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上的味道現在成為破案的關鍵。

柏安衍看著沈南意期待著她能夠想到這種味道的出處,不難想象。

可還沒等她說出味道,柏安衍倒是走過來聞出那味道:“這味道,不就是方園中的燃香。”

如果是方園的燃香那對本案就完全沒有參考的價值,也不能提供成為線索。

“除此之外,仵作還發現什麽可疑的線索了嗎?”沈南意問道。

仵作搖頭,能驗的也都是驗過,暫且沒有好辦法。

“你先退下吧,這裏交給本宮。”

仵作退下,隻見沈南意穿上仵作服,戴上手套再次進行複驗,並不是說仵作能力不行,隻是她想自己驗過就知道這其中被忽略的線索。

“死者衝向欄杆失足落下,現在可以確定的就是在墜下之前死者已經被下了毒,但下毒不見得會讓死者出現這樣的反常的行為,我覺得必然有輔助手段。”

飛廉好奇地問:“輔助手段?娘娘能不能詳細講明白?”

“就好比毒是毒蠱,通過搖鈴能夠控製蠱人,現在死者的情況跟中毒表現差不多,但是現在並未發現蠱毒,所以不是中毒,那就可能是致幻的毒藥。”

柏安衍隨即看向上京知府:“去排查方園中,死者江淮在臨死前都吃過什麽,做過什麽,和誰接觸過,最後一麵是和誰見麵,方園廚房的廚子也要打聽好,看看有誰可能存在下毒的可能性。”

“是。”

上京知府安排下去,沈南意和柏安衍便從衙門中走出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們牽著手走在人群之中,像往常一樣逛街 。

“打從陛下建立新朝,百姓安居樂業,晚上夜不閉市,多熱鬧啊。”

柏安衍淡淡道:“就怕這繁華之下蘊藏著殺機。”

“陛下莫要太過緊張,不管什麽危機,隻要你我攜手必然破獲,宵小沒有任何機會。”

“娮娮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飛廉跟在後麵被街上的外邦人吸引,有變魔術的也有搞戲法的,路邊還有不少胡人美女在跳舞,整個熱鬧非凡,很多人都被吸引,沈南意拉著柏安衍也去了街邊的巫醫祈福的地方。

那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掀開門簾進入就看見一個老嫗坐在那,她雙眼眼珠泛白,幾乎看不到黑色瞳孔,她看起來有六十多歲,頭發花白,臉上布滿皺紋,雙手皮包骨,整個人都是瘦骨嶙峋的模樣。

在老嫗麵前還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有幾個銅錢和龜殼。

沈南意這瞅過去就好像看到老嫗在那算命。

可她一身外邦人的樣子又不是很像大縉的江湖騙子的樣子。

抱著揣測不安和好奇的心理,沈南意和柏安衍坐在桌前看著這名老嫗。

“婆婆您是在做什麽啊,是在算命嗎?”

老嫗笑著開口:“姑娘,您和公子都是大富大貴之人,且身份尊崇,不需要再算命,老婆子我算不起貴人的命。”

“那婆婆,您在這是做什麽呢?”

“我在占卜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