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薑妍叩見陛下,娘娘。”

薑妍是個長相極美的女子,他小的時候就被柳國公養在身邊,幾乎就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從小過著尊榮加身的日子。

聽柳國公說,她病了,如今看來並不是生病,而是故意不想見罷了,此女身上必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沈南意盯著她,半天才讓她起身。

“薑小姐,本宮和陛下在這可久等了,聽完你又生病了,本宮恰好懂得醫術,倒是可以為你診治一番。”

她故意這麽說,薑妍聽後立馬拒絕。

“不用了,娘娘,臣女得病已經治好了,臣女卑微怎麽能勞煩皇後娘娘來看病呢?”這麽一說下了他立刻再跪下。

“沒病就好,沒病就可以跟我們好好聊一聊。”

沈南意語調輕鬆,盯著他的眼神,一直都沒有放過,隻不過對他仍然存有懷疑。

他堅信死者江淮在臨死前喊她的名字,絕對不是意外,他們之間必然存在某些關係,隻是不為人知罷了。

“娘娘到底想問什麽?臣女知道的,定然會告訴他若是不知道,娘娘也不會在我這兒得到任何消息。”薑妍抬眸看向她。

沈南意輕笑:“薑小姐,你無需緊張。我們此行來隻不過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罷了,若是你沒有做過和這件事情無關,陛下也會明察。”

坐在一旁的柳國公黑著臉。

想必此時他已經知道了,他們所來的目的。

沈南意也不再跟他們彎彎繞繞,直言道:“方園出現了命案你可知道?”

“臣女知曉。”

“那麽,你可認識方園中的說書先生江淮?”

“臣女認識。”

“你們是如何認識?”

“就是在方園中聽書,然後認識的,我比較欣賞他的故事,他人比較好,最主要的是說話聲音好聽。”

沈南意咋舌,沒想到這個薑小姐還是一個聲控愛好者。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那都應該是半年多了吧,最近這半年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我也沒去過方園。”

薑妍提到這抬頭看了一眼沈南意:“娘娘,這麽晚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出了什麽事嗎?”

“實不相瞞,江淮死了,而且還死在了方園。”沈南意淡淡的說,格外注重他的表情變化,“有目擊證人看到你最後和江淮在房間裏發生爭執。然後他就從方園意外墜亡了。”

“什麽?”

薑妍感到十分震驚,臉上的神色更是無比難看,短短一秒之後,她就將震驚,疑惑和愧疚的表情都做了個遍。

“他怎麽會死?這一切好像來的太突然了。他不是每天都在方園講書,怎麽會就突然死了呢?”

她一連說了好幾個疑惑。

沈南意看著她笑出聲來:“薑小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娘娘,臣女是真不知道你想說什麽,我真的和江淮很久沒有聯係過了。他的是生是死跟我也沒有關係。”

“當真這麽絕情嗎?我怎麽記得他好像喜歡過你?而且你也沒拒絕過他,也就是說你們二人一直都是兩情相悅的,怎麽現在輪到他一出事,你就這麽著急撇清關係?”

“現在涉及到的是人命案子,你若是不講清楚,那就會成為頭號嫌疑人,他的死說到底和你也脫不了關係。”

薑妍跪著往前走了走,神情焦急:“不不是那樣的,我跟他很久都沒有見過麵了,我怎麽可能還出現在方園?”

沈南意站起來,走到她的麵前,鄭重的說:“薑小姐,本宮勸你說實話,再求求極樂的犯人,我們都見過,難道你比他們還要嘴硬嗎?”

“有些話我勸你直說,不要等到後悔莫及的時候才要說,到那時已經一切都來不及了,誰都不可能救你。”

“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要跟我們說什麽,此行陛下和本宮來是微服出去這件事不會鬧大,但不代表著不會追查到底。”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安靜。

柳國公顏色比之前更為難,看他不知道沈南意到底想要知道什麽,也不知道他的養女薑妍到底隱瞞了什麽。

他什麽都不知道的,被蒙在了鼓裏,從而越想越氣憤。

“妍兒,你到底隱瞞了什麽?趕緊說!” 他也等不及了。

薑妍看向坐在那兒一直老是沉默的柏安衍,她知道這一切終究是躲不過去。

薑妍道:“沒錯娘娘說的對,我這些確實跟江淮有過一段感情,但是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也從來沒有再聯係過。”

“你們是因為什麽分開的?”

“我弟也覺得我和他門不當戶不對,他配不上我,所以堅決不想我們在一起。可是我們早已情投意合,自定終身所以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離開上京這一出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安心生活。”

“可是天不隨人願。離開這裏需要很多的錢。所以江淮就在方園裏拚命打工,講書從早講到晚。我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賺到更多的錢,現在好養活我,帶我一起走。”

“可沒想到願望還沒有達成,他就已經先死了。”

薑妍說到這,開始變得動容。

“但有一點我必須說明我真的沒有見過江淮,我可不知道方園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好,我相信你了。”

沈南意簡單問詢之後,重新回到座位,舒了一口氣。

“最後一個問題,方園發上麵的當天你在做什麽?你在哪裏?”

薑妍道:“我一直都在家中,並未出去過,原因就是有個富家子弟,一直來糾纏我,我不喜歡那人,爹爹不讓我出去。”

沈南意點了點頭,其實在問之前他們已經調查過,方園中確實沒有薑小姐,可是江淮臨死前為什麽要喊他?這東西到底藏了什麽?

從國公府出來後,沈南意覺得薑妍沒理由欺騙。

“娮娮,我們走吧。”

柏安衍道,“薑妍應該沒什麽嫌疑,飛廉剛才說有個叫相休的公子確實在追求薑妍,薑妍為了躲開那公子已經有半個月沒出門了,方園當時出事,她就被相休堵在門口。”

等在門口的飛廉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