周,不管這裏有沒有藏人,她都要進行一個刺激的計劃:引蛇出洞。
“我看這些身有秘法的人鎮守妖獸還不如去尋寶貝,這幾天我 從書中看到不少關於永清的傳說,聽聞前朝亡國之前,曾把大量的寶藏埋在此地, 並且會有一張藏寶圖。”
謝唯澤眼底閃過一道冷芒。
沈南意接著說,"藏寶圖幾經輾轉曾落在前朝聞家手裏,皇族派聞君卓來保守,可惜後來就亡國了,這張圖就隨聞君卓流落在外。"
“你知道麽,我師父就是聞君卓,我之前讓你帶我去挖的墳,裏麵姓竹的老頭,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師父,他手裏的藏寶圖給了我!”
謝唯澤聽完,神色有變,確認的問了一句,"藏寶圖,在沈姑娘手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