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雖然長得凶惡,但在兩位貴人的逼問下,也變得瑟瑟發抖,他在努力回想當天發生的事,緊張的汗珠滴落。
他怯弱地說:“娘娘當時事發突然,誰能想到那個男子進不來殺人,而且小姐正在沐浴,我怎麽可能會往遇害的方向想啊。”
“就算事發之後礙於小姐的名聲問題,我老奴也不能將這件事往外傳,老爺也是努力將這件事壓下去。”
“如此說來,怎麽可能會上報啊,就算上報,誰會來受理這件事,而且經過調查的話,蔣家小姐未婚先孕這種事兒是想瞞都瞞不了了呀。”
沈南意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忍不住回頭看向柏安衍:“陛下覺得呢?”
“此事的問詢到此為止,蔣大人既然不想將這件事聲張出去,那麽就自己做好保密,若是被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這也不會保證蔣小姐的死後名聲還會在。”
蔣如林跪地叩拜:“臣明白。”
事後,沈南意和柏安衍乘坐馬車趕回城中,從蔣家回來之後,這些簡單的江淮意外墜亡案,到現在為止竟然變成了用起案件相關。
經過問詢,蔣小姐和江淮也存在著無斷絲連的關係。
在馬車中,柏安衍好奇問向沈南意:“朕很好奇,在臨走時,你為什麽特意詢問了一下那名男子的身體特征?他已經穿成那個樣子,還能分辨出來長什麽樣?”
“沒有看到正臉,確實給辨別帶來困難。”沈南意淡淡的說。
可轉頭,她又說:“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是我們知道這個人的走路姿勢以及身形特征,若是再見到類似的人,管家定能認出那個人。經過指證沒準兒就可以找到那個人。”
“這種方式無異於大海撈針,若是兩個人有一樣的走路姿勢,又或者有人模仿他。豈不是給辨別又帶來了困難?”柏安衍提出他的疑問。
沈南意深深歎了口氣。
“陛下,你就不能往好了方向想嗎?現在已經死了兩個有名聲的人,若是再不盡早破案的話,恐怕會引起恐慌。”
“而且凶手將死者都偽裝成了意外自殺,不覺得這個手法很像當年的酒樓暴斃案嗎?”
經過提醒,柏安衍早就意識到了這個案件的相似點,而且經過這兩天的探查也可以明確的知道死者在生前都中過毒。
並且是一種吃完服用之後,就會產生幻覺的毒。
“沒錯,現在是什麽毒沒有發現,兩名死者的共同點現在也查的差不多了,耽誤學習還是要找到那名神秘男子。”
“籲……”馬車突然停了。
沈南意掀開車簾問:“飛廉,怎麽了?怎麽突然停車了?我們不是要回宮的嗎?”
“娘娘前方好像有事,聚集了不少人,可能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吧,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飛廉這麽一說,難保不讓馬車裏的兩個人起了好奇心。
“走過去看看。”
三人緩步慢行過去,意外發現好像是外邦人在吵架。
他們嘴裏嘰裏呱啦說著本邦語言,外人根本聽不懂,但沈南意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回來的人,他聽了一會兒就聽出了好像是英語。
而且是最早的那種美式英語。
於是她上前和那兩個人交流起來,這一舉動著實令柏安衍和飛廉都倍感震驚,他們和沈南一已經相識這麽久,而且作為皇帝的柏安衍他娶了她為妻,竟不知道他的妻子還懂這麽一門語言。
這令人驚訝的交流過後,兩名外邦人好像熄了火,不再吵架。
他們友好的將一些物品送給沈南意,似乎是作為調解他們之間矛盾的一個心意禮物。
沈南意拿到禮物後,盯著看禮物格外專注了一些。
柏安衍坐過來與他同看,隻見她手中的隻是一個鈴鐺,卻格外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東西怎麽了?娮娮好像對這個東西有不一樣的感覺。”
他漸漸升起好奇心。
沈南意從失神的狀態轉變過來,回了回神,然後轉頭對他說:“這個東西可了不得呀,陛下知道它是什麽嗎?”
飛廉湊過來:“這東西看起來好像就是一個鈴鐺呀,但是它的個頭和造型款式跟普通的鈴鐺好像有些不同。”
“等等,這個樣子我好像在哪見過呢?”
柏安衍想了想,好像也認出了:“在紅禾鬼花案中,這個鈴鐺和鬼花案中的紫金鈴長得很像,尤其是上麵的花紋,好像出自同一工匠之手。”
“還是陛下火眼金睛,這個鈴鐺的款式確實和紫金鈴長得很像,而且陛下當時還記得這個紫金鈴是怎麽用的嗎?”
柏安衍猛地想起:“你是說攝魂?”
“對,剛才在吵架的那兩名外邦人就是因為這個鈴鐺發出的聲響,蠱惑了神智,我我過去跟他們交談,叫醒了他們,所以才會停止了爭吵。”
“他們說這個鬼東西跟了他們一路,也不知道是誰放入他們的包裹中打,從進了潁都城之後,他們就一直在爭吵。”
“好在偏偏他們還是親兄弟,雙胞胎,要不然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反目成仇或者自相殘殺了。”
沈南意說到這歎了一口氣:“這個鬼東西看起來不像是尋常的,和當年的紫金玲是同一款。”
“後來我們查過這種紫金玲曾經在舍蒙國盛行,舍蒙國信仰巫道,所以這種鈴鐺經常被當做法器,用來勾魂拘魄。”
“我們現在做一個假設,如果是死者是被紫金玲這種法器控製,而出現了失魂狀態,完全有可能做出自殺行為。”
柏安衍點頭,“現在這種可能性最大,我們現在就換個角度,這查一下在城中活躍最高的是哪個國家的臣民,尤其是舍蒙國。”
“陛下懷疑舍蒙國不懷好意??”沈南意歪著頭問。
柏安衍並沒回答,飛廉此時說出自己的想法:“大縉國富民強,國力昌盛,軍隊戰力也是周邊國家最強,舍蒙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隨便潛入城中殺人。”
“而且他們的目標太明顯,可以說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想要殺人他何容易,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和舍蒙有關係,但不是他們做的。”
“為什麽?”