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掌櫃說的話太過匪夷所思,如果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不能生,那麽陳家少爺和小姐的存在是怎麽回事?

齊居提醒道,“我剛才說過陳玠曾經外出辦差,他當時去的的地方就是在晉州城的北鎮,大夫人曾經去尋過他,正好趕上晉水泛濫,北鎮遭殃被淹。”

“大夫人動了惻隱之心,就收養了三個孩子,男孩分給她和二夫人,女孩交給三夫人收養,所以陳家子女都是收養的。”

沈南意對其刮目相看,豎起大拇指讚道,“可以啊,齊居你這情報能力可以和王爺的黑羽衛相比了。”

“豈敢豈敢,話說這些事王妃想知道動用王爺的能力很快就知道了,為何還要自己來打探?我們知道的也會很局限,隻是對一些往事清楚。”

“這次是因為和晉州有關我才知道,再次我可能就不清楚,王妃可千萬別把我這當做可以收集情報的地方,我可不想卷入是是非非中。”

沈南意起身,對其行禮表示感謝,“多謝齊公子,其實您可以考慮一下成為肅王府的暗樁,有肅王這靠山在,你這藥鋪必然能開遍全國各地。”

“這個我可不敢考慮,成為肅王府的暗樁可沒這麽容易,我更希望自由有些。”

他說完就繼續熬他的藥,而沈南意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也到了該走的時候。

“那我就不打擾了,有空再見,有事你也可以去肅王府找我。”

“王妃慢走,掌櫃替我去送送。”

“是,東家。”

前堂飛霆領了藥,小夥計一直喋喋不休的跟他講孕期注意的事,搞得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尷尬場麵。

後廚出口,沈南意掀了門簾出來,飛霆衝過來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

“主子,你可算出來了,我在這都快待不下去了。”飛霆一臉委屈。

沈南意噗地一笑,“多學點沒什麽不好的,我想要了解的都知道了,回府吧。”

二人回府後,晚飯也恰好籌備完成。

柳叔迎來,有些擔心,“王妃啊,您這出去也太長時間了,王爺都等著急了,正在讓飛廉帶隊出去尋您呢。”

“沒事,我們就是出去買藥順便打探陳家的舊事,現在餓了,去吃飯吧。”

二進院的客廳,下人們端著熱菜正在陸續上桌,柏安衍帶著王府家臣從左邊遊廊走過來,沈南意和飛霆從右邊遊廊走來,兩邊在荷花池前的過水橋上匯合。

“王爺,我回來了。”

柏安衍麵無表情,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冽氣息,“還知道回來,還好柳叔來報的及時,孤差點讓飛廉帶隊去找你。”

“好啦,我知道回來晚了,王爺不要生氣了,我和兒子都餓了。”

柏安衍向她伸出手,沈南意挽住他的胳膊一起進入廳中吃飯。

忙碌一天,眾人都在吃飯,柏安衍的飯量最小,一直都在忙著給沈南意夾菜。

“不要……我吃飽了。”沈南意抱起碗身子扭到一旁,背對著他,護著手中的碗,以免柏安衍再把菜放在他的碗中。

柏安衍放下筷子,婢女遞上手絹,他擦了擦嘴,隨即看向恢複男裝的飛霆。

“你們去外麵查的怎麽樣了?”

飛霆放下筷子,咽下嘴裏的東西說道,“王妃說收獲頗豐,但我沒感覺有什麽收獲啊,可能是我腦子笨吧。”

“你和王妃能比麽,壓根就不是一個高度上的人。”飛廉邊吃就邊補刀。

柏安衍先行起身去往前麵荷花池上的涼亭,沈南意吃完緊隨其後,然後就是飛廉,其餘的人繼續吃飯。

涼亭中,柏安衍在亭中負手而立,背在身後的手中握著扇子,背影看起來很是清冷,偶有院落中不知從何處飛舞而來的花瓣,落在他的身上,恰似錦繡添花。

“娮娮,說說你的收獲。”

沈南意坐下憑欄倚靠,看著月光下星光撒在荷花池麵上,熠熠生輝,“我在回來的路上發現晉州城的齊居公子在上京開的藥鋪,順便跟他打探陳家的舊事。”

“發現了陳家不為人知的秘密,第一禮部尚書陳玠有家暴行為,曾經對自己的三位夫人進行過毆打,致使大夫人和二夫人不能生育,第二,陳家的公子小姐都是被收養的。”

柏安衍轉身看著她,“你懷疑凶手是陳家的夫人?”

“對。”沈南意堅定地說,隨即,她看向飛廉,輕飄飄地問道,“你怎麽跟過來,你覺得合適嗎?”

他出現在這確實不太合適,但他是來稟告調查情況的。

“我就說一句話,說完就走。”飛廉急忙開口,“我查到了陳府的秋管家是二夫人的姘頭,我覺得也不算,在二夫人沒被娶之前,人家就和秋管家兩情相悅 。”

“路過陳府後門的更夫,從門縫中恰好看到秋管家進入陳尚書的房間中,這個秋管家應該就是凶手。”

留下一句話,他小心退下。

沈南意看著亭外的景色,烏雲遮住月亮,卻又被風吹散烏雲。

“起風了,看來是揭開真相的時候了。”

柏安衍坐在她的旁邊,將其摟在懷中,二人相視一看。

然而就在此時,飛廉再次折返回來!

沈南意看見他,和柏安衍頓時鬆開,“飛廉你怎麽又回來了??”

飛廉站在遠處行禮,“王爺,王妃,暗樁來報,陳家的秋管家劫持陳家三位夫人跑了!”

沈南意猛地起身。

“趕緊封鎖城門,攔住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